当马六褔意识到说书人在说什么,火爆三丈的站起来,就发现说书人不见了。咦,人去哪儿了?和他一样表情的人,不在少数,一个个皆摇头不解又或是豁然开朗。
说书人逃出酒楼后,就往某处拐角一闪,再出来时,便变成了一个妙龄女子。女子手上拿着一胀鼓鼓的钱袋,一扔一扔的称重。
祁连月就在这时候闪了出来,差点吓掉了姑娘的钱袋子。
“你是谁?”
“你又是谁?”祁连月可笑问。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姑娘先下手为强,上来就打。
不,她不是打,是逃。当祁连月发现姑娘从他腋下钻出,一眨眼逃得无影无踪时,一瞬间有些傻呆,竟然有人从他腋下跑掉了?
嘿,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学会了掩人耳目的骗术?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不过她的易容术倒是挺逼真的,差点将他蒙混过去。
这社会生财有道,没想到小道假消息也这么值钱?太子什么时候变成一木有?? 小jī_jī ?的女的了?那甫若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祁连月可笑的摇摇头。
回到昭王府的时候,属下谢来已等候他多时,一上午时间,他办妥了两件事。第一,审讯从南山贼窝带来的一群毛孩子;第二,给昭王挑选了两个可信的丫鬟。
说来真是稀奇,昨夜铁甲军越过铁索独木桥,占领南山山头的时候,山上一个妙龄少女都没有见到,见到的是一群面黄肌瘦、病弱疾苦的毛孩子。这群孩子一共有一十三人,最大的孩子十一岁,最小的仅三岁,正是需要大人照料的时候,为何全都被掠到这里?
一问才知,这些孩子都是无亲无故的孤儿,要么是弃儿,要么是病儿,要么是乞儿。孩子们一双双惊恐的眼望向黑压压的铁甲军将士,吓得抱团挤在一起。
幸亏没有开炮啊!这是一群无辜的孩子!
祁连月落座,一带刀侍卫上前看茶。
谢来禀道:“不知怎么回事,淫贼窝半年前变成了收容所,南山山顶上住着十三个孤儿病儿,孩子们都说是一个叫灵灵的姑娘一直在照顾他们,给他们提供草药和食物。南山上除了这群孩子,没有找到其他可疑之人。南山不像是青出蓝出没之地。”
竟有这等稀奇之事?难不成青出蓝从良了?
一年前,祁连月曾与青出蓝交过手,此人神行百变、出手狠毒,招招逼人要害。当时念在他尚有一丝悔过之心,没有杀他,不想却为江湖留下更大的祸根。青出蓝常出没家有女眷之地,强/奸妇人,害死多条人命。
像这样的残渣余孽怎么可能改邪归正,做出收养弃儿的善举?
谢来继续道:“据太子府的马公公道,昨夜青出蓝潜入太子府女眷住所,打伤一姑娘,后潜逃,太子这才暴怒命王爷缉拿淫贼归案……”
原来如此,他还以为太子没事找事,拿他穷开心呢!
第二件事,就是给昭王找丫鬟的事。谢来击掌,他的身后缓缓走上两个相貌清秀的女子。
祁连月啜了一口茶,觉得尚可,还算规矩,便摆手让她俩下去了。
谢来办事他一向放心,所以并未问询这两个女人身世家世等问题。
两姑娘中的其中一姑娘转过身后,不由得朝天翻了个白眼,长吁出一口气来。
*
马六褔一路小跑,大冬天的头上竟跑出汗来,再往昭王府跑一趟,看他这敬业的劲头,不升成太监总管实在是亏才!
守门士兵前来禀告:“汇禀王爷,太子府的马公公再一次来了,大清早的来过一趟,您没在府,他出府寻您,这一会儿他又来了!”
马公公可是太子眼前仅次于颜侍郎的红人啊,能差的动他的人非太子莫属!难道太子有事求他?
“传。”祁连月忽然心情大好,双目开窍醒神。
马六褔终于见到了昭王,想喊爹的心情都有。
“爹……不,爷!老奴终于找到您了!你快跟我回太子府一趟啊!”
祁连月身体前倾,双目圆瞠:“何事大惊小怪?”
马六褔不敢众耳之下提及甫若,便凑前一步,趴在昭王耳边小声道:“甫若姑娘请您过太子府一趟!”
“甫若?”祁连月一下子觉得事情大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招招手,让马六褔更近身一步,也小声问:“她怎么了?”
马六褔便一五一十将昨夜甫若遇到青出蓝受惊受伤的事情说了,至于甫若为毛让他请昭王过府,她也没说啊!想必是极严重的事情,不然她也不会翻脸不认人!
祁连月心里连连嘀咕,觉得此事甚是蹊跷,那甫若明明被他掠来藏在府内,又哪里来的另一个甫若姑娘邀他进太子府?莫不是太子的又一计策?
难不成自己家里的甫若是假的?不可能啊,他不可能走眼的。
思及此,祁连月气定神闲的再一次饮茶,一副天大事情都与他无关。
马六褔有些急了,心想今日是请不动昭王了,也是啊,他这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相信甫若那丫头片子的话了,还当得真真的跑来办事,就算是太子他也没有这般慌神过。
马六褔在悲哀的奏乐声中,悔恨的、恼怒的气急败坏而走。
“哼!焉想阳沟也能翻船,自认倒霉。”
气归气,但是事情没有办妥让他回去怎么交差啊?难道直说昭王军务在身脱不开身?
这个甫若姑娘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还没当上太子妃呢,就指使起昭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