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你们不是刚刚从外面斩杀了很多很多的魔兽吗?现在正好,部落里乱糟糟的,就等爸爸妈妈您们去帮忙了。”狐冰似乎还不了解面前的这两只尊宠狐王族此刻已不是它所熟悉的,此时黑暗一片,它看不到它们的模样,但它们身上的气息很相似,所以它看不出什么,认为它们如同往常一样扫除部落周遭的魔兽,凯旋归来,而且以它对它们的亲密度,狐冰压根儿没怀疑什么,反而从狐元的怀抱里跳了出来,欣喜地奔向它们的怀抱。
“小冰,不!!不要过去!!”狐元悲痛地朝狐冰伸出手,撕心裂肺地呐喊着。
狐冰已经跑到了爸爸妈妈的面前,对自己爷爷如此之举深感疑惑,转身看向爷爷问:“爷爷,怎么了啊,是爸爸妈妈啊,为什么我不可以……”
就在狐冰说到一半之时,它并无如它所想迎来爸爸妈妈那温暖的怀抱,在那瞬间突然感觉到尾巴之处一阵冰凉,狐冰还没理解现在是什么状况,只是双目扩散地盯着自己的尾巴,声音略微变调地出疑问:“咦?”
随后,一道血柱争先恐后地从那儿pēn_shè出来,那些一点点的血滴撒到它的脸上,乌黑的眸子也染上了红色……
世界是红色的,满目的红色。
狐冰感觉不到尾巴的疼痛,染了血的眸子转向了自己的那半截尾巴,又转向了面前两道巨大的身体,它就是这样愣愣地看,似乎还不能从事实中回神。
那……那是我的尾巴吗?
是啊,那条尾巴多么地熟悉,那的确是我的尾巴……
但,是谁在砍我尾巴?
这两个……是我的爸爸妈妈吗?
月亮似乎在害怕什么而躲在了乌云里,此时却为了验证狐冰的想法一般,推开了乌云,洒出点点银光,照在了那两个巨大身影身上。
巨大身影的脸清晰了好多,看清了它们的脸,狐冰确定了它们的身份。
是啊,那两张脸分明是多么熟悉,它们就是我的爸爸妈妈。
我的尾巴,是爸爸妈妈砍断的。
但,它们为何同那些魔兽狰面狐兽长得相似?即便是身体还是灰色的,可它们的脸没了那层灰色的皮毛,只剩下那层可怖又红彤彤的内层……
不……
不!
它们还是我的爸爸妈妈吗?为什么,它们那双深邃的眼眸看起来那么地陌生?平日里,它们那双眸里,总是充斥着满满的幸福快乐,为何今天里面却只有冰冷?为什么,它们要狠心伤害自己?
好似那寒霜漫天的北部和南部,找不到一丝温暖,自己独自在里面缓缓行走,直到被冰封冷死。
狐冰的心,此刻就是这样的,好像是被冰封起来了。
明明尾巴那处是那么地疼痛,可是怎么疼痛也远远不及心中的痛,那种痛,似入骨髓,可又没有实际的伤口,却又有人在看不见的伤口上撒盐。
狐冰并没有揪着它的尾巴大喊,反倒吃痛地揪着自己的心口处,双目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有熟悉又陌生的两个庞大身影,双脚无力地退后了几步,血液沿着尾巴流到了脚部,在地上划出触目惊心的血痕。
“不!!!”是狐元悲惨地嘶吼。
狐元根本不想接受眼前的事实,方才在慌乱之中,负责探查事情的族狐跟它说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已经变成了魔兽,杀了好多族狐,放魔兽进部落,导致现在糟乱不堪的情景。它一向光荣骄傲,自己的儿子媳妇更是光宗耀祖,哪里可以成为部落的席敌人?
可是当自己亲眼看见了,即使在不相信也得相信,它们已经堕落为魔兽了!而且还砍了亲生女儿最重要的尾巴!
儿子媳妇成为魔兽,这是什么荒谬?它狐元一生为狐,从来没有沾上一点污秽,可是自己的儿子媳妇,成为了那个污秽。带领魔兽进攻部落,这是何等的污秽?
身为族长,心里就算有多不能接受此番事实,精神上也得面对!就算是龙魔兽打进来,它也势必保护部落狐王族的血脉!
身为父亲,它必须让儿子媳妇返回正道,唯一的方法就是——杀了它们!
“阿彻,我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而堕落成魔,但身为你的父亲,身为小冰的爷爷,我必须把你们杀了。我知道我不是你们的对手,可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道嘶吼声把狐冰从不可置信中拉了回来,惊恐地看着充满杀气的爷爷,颤着声音说:“不……不!爷爷,你不可以杀了爸爸妈妈!”
“小冰。”狐元施展出尊宠的技能——空间位移,把狐冰待会自己身边,慎重地说:“它们已经不是你的爸爸妈妈了,看清楚它们,如果真的是爸爸妈妈,它们会狠心伤害你吗?”它顿了顿,把激动的狐冰推到一边休息,喂了一颗神宠补血丹,双眼凌厉地说:“接下来就看爷爷的吧!”
空间位移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施展出来的,它必须符合两个条件——第一,物品必须呈现不动状态;第二,必须在足够的能量下方能启动,所谓的能量便是大地之光——月光或阳光,只有这两种光的沐浴下,才能打开空间的锁孔,技能持有者便能控制物品在异空间里的走位,而异空间其实是神宠世界的复制,因此可以自由控制物品的走向和走位。这就是为什么狐元刚才来不及拯救狐冰的原因。
狐元深知自己敌不过自己的儿子媳妇,它仍然咬牙应对,毕竟它们倆成魔之前都是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