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妈？”
时莺身体紧绷起来，墨染的眸子像是猫般竖起来，指甲攥紧，紧紧盯着时政凌。
“你，没资格评论我母亲。”
母亲为生她难产而死，她的出生便是母亲生命得终结，是母亲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她的出生，她眼底的世界、看到的一切，全都是母亲用生命为她换来的。
在时莺心中，母亲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人，是她该用命来维护的一个人。
“道歉。”
女孩儿眼神冰冷，声音也冷到了极限，呼吸极清，眼底却悄然涌上了一抹杀意。
对上这样的时莺，就连闫沐琛都心惊。
他伸手握住时莺冰凉的手指，低声道：“莺儿不生气，岳母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们都知道也都相信，不会因为一两句话改变对岳母的印象，你不要生气。”
时莺攥紧拳头，把自己手从闫沐琛手里抽出，依旧用冰冷的目光看时政凌。
第一次，闫沐琛觉得自己语言太过苍白，就连安慰都显得那么有心无力。
他抬眸，视线中依旧带上了不认可。看来这件事还应该他出面，早知时政凌会说出惹怒时莺的话，他应该直接处理好这件事，不该让莺儿来做决断。
“我……我凭什么道歉？我是你父亲！”时政凌梗着脖子，眼神中明显带着惧色，却从没想过认错。“我不道歉，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你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就知道她有多好？”
“实话告诉你吧，你母亲跟我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好女人了，她有过别的男人！就连你都……”
话忽地顿住，时政凌眼神慌张的看着时莺、闫沐琛，急忙改口，“就连你都……都是我求着她生下来的。”
“莺儿，你那个妈并没有你想象的好，我知道爷爷一直跟你说她有多温柔，有多善解人意，不过那都是爷爷带着主观意识的看法。你爷爷一直都不喜欢惠婉芸，再加上你母亲去世，二十多年的时间，爷爷会一直把你母亲美化，这种美化不切实际，是人留恋过去、对事物进行的主管美化，并不是现实里发生的事情。”
“其实你母亲并没有多好，她骄纵无礼，软弱又很懦弱，如果没有我，你都不可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我是你爸爸，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你想因为一个死人断送我们父女感情吗？”
时政凌拍着自己胸口，说话得声音义正言辞，眼神却带着一丝闪躲。
时莺扯了下嘴角，低低的笑道：“心理学告诉我，一个人说谎的时候，眼神躲闪，小动作频繁，还会直勾勾得盯着别人。我原以为像你这样出入上流社会、见多识广的人说谎时表现不会这么明显，看样子一个人说谎跟他的见识没关系，还是跟一个人的心理素质有关才对。”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说谎，还说我素质不够？”
时政凌震惊又失望得盯着时莺，想不到这样的话会从一个小辈嘴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