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大早,余嘉便起床喝了芳菲端来的汤药,就开始匆忙的主持二小姐婚事事宜。芳菲有些担心,不免相劝一番,可是余嘉心中也是焦急万分,毕竟还有几天侯爷府的人就要来了。
先是听了各个管事包括老太太分拨过来的管事前一天的工作总结,把各环节交接中出现的不便一一汇总。然后又安排新的一天的事物。所有问题的症结不过是翟府上下看不起这个默默无闻的二夫人,很多部门互相推诿扯皮,导致进度进展很慢。
余嘉揉着太阳穴,自己思考到底该如何处置。
正在这时,老太太府上丫鬟奉命请余嘉前去议事,余嘉脑中一亮,决定趁机找老太太讨一个尚方宝剑。于是带着个大管事一起前去老太太的萱香阁。
“老夫人安康!”余嘉带着一众主仆一进门就向老太太屈膝行礼。
老太太笑哈哈地示意起身,安排落座。
“听说你病了?不要太操劳勉强。”老太太一把拉过余嘉的手,握在手里,看着脸上惨白的婉如甚是心疼。
“不碍事的。”有人真切地关心自己,余嘉心里暖暖的。
“府中人多嘴杂,肯定有一些不服管的吧?有什么困难和我说说,我替你出出头!”老太太慈爱地抚摸着余嘉的头发,对着这个带病还坚持完成任务的宛如很是疼惜。
“老夫人,我……”余嘉正在犹豫开口,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
“母亲!”翟修林大步流星地奔向老太太身边。
“林儿来了!我正在给婉如主持公道呢!”应声笑着扭头。
“母亲,你既然已经交付她来主持二妹之事,她就应该具备处理事情的能力,不该再来劳烦母亲!”翟修林皱褶眉头冷冷地看着余嘉。
“你!”余嘉气得牙抖,果然长得好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翟修林在自己心中留下的各种好印象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什么人嘛!你不帮我,还不让别人帮!真是不该一颗真心喂狗,余嘉气得要命。
余嘉扫了一眼,发现暖云正捂着嘴偷笑。余嘉更是气得半死,这些嘲笑一并加在翟修林头上,不免恶狠狠地瞪了翟修林一眼。
“好了,好了。我觉得我们婉如就算不用我帮助,也定能把事情处理的妥妥的。”老太太拉住二人赶紧和稀泥。
“呜呜呜……”正在这时,一阵很响亮刺耳的大哭声,吸引了众人。
“外面是谁?”老太太问。
“回禀老夫人,是赵姨娘拉着二小姐、三小姐在门外哭。”
“让他们进来吧!”余嘉明显察觉老太太脸色一沉。
“老姐姐,你要给我们孤苦的娘仨做主啊……呜呜……”一个身着艳红底衬着成片蓝色祥文图案的中年女人,大哭着扑向老夫人,老太太脸色很是不悦。
“有什么事起来说便是,不要这般哭哭啼啼。”老太太示意身后的几个嫫嫫把赵姨娘赶紧拉起来。
谁知道这个赵姨娘见有人来拉她,她干脆坐在地上,紧紧抱住老太太的大腿,哭得更大声,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全弄到老太太的烫金墨色裙子上。
“林儿也在这里,你害怕我不主持公道吗?你这个样子是要做给谁看?给你女儿们?还是给林儿和我?还是说你想这副样子给下人们看,让他们传出去外面翟府欺负你们寡母?”老太太难得厉声质问。
赵姨娘被一连串的发问震得一愣,松开了双手,撑起身站立起来。丫鬟也适时拿出热毛巾递给赵姨娘,老太太也起身去了里间很快换了一套衣裙。
平整了衣裙,擦手净脸之后,余嘉终于看清赵姨娘的长相。30多岁的样子,通过白皙的皮肤和风骚的身段,余嘉推测这个赵姨娘年轻时应该也算一枚美人。
“母亲,她也闹够了,管她干什么!”
余嘉循声望去,原来是那个说话很不好听的三小姐,她一脸嫌弃地站在一旁。身边站着一个低头拭泪凄凄惨惨的姑娘,想必是那日早晨在西房花园哭泣的二小姐吧。
“你这个死丫头,真是白养你了!你姐姐和我的事,你是一点都不担心是吗?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了,赶紧说说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大张旗鼓的闹不停。”老太太有些不耐烦,实在不想见这个呱噪的赵姨娘。
“听闻府中林儿的小娘子要主持我们暮言的婚事,我心中其实是有怨言的。我们暮言嫁的可是皇亲国戚的侯爷儿子,最主要是作为正式夫人嫁过去,要一个小娘子主持,很是没有排面。”赵姨娘咽了口吐沫继续说。
“后来想想既然是老夫人下的命令,信任她,我们孤寡母女也就认了。谁知道今日听说,这个颜府的小娘子竟然做这种有失体面之事。”
“姨娘,如果我有做的不周全之处,大可来我院中找我商量。”余嘉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引火上身了。
“你还好意思开口!我们言儿嫁入侯府是何等尊贵,你竟然只备下的是普通的标准和嫁妆!”赵姨娘跳起脚来指着余嘉的鼻子开骂,骂罢却又装作可怜样扶桌呜呜呜地哭起来。
“是谁和你说的?”翟修林听完一连串的炮轰,终于冷冷地开口了。
“是老太太苑中的歌儿!我定信她不会乱讲,你可以喊来和小娘子对质!”赵姨娘以为翟修林不信自己所说,所以把一切都抖了出来。
“老太太,我再也不敢乱讲话了!”老太太身后的一个丫头扑通一下跪在老太太面前,原本只是受了一点小恩惠去转告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