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也匆忙地挤了过去,原来这辆马车是京城流行的大窗宝顶,马车三面都有很大的窗户,窗户也采用轻薄的半透的飘纱做遮挡,以便主人能很好的欣赏窗外美景。
当然如果主人是翟修林,那就不一样了,不再是他欣赏美景。而是他变成美景,成为京师个色少女、贵妇争相欣赏的对象。
透过纱帘,模糊的能看清马车里的翟修林着着紫色官服,油黑的长发用官帽紧紧束缚住。朦胧中的人影,傀然不动,婉如一尊玉雕人像。冷峻的表情配上威严的官服,今日的帅气更胜一筹。
蜂拥的人群紧紧的包裹住马车,让马车前行的异常缓慢,很快马车上就被疯狂地投掷鲜花和瓜果。好在翟修林身手了得,一个个避让躲开,不然不等到家便会被砸成猪头。
“修林、修林、我爱你!”
“爱你、爱你、就是爱你!”
……
对翟修林的示爱呼喊是一浪高过一浪,余嘉当然不会错过这凑热闹的好时候。余嘉也奋勇地拨开人群挤在前面,跟着人群振臂高呼。
突然,好像有一股错觉,一道寒光紧紧跟随自己,她抬头一看,翟修林一双眸子里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仿佛如一个寒潭想要把她吸进去。余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好像的确不该如此出风头。
她收住了被翟修林眼神戳穿无数遍的心神,只好一咬牙,蹑手蹑脚地退出人群,挤进街边的酒楼,想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继续围观着空前盛世。
可是马车就算行驶地再缓慢,它也是马车,不消一会,翟修林的马车便消失在路的尽头,围观的少女少妇也尽兴而归。余嘉有些意犹未尽,可是人已走远,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这个马车里坐的是谁?怎敢在天子脚下如此狂傲!”
“尹大哥,刚刚路过的是才貌双全、貌比潘安的翟修林翟大人。”
“哼!一个满肚子草包的大男人利用皮像吸引一些花痴女子罢了,倒也不是什么稀奇。”这个男子有些忿忿地说道。
“尹大哥,也不能这么说,翟大人也是状元出生,倒也不算是草包。”另一个男人讪讪地辩解。
“那又怎样?就我看来连自己老婆都能让不知廉耻的小妾毒死的男人也不算什么男人!”那个姓尹的男子继续叫嚣。
余嘉实在忍不住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骂翟修林你就好好骂,干嘛要带上她!翟府早就澄清她与颜婉清死无关了,哪里来的宵小之辈,还在这里谣言蛊惑。余嘉一拍桌子,忿忿不平地一脚踢到屏风,找那个口出狂言的姓尹的男子算账。
随着“噗通”一声,屏风倒地,一个正对着自己的青衣男子吓得跳将起来。一旁的另一个男子赶忙将他护于身后。
“谁!刚是谁说的?!”
“是我!怎样?”这个青衣男子拨开前面的男子,和余嘉对讲起来。
余嘉仔细观察起前面这个姓尹的男子,浓密的黑眉,一双大概因为是喝了酒而泛着光的大眼睛,俊朗的外表,一副大男孩的模样,未脱稚气。如果是没看到翟修林,余嘉很是愿意磕这种颜的,可是见过翟修林,这种样貌不过是战斗力为五的渣渣,不容一提。
“道歉!给你最后的机会道歉!快,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又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傻大姐。一个连自己老婆都互不周全的人,难到不该骂吗?”
“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珍惜,休怪我不客气。”说罢,余嘉提起袖子就冲向前,一脚踩在桌子上,跳起来想要暴打他。
谁知道对方早有防备,还没等拳头打到,就一把抓住了余嘉,余嘉想要换手再上前,也一样被抓住。余嘉有些气急败坏,改换脚去踢对方□□,对方反手一退就将余嘉抛入空中,余嘉心想完了完了,砸在这些碗盘上,后背要开花了。真得很后悔,一时把这人当作黑无常来欺负,早就忘记这个时代很多人都会武功。
正在闭眼祷告之时,一双大手将余嘉紧紧抱住。
“真是个蠢女人,至于吗?为了一个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尹天敖一边说着一边细细端详起抱在怀里的这个有些傻的女人。
略显青涩的面庞,双眸波光粼粼,婉若星辰。眼神里的愤怒和倔强却又与她的年龄不相符。尹天傲看着怀里的生涩傲气的小姑娘,莫名想要逗逗她。
“你谁啊!要你管!放开我!”余嘉知道他误会自己是那些痴狂的粉丝,但是总不能说自己就是那个妾室吧,只得挣扎着想要他放手,可是他死死钳住余嘉的腰,让余嘉不得动弹。
“好了,我叫尹天敖。今天我救你一次,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不许再去追着那个姓翟的不放,听到没有!”说完,便轻轻把余嘉放到地上。
余嘉好汉不吃眼前亏,自觉打不过,还不如离这个深井冰远一点。在放下的那一刻,一溜烟的跑下楼了。
“记得以后遇到我,要为我摇旗呐喊哈……”
余嘉的身后传来那个叫尹天敖的嬉皮笑脸的声音。果然是深井冰。
虽然遇到了一个深井冰,但是还是偶遇了自己的夫君引来的万人空巷的盛况,也不枉此行了。余嘉终于明白乾隆说即使得不到香妃的心,留着她熏屋子也是好的。自己不也是一样,虽然没办法让翟修林喜欢自己,但是看到万千少女少妇为了自己的夫君痴狂,她心里说不出得得意。所以一扫心中的不爽,美滋滋地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