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似乎刚刚从睡梦之中醒来,活动了下身躯,然后疲惫的坐在窗边,有些陌生的看着楼外的车流和城市,当看到远处的东京塔的时候,张翔开口道:“日本,这个国家我一直都想来看看的。”
夏马尔问道:“你为什么要主动变成降临者的祭品?我不理解你的……你的……动机。不错,就是这个词,动机,我不理解你的动机。”
张翔似乎睡得有些过头,精神略微有些颓废,恍惚了一会后,道:“每一个人做事都有动机,为吃为喝为生存,我当然也不例外,我研究过古今中外所有的书籍,但最着迷的还是哲学,我认为哲学是解决人类进化问题的最重要的指导方法,你不要问我哲学家都有那个,都说了那句名言,我看书和大多数人看书都不一样,有些人看书是为了炫耀,在交谈的时候说出一两句名人名言来表达自己的境界,我从不去记忆这些名人名言,也从不去看书的作者究竟是谁,我在乎的是书中闪烁着的智慧,在我的理解之中,哲学本就不需要记忆,哲学需要的是理解,需要学会一种思维的方式,和看透事物本质的细腻心思。”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最痛苦,一种人,是能够洞悉未来的,另外一种人,是能够细腻的观察了解当下的。能够洞悉未来,就总是希望改变未来,谁都不愿意一辈子坐在有轨电车之中跟着有轨电车四处旅行,人总是希望在某个地点停下来,去看看铁轨之外的风景,窗外的风景再好,也不如深入到风景之内,并且做车么,路途上总是会有一些不美丽甚至是非常残忍的风景,这些总是会叫人生出我要避免看到这样风景的想法。”
“能够完整的了解当下的人,更惨一些,相对于活在未来的人,活在当下的人毫无乐趣可言,这个人类社会看上去五花八门,文明灿烂,其实已经烂透了,到处都是烂摊子,着眼于现在,要么就闭上眼睛,当一只猪圈之中的猪,要么就睁看眼睛四处奔波缝缝补补。”
“不巧的是,我是两种都具备的人,我是一个天生的悲观主义者,因为我知道人类的走向,我能够摸清这个脉络,我看得到人类最终的结果,我是医生,我看得到那些当下正在不断扩大的病灶,我就得想办法将病灶除去。”
夏马尔思索了下后道:“你说的太玄了,我还是不理解,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说到底还是动机问题,没有好处的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翔看到窗边有一抹灰尘,便开始翻兜,找出一张纸来,将灰尘擦去,又将窗台边上的一盆花摆正。
张翔的这个动作使得夏马尔微微皱眉,随后夏马尔小心翼翼的扭头看向桌面上摆放的那把和桌沿完全水平的到了一丝不苟地步的手术刀。
张翔将方形的花盆摆得和窗台完全水平后道:“好吧,我告诉你我的人性上的弱点,首先,我是个悲观主义者,其次,我是个精英主义者,在我看来,以人类历史而言,所谓的文明,通常都是被这个世界上的某些精英所开启。”
“因为这些精英们通常不需担忧生存问题,而有余力去发展文化活动以致于高度的文化活动从而就诞生了文明。在这个过程中,普通大众毫无建树,他们不过是蝇营狗苟的活着别动接受这些文明果实罢了,这个世界,他们存在或者不存在,都没有什么不同。”
“若说他们真正的对于这个世界的奉献,那就是为精英们提供服务了,当下的人类社会已经走歪了路,什么所谓的民主全都是愚蠢的暴民政治罢了,刻意去迎合大多数人的利益的民主制是骗人的把戏,根本不会成功,并且最终会将整个世界引入再难不断的深渊,只有精英们引导的整治,才是民主政治的堡垒,佑护民主免于成为暴民政治,从而最终使得整个人类文明陷落进未来世界的深渊之中。”
“普通人,是愚昧的,无知的,只是为了生存而活着的蝼蚁,现在社会却将他们的意见当成主导,那些所谓的大众能够有什么好的建议?他们的眼光只能看到自己脚下,任何稍微长远的目标,在他们眼中都不值一提,人其实和大猩猩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最在意的就是今天有没有香蕉吃,人类文明的步伐如果被这些人主导的话,那简直就是一个悲剧。”
“最初我感到迷惘,我不知道这些精英究竟如何诞生,如何在一片漆黑的深夜之中变成一个火炬,那个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精英,我研究这些精英,直到我偶然间发现了这些精英的秘密,这些精英恰恰就是你们,你们主导了人类的文明进程,但你们主导的文明出现了问题,规划感还是不强,我觉得是因为你们这些降临者没有完全降临这个世界,无法按照你们最初的规划来构造这个世界的缘由造成的,你们只是将一个个的文明种子洒在地上,随后就任由他们开花结果,这是不对的!”
“一切都应该是规规矩矩的方方正正的,被提前规划好的,而不是现在这种混乱的被动的社会,或许你们的目的是无序的发展,但在我看来,我想要的文明是有序的前进。”
“除了悲观主义者,精英主义者之外,我还是个完美进化论者,人类的dna是不会裹足不前的,所以人类总是要进化的,只不过进化的结果有两个一个是登上更高的阶梯,另外一个,则是如同地球上的其他物种一样,消亡掉。dna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孩,你永远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