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根系犹如蟒蛇一般,朝着郑先撕咬过来,郑先掌心上已经被这根系洞穿了一个窟窿,此时那洞穿郑先手掌的根系上生出数不清的犹如绒毛一般的细小根苗来,想要侵入郑先的手掌,钻进郑先的血脉经络之中,只要接驳上郑先的血脉经络,那么,郑先必死无疑。
在满脸痘看来,一切都已经注定,郑先的生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现在就等着他一攥手心,要郑先生郑先就生,要郑先死,郑先就得死。
满脸痘嘿嘿怪笑,那一道道根系眼瞅着就扎在了郑先身上。
郑先被洞穿的手掌猛的一抓,直接将那根系牢牢抓在手中,犹如抓一根绳索一般,不过此时一根根根系已经扎在郑先身上,瞬间将郑先环绕得密密麻麻的,此时的郑先已经完全看不到踪影,如同跌入到了蛇窝之中。
郑一帆还有杭晴神情立时一紧,郑一帆伸手按了按杭晴的肩膀,随即挣扎着站起来,此时的郑一帆眼中目光坚定,这样的郑一帆才像是一位父亲,一位顶天立的父亲。
杭晴,也站了起来,跟在郑一帆身后。
满脸痘哈哈哈的大笑出声,随后看向杭晴和郑一帆,满脸痘的笑容收敛了些裹起来的郑先,虽然他能够感受到郑先依旧在反抗,但在他眼中郑先的反抗不值一提。
满脸痘再次看向朝着他走过来的杭晴还有郑一帆,啧啧连声道:“怎么?你们想要送死么?郑先在我眼中都犹如蚂蚁一般,你们想要怎么样?啊啊,你们该不会是准备走到我的跟前来骂我吧?哎呀,吓死我了,我这个人最怕别人骂我了。”
满脸痘脸上露出装模作样的惊恐神情。
刚才郑先用力量遥遥托着他的时候,郑一帆就感到自己的胸口处温热一片,此时胸口处的伤口竟然在缓缓愈合,这使得郑一帆一分钟比一分钟更加有力。
郑一帆和杭晴没有说话,依旧就那样朝着墙壁之中只露出一颗脑袋的满脸痘走来。
满脸痘凝视这视死如归的两人,眼神微微晃动下后,露出轻蔑的笑容,蚂蚁而已,碾死了也不过就是一包血水脏了他的手指罢了。
满脸痘此时倒是生出一种兴趣来,他想看看郑先的父亲究竟能够做些什么,难道真的是走到他的跟前来骂他?要真是这样还真就挺有趣的,野狗骂街有时候也值得欣赏。
当然要是郑一帆还有杭晴直接跪在他的脚下,苦苦哀求他,那种感觉或许会更爽一些。
所以他满心期待的等着郑一帆还有杭晴来到他的面前,他此时身在地下深处的泥土之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在这样的地方,那怕是青铜神木也拿他没有办法。
就如两个人掰手腕,肯定是力量大一些的人会获胜,在6地上面,或者是在海面上,自然是青铜神木比较强大,但到了这里,满脸痘拥有整个大地作为依仗,并且可以完全剥夺青铜神木生长的环境,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想输都难!
郑一帆和杭晴走到了满脸痘那在泥土根系之中露出来的面孔前,郑一帆细长的眼睛注视着满脸痘,他和杭晴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相当的淡定自然。
随后,郑一帆直接单手抓向满脸痘的那张面孔。
这个举动叫满脸痘微微皱眉,他承认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叫做郑一帆的家伙的举动。
一道道细小的根系从满脸痘头顶上钻出,如同会动的头一样,将郑一帆的手腕缠住,如此一来仅剩下一只手的郑一帆就再也没有办法尝试触摸满脸痘了。
不过郑一帆虽然被遏制住了手腕,却依旧用力的往前伸,明明被扯得紧紧的,并且这些根系开始生出容貌细丝,侵入郑一帆的身躯之中,缓缓汲取郑一帆的生命之力,这个时候的满脸痘必须非常非常小心,因为只要稍微一点点的力气,就会将满脸痘变成人干儿,至少现在这个时候,满脸痘还没想将郑一帆搞死。
郑一帆的身躯在飞的枯萎着,手臂逐渐萎缩,脸颊下凹,郑一帆还算健壮的身子如同一朵鲜花般凋谢枯萎。
甚至连旁边的杭晴也在急的枯萎,在杭晴脚下有无数根系钻进了她的脚中小腿之中,这些根系如同一只只大手,牢牢拽住杭晴的双脚,使得杭晴稍动一步都绝对不可能。
满脸痘忽然目光微微一凝,惊讶的扭头看向杭晴,紧接着就看到杭晴的皮肤竟然开始裂解。
此时的满脸痘才知道,郑一帆伸手的举动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真正的杀招在杭晴那里。
满脸痘嘿嘿冷笑道:“我不知道你的身体之中有什么手脚,不过不论你能做什么,对我都没有用,我和整个大地连接在一起,这么说吧,就算你将这里夷为平地,我依旧可以在泥土之中复活过来,你能奈我何呢?”
杭晴身躯在不住的崩解,此时的杭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站在一旁的郑一帆开口道:“我们亏欠儿子的,是十几年的养育,是父母在侧的慈爱,现在,我们用我们的生命来为过错赎罪,这样做,或许无法弥补我们的儿子这些年的遭遇,但至少能够告诉我们的儿子,为了他,我们两个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之所以当初将他独自抛下,实在是我们有着无法言述的苦衷,现在我们要告诉我们的儿子,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是最爱他的那个人。”
郑一帆脸上露出一丝解脱后的轻松笑容:“你说的对,我们无法杀掉你,你和大地相连,在这里你是无敌的存在,不过我们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