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还是那么明媚的过分,男子下台来,脸上已经没有闪耀的光芒了。
“在下居成均。”
他脸上还有着渴求知音的喜悦。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形容的可能就是他这种了吧。
苏澄这样想着。
好看的温文儒雅,举止间也是风度翩翩,这样一个人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家小姑娘。
不过,不是她好的那口。
苏澄行礼,这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因为此人举手投足间都透漏着他不是普通人。
居成均笑了下,温润如玉。
“没想到能接出我的诗之人竟是个女子。”
他的话语间也透露着不可思议。
白胡子老头更是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提着衣摆大步走向前,还差点摔倒,激动的胡子都飞了起来。
走到她面前时,双眼瞪的如铜铃,伸长脖子,随后又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又捋着胡子摆起架子:“可是苏姑娘?前来和老夫登记一下吧。”
苏澄不理会白胡子的装模作样,转而问起居成均:“居公子,在下只是路过,登记就不必了,不过我想问问赏金有多少?”
她连眼前的情况都没搞清楚,还是不要登什么记了。
不过她才不是为了钱呢!
居成均打开折扇爽朗的笑了笑,不理会在一旁因被无视而气的翘胡子的老头。
“自然少不了你的,苏姑娘可是缓解了我日夜思考的苦恼啊。”
他转身向上走去,大手一挥,身边那个藏色服装的人就捧来一个木盒。
苏澄伸手就要接,不料:“慢着。”
要赖账?这是她脑中的第一个想法。
“苏姑娘是哪个府上的?”
苏澄一惊,心想:这人果然不简单,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不是寻常百姓。
她抿唇,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是坤德仁门下的。
她不想惹麻烦。
“这——就恕在下不能告知了。”
苏澄面上未变,心里却已经在滴血了。
我的钱,万一人家不给了怎么办!
“哦?”居成均有些意味深长的停顿下。
随后又:“无碍,川乌,把银票给苏姑娘。”
川乌?
苏澄猛地抬头:这名字怎么听都是宫里的,川乌是药材,味辛,性热,有大毒。
她的反应有些大,引得居成均眯眼看她。
绝对不能暴漏自己是宫里出来的,那样就太好找到她了,要不动声色的。
“这位的名字倒是有趣,川乌是药材,居公子家中可是有人生了风湿?”
她在明知故问。
居成均眯了眯眼,垂下睫毛,扇子挡住了脸,却知道他在咧嘴笑:“自然没有,只是家中的一些陈年老规矩罢了。”
她没有再提这茬,只是接过木盒,稍微鞠躬:“在下还有事,若哪天有缘相见定要再次切磋。”
说完就走。
为什么她不说道别的话?再见什么的她才不想说呢,她可不想再见到他了。
等拉着见喜大福走远后,寻了处寂静的茶馆,人流极少。
她一介女子,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和一只白白胖胖的“豚鼠”,手里拿着一盒银票,树大招风,如果被歹人看到就不好了。
茶馆内。
苏澄:“我要开了哦。”
见喜大福星星眼:“恩恩恩!”
打开后,数目不少,甚至还超过了苏澄预期的数目。
这让三人大流口水,甚至还不知道要怎样去花它。
为了避免银票数额太大无处花,苏澄决定把其中一些换成碎银子。
大福表示同意,并说要带路去附近的一处钱庄。
到了钱庄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唉?公公你怎么在这。”
一进来苏澄就看见坤德仁倚在柜台上,手里还翻着一本册子。
他抬眸,眼里还是那样平静:“这是我的钱庄,怎么不能在这?”
嗯……?
她又转头看向大福,大福讪笑几声。
看着坤德仁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她心里就莫名的不高兴。
“掌柜的,把这些给我换成碎银子。”
苏澄不自觉的提高音量,姿态阔绰。
而掌柜的从她刚进门就看出来她和坤德仁关系不一般,拿着那张银票连声应好,恨不得再往里多添一些碎银子。
坤德仁眼神撇过那张银票:“呦,这些年你在宫中没少捞啊。”
他的语气中没有夸奖的意思,又让苏澄多了几分不爽。
“哼,这可是我自己刚刚挣来的。”
她撇嘴,隐约有些得意。
坤德仁何尝看不出来她的得意,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哦,说来听听。”
他是真的想知道面前的小丫头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我和一位公子比试得来的。”
她故意说的模糊,就是怕坤德仁误会。
他脸色微变:“可是一位姓居的公子……?”
“公公还真是料事如神。”她又嘿嘿笑两声,接过掌柜的给的碎银子。
她猜的果然没错,那位果真是宫里的人。
坤德仁没有再说话了,很明显他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不想说。
苏澄也不想问,便道:“公公今日可还有事?”
陷入沉思的他回神:“怎么?”
“只有大福见喜陪我逛真的很无聊嘛,公公若是无事可以跟苏澄一起逛呀?”
他一怔,缓缓开口:“今日……我无事。”
苏澄心里狂啸:死太监你今天怎么这么闲,我只是客套一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