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卫朗祁出院的这一天,卫妈妈随许苓一起送卫朗祁回家。安置好一切以后,卫妈妈终于发现了不对了:结婚照还好好地挂着,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得很幸福,但是一看浴室,只有一套洗漱用品,鞋柜和衣柜里面空荡荡地只剩下满目的黑白工作装……
这哪儿是小夫妻日常吵架,分明是闹离婚啊!
卫妈妈昔日也是个人物,虽然平日里一副温和的模样,但是当年也是十分果敢利索的。所以她并未声张,而是不动声色地去查了这件事情,是以,她发现了魏嘉嘉地存在,她约了魏嘉嘉出来见面。
“阿姨,您……”魏嘉嘉比约定的时间早到半个小时,一直紧张地等着袁莉的到来。
“魏小姐,听说你是朗祁的大学同学,这么说来,你们已经认识八年多了呢,是段不短的时间啊。”袁莉并未是平日里一派温和的模样,她表情严肃,眼神凌厉,虽然说着平常寒暄的话,但却不见丝毫笑意。
“是啊,阿姨,我十分庆幸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里遇见朗祁,并且和他相爱。”最初的紧张过后,魏嘉嘉冷静下来了,她也发现了卫妈妈对她的态度并不友善,所以她也亮出了自己的刀和盾牌,随时准备冲击敌人,保护她的爱情。
“魏小姐,你就这么自信朗祁是喜欢你的吗?”卫妈妈不为所动。
“阿姨,朗祁是您的儿子,您应该了解的,他这个人,虽然说不得是大善之人,但他也不是说那种会刻意去伤害谁的人,但是他和我在一起了,在他和许小姐已经结婚的情况下。您说,这难道不是情难自禁吗?这难道不是爱吗?”魏嘉嘉表现得十分自信,还带一些骄傲。
“魏小姐,看来你对破坏别人家庭这件事情丝毫不愧疚,还挺骄傲的是吗?”
“阿姨,您爱过吗?如果您爱过一个人您就应该知道,那种拼命想要靠近他的感觉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只要和他在一起,无论是飓风来袭,还是世界崩塌,你都会有一种感觉——我不怕的,我是幸福的。这个人占满了你的全世界,除了他,你再也看不到别人,你……”
“魏小姐,你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得为你的爱情让道是吗?”卫妈妈十分讽刺地问道,“魏小姐,你觉得婚姻是什么?”
“婚姻,是爱情的保护盾。”魏嘉嘉这句话说得十分认真,十分庄重,仿佛在宣誓。
“那你怎么看待朗祁的婚姻呢?”卫妈妈不可置否。
“阿姨,朗祁这个人在别的事情上很精明,但是在感情上他很迷糊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分手了时隔几年又再在一起。有的时候他觉得他不爱了,其实只是这份爱已经成为了习惯,融入了日常生活中,所以等他失去之后,他不习惯了,他才察觉到了自己其实还是很爱的;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爱了,但是那只是新鲜感而已,保质期一过,他就后悔了。”魏嘉嘉十分直白地将自己比作卫朗祁融入生活的“习惯”,而将许苓视为那个保质期短暂的“新鲜感”。
“魏小姐,你觉得朗祁是怎么看待‘婚姻’的呢?”
“朗祁想的,自然是和我一样。”
“既然你觉得朗祁渴望和你走入婚姻的殿堂,那为什么他迟迟不摊牌离婚呢?”
“只是时机还没有到而已。”魏嘉嘉喝了一口水,脸上看上去毫不在乎,心中却有些慌乱——她已经提过好几次了,但是每一次卫朗祁都说“时机还不成熟”,如今她又用这句话来搪塞他妈妈。
“是吗?”卫妈妈看似问的都是些寻常问题,但是却一步一步打击了魏嘉嘉,“魏小姐,我还是那个问题: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人都得为你的爱情让道呢?”
卫妈妈站起来走出去几步后又停住,转过来笑得十分得体,说道:“魏小姐,你也说了,朗祁在感情上本身就是一个十分迟钝的人,那你又怎么知道,到底谁是‘习惯’,失去了会后悔,谁又是‘新鲜感’,久了会厌倦呢?”
说完,不等魏嘉嘉反驳,卫妈妈就走到收银台,付了自己的那杯咖啡的钱。
魏嘉嘉好像被卫妈妈最后的那两个问题问住了,怔怔地坐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直到服务员询问她“怎么了”,她才失魂落魄地离开座位出咖啡馆,但是刚走到门口,就有服务生将她拦住了,“小姐,您还没结账。”
“哦,不好意思。”
再说许苓和卫朗祁这边:许苓照顾了卫朗祁几日,但是她越来越没有耐心,越来越烦躁,特别是看着墙上刺眼的结婚照,所以她十分“不小心”地在打扫的时候将它弄花了,然后便拆下来扔了。终于不是那么刺眼了,许苓舒心了不到半日,卫朗祁就找人挂上了一幅更大的。
几日来,卫朗祁一直在找尽机会跟她解释魏嘉嘉的事情,但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就算他巧舌如簧,也说不出一朵花来呀,是以,两个人进入了剑拔弩张的状态,当然,只是许苓单方面的。
许苓她是真的搞不懂卫朗祁在想些什么,也是真的觉得日子过得越来越没意思,所以,她再次跟卫朗祁提起了办离婚手续的事情。
卫朗祁许久没有说话,“许苓,你就这么想离婚”
“是,不离婚我觉得浑身不舒坦。”许苓说得十分随意,但是就是这幅样子,才刺得卫朗祁更疼。
“元元,对不起,我错了,我现在才发现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错了……”
“卫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