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风感觉自己纯粹是听了一个神话故事。她心想就那么一丢丢血,碰巧沾到剑上,也没用任何特殊手法,怎么可能瞬间让那把喜鹊青的力量提升好几个档次?
“可能是你天生奇才,才不是因为那一点点血。”
徐云风一听,表情更加苦恼。
显然,他一点也不想要这种才能。毕竟他是那么讨厌铸剑,讨厌那把喜鹊青。
对于少年的这种拧巴她毫无办法,于是只好换个角度安慰:“就算如你推测的那般,他们还没发现这秘密呢,发现的是你。所以你不说,就没事啦。”
“真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少年推开半扇窗,望向远处起伏交错的屋顶,眉目间第一次含着淡淡的忧愁,“一千年过去,谁记得那些人妖大战的史实?记得那些死去的战士?过去的铸剑师,他们有信仰,我们有什么?邀宠?媚上?争名?夺利?”
“可是,你叔叔因为这把剑,又一次震慑鬼族,给大齐长了威势呢。”
“我三叔四叔当然厉害,可是……”徐云风的嘴角牵动,浮现一个久违的嘲讽笑容:“堂堂大齐,天国/上朝,统御宇内,威压外族,该靠的是国富兵强,济济人才,雄狮百万。如今却是靠一把小儿随便铸出的剑?”
呃。不管用途是什么,如果有人想改进工艺铸一把更好的剑,总不是坏事嘛。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指,那道被喜鹊青划出的伤口早已消失无踪。她忆起那把剑在遇到她时的莫名雀跃,还有耳鼠对她的伤的反应,总觉得……
她需要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阿轻,实在抱歉,让你听到这些。”徐云风叹口气,回过头来,目露歉意:“让你担心了。”
她摇头表示无事:“你看了信,要赶回家吗?”
徐云风沉默片刻,耳朵可疑地泛红,支支吾吾开口:“阿轻,你真的愿随我回洛水城?”
柳轻风笑:“只要云风哥哥不嫌我吃得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