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快说,你把俺们家贵藏弄哪儿去了?”李能见钱氏一副拖拖拉拉的模样,早就急了,忙就伸着脖子喊了起来。
“俺哪知道啊,李家贵这么大个男人,没长脚咋的?”钱氏就轻蔑的瞅了这俩人,有点爱搭不稀理的。
这俩人还好意思来问李家贵的行踪呢,那货,这么缺德,就是死了,都活该!
“钱氏,你少装蒜,梦翎都领回来了,你还会不知道家贵的下落?”林氏依旧凶巴巴的呵斥她。在她心里,钱氏还是那个在李家的受气包,额可以任意她欺负。
“你还好意思问梦翎,你们知道俺们是从哪里把她救出来的?啊?”不提梦翎的事情还好,这一提,可就把钱氏积压在肚皮里好几天的火气,又给激发起来了。
就再也忍受不住了,当场跳了起来,对林氏他们红着眼,吼叫了起来。
李家贵那个混蛋,就不是人!
都能黑着心肠把他的亲侄女给卖到青楼去了。她和晴娘要是再晚来一步,就什么都完了。林氏和李能他们还好意思来问呢,他们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啥?卖哪去了?”见钱氏这么一项温柔、知书达理的妇人,忽然间就像是一头母狮子似的,发了这么大的火,李能和林氏也吓了一跳,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不就是卖个孩子去大户人家做几年丫头吗,赶明家里有了余钱,再赎回来不就得了?至于气成那个样子吗?
林氏和李能他们,还不知道李家贵把梦翎卖到了青楼,还觉得钱氏对他们发火,挺不占理的。就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来,看了钱氏和晴娘,好像挺萌挺委屈的。
“你们,你们真不要脸!”钱氏就气得,眼泪都冒了出来。又见梦翎她们也挤着小脑袋,从后院的门洞里往这边看。就赶紧把她们给撵了回去。
“走,咱们回去,不理这种人!”钱氏就气得,当场把梦翎她们给带了回去。
“哎,别走啊,家贵呢?家贵哪去了?”李能一见钱氏这就走了,可就着急了,忙就扒着篱笆帐子,想硬往里面闯。
可是,又被一群大狗们一阵狂吠,给吓得赶紧的缩了手。
可又不甘心,就又伸了个脑袋,忙着喊道。
“要想找李家贵啊,你们就自己个去镇上找去吧。”晴娘在边上看热闹,看了好久了,这时候,就忍不住在边上轻飘飘的笑了。
李家贵在哪儿?
李能他们自己去镇上找去啊,到时候,不被气死,也得被气个半身不遂吧?
晴娘就在这里幸灾乐祸的笑。
谁叫,李家贵那个人缺德呢,李能他们该有此一报呢!
“啥,你说个啥嘞?家贵在哪儿?”听晴娘这么一说,林氏他们就知道,晴娘肯定也知道李家贵的下落。忙就追问着。
可是晴娘也不再搭理他们了,直接转了身就回后院去了,还咣当一声,就把后院的大门,给关得死死的。
“家贵在哪儿啊?你别走,给俺说清楚啊——”林氏就急了,扒着篱笆帐子还想闯进去。
可是,那几个大狗岂能是吃素的,对了林氏伸过来的小脚,吭哧一口,就嗤着大牙咬了过来。
“小心!”李能眼疾手快的,一把,就把林氏的小脚给拉了出来。
但饶是如此,林氏的裹脚布,也被一只大狗的监利牙齿给刮到了,撕去了一大块。
这么一挣扎,林氏和李能,就仰面摔倒在地。林氏的小脚,就刚巧,翘到李能的脸上。
“哎哟妈呀,你脚丫子多久没洗了?”李能就被林氏臭小脚,给熏得,捏了鼻子,趴在地上直呕吐不止。
这老婆子,真是越来越窝囊了,以前还知道隔三差五的洗个脚,梳个头啥的。现在,成好几十天都不带洗一次脚的,头发也好几天不盘一下。
身上那个味啊,李能就那个嫌弃啊。还有那个小脚啊,李能以前还觉得挺小巧玲珑的,挺喜欢的,可现在,那个臭啊,几乎见到就恶心得要命。
“吓,光顾着惦记家贵了,俺哪还记得洗脚!”林氏倒是毫不脸红,忙就把小脚又用碎布条给缠上了。像是没事人似的。
话说,她不是不想常洗了,梳了,可是谁给她烧水,伺候她啊?
指着孙氏那个懒婆娘吗?
当然,她自己也懒得去烧水,懒得要命,就干脆装了傻,不洗了。
来晴娘家一趟,李能他们虽然没打听到家贵具体在哪里,不过好歹是知道了,他还在镇上。
李家寻子心切,第二天一早,红彤彤的太阳刚露个头,就揣了几串铜钱赶往镇上去了。
可是一到了镇上热闹地界,李能就有点抓瞎了。
镇上这么大范围,人又多,又不知道李家贵的具体去向,找个人就像大海里捞针似的,找了东面,又怕人在西面。
李能就像是个没头苍蝇似的,在镇上从东头走到西头,又从西头走到了东头,嗡嗡嗡嗡的直乱转。问了无数的街人,寻了无数个门面酒楼,就是没有打听到李家贵的一星半点的消息。
还累得够呛,肚子饿得咕咕叫,嗓子也干得直冒火。
最后,日上三杆了,李能也走不动了。没办法,就寻了一副混沌摊子,坐在上面要了一碗混沌面来吃。还想顺便,在这个人多热闹的地方,打听一些李家贵的下落。
“哎,你们听说了吗,镇上丽春院最近新来了个大茶壶。”就听摊子上,同一桌有个男人在期期期期的在那里直笑,还跟了旁边的人,在那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