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元见辩论不过晴娘,还被晴娘当场给揭了短,输了气势。顿时老脸就通红起来。
干脆,就厚重脸皮,破罐子破摔,直接道出来意。
“大伯,俺在自己家的院子边上想建设什么,难道还要得到别人的批示?”晴娘就轻笑着,甚至是用有点气人的语气反问着。
没办法,背后有人撑腰,她就是这么任性啊!
这句话,可就把周应元给噎得不轻,顿在那里,脸皮忽然红忽白,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确实,周园是晴娘买回来的,产权也完全属于晴娘,跟他周应元没一点关系啊。
说穿了,他周应元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
“咳咳,晴娘俺好歹是周家的长辈啊,事关周园兴衰,你得听俺一句话吧?”
见晴娘态度如此强硬,他的下马威完全不管用,周应元气得没法。
真想伸手上前抽晴娘这小丫头片子两巴掌吧。
让她知道知道他是他大伯,是周家当前的大族长。周家最有地位的人!
她,得尊敬他,得对他百依百顺!
可是,胳膊都要虚虚的抬起来了,却瞅见大厅周围站了好几个带刀侍卫,一个个的手握刀柄,刀剑出鞘少许,正都虎视眈眈的瞅着他。
这叫周应元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里是晴娘的地盘,她背后还站在一尊大佛,惹不起!
只好软下语气,跟晴娘好声好气的商量着来。
“大伯请说,晴娘哪里做得不对了?”
晴娘吃软不吃硬,见周应元开始态度软化了,她也不好做得太绝。也换了客气点的语气跟周应元说着话。
“晴娘啊,咱们周家好歹历代都是读书人出身,咱可不能忘了根本,都钻到钱眼里去啊。在祖宅周围建造商铺,铜臭气逼人,有辱先人啊!”
周应元就开始,痛心疾首,又貌似苦口婆心的开始捋着他的黄胡子,一根根的使劲拽着,劝说晴娘了。
“大伯,周园要想恢复往日的荣光,没银子可不行。你是没见啊,俺缺银子缺的啊,现在只能随便盖几间房子住了!哎,就连周家的祠堂,俺都没银子盖喽!”
晴娘就直叹气,还伸手指了指新盖好的几间房子。
确实,比起以前兴盛时期周园的繁华兴盛景象,晴娘盖的这几间房子,充其量只能算是个茅草房的光景!
“啊,你没银子啊?咋不早说呢,俺有银子啊——”周应元却满面笑容的,赶紧就想伸手从身上往外掏东西。
他早想掺和一下周园的事情了,晴娘没钱,正好啊,他只要掏了银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介入周园的事物了。
说着,周应元就很豪爽的从衣袖里掏出一沓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可,晴娘只瞅了一眼,脸色就立马变了。
原来,那一沓银票上面,最小一张面额的都是上千两银子。那厚厚的一沓银票,怕不得有个几万两!
周应元,他从那里弄来的这么多银子?
“大伯,这些可都是你的官俸得来的?”
可是,晴娘虽然是笑着说话的,但是语气却是颇为严厉,甚至是,眼中都漏出不屑的光芒来。
周应元是去年的新进士,上来就做了学政的官职,而学政的官俸却是一年三百两银子不到。就是加上各种过节费用,也没有五百两银子。
更何况,周应元还没有做到一年官呢。
而周园修建费用,却要最少十万两银子,晴娘靠异能做生意做了这么久,赚钱的速度可以称得上是飞了,都没有这么多银子呢,周应元从哪里筹来?
还一下子就掏出了几万两银票?
除非是——
“俺的银子,当然,当然——清楚——”
周应元忙就争辩着,却是话越说,声音越小。脸也开始变得通红通红的。
沉默了一会儿,又觉得像是晴娘侮辱了他似的,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指向晴娘。
“你说什么呢,你竟敢说俺的银子来路不正?”周应元就气呼呼的,尖尖的手指甲,直指晴娘额头。
其实,这些银子来路清不清楚周应元心里知道,可是他却不容许别人说出来,尤其是被侄女晴娘给当面拆穿,就觉得特别的不爽。
“大伯,你真想让俺说出来不成?”晴娘就笑,却是很藐视的看着这位气急败坏的大伯。
她上辈子,除了讨厌小偷,就是讨厌贪官。这辈子也例外!
现在,只当了半年官的周应元,却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两来,比她这个拥有异能的商人赚的还多,还快。
这说明什么?
周应元不但是个贪官啊,还是个巨贪!
“周大人,周家的先祖一个个可都光明磊落的。你希望,用这些钱修建周园,修建周家的宗祠吗?”
晴娘炯炯有神的目光,一下子就盯在周应元脸上。
尼玛,还说什么诗书传家,道德传家,不要用铜臭气来玷污周家先祖?
居然要用贪污来的银子修建周家祖宅,和周家宗祠。
这些周应元贪来的恶臭银子,不把周家先祖熏的,从地下爬起来才怪呢!
任由周应元贪婪下去,只怕,早晚还得牵连到整个周家,还有——她们!
想害死她们?哼!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晴娘的目光忽然变得森冷森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了。一道无形的威压就朝周应元奔袭而去。
瞬间,周应元忽然就觉得,一阵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的笼罩而来,压得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口干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