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想进来见小姐。”
“哦?”临梦琪来见她,倒真是少见啊。不过,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吧。不是临梦琪,就是别人。
因为,临老爹去要账的事情,她已经听三儿回来禀报过一次了。
“小姐,我看这二小姐来见您。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咱们让黑妞去打发了她吧。”
自从黑妞拦住了老夫人派来那二人从正门进之后,画儿丫头又发现了黑妞的一大用处。这不,“关门,放黑妞”俨然已经成了她最爱的一句话了。
“画儿,你敢说本小姐是鸡?”
虽然,在这个异世“鸡”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在现代,这歧义可就大了!
“咳咳……小姐,奴婢不是骂您。小姐怎么可能是鸡呢,小姐应该是黄鼠狼……呀,呸呸呸,小姐画儿绝对不是故意的。嗯,都怪那二小姐。反正,她就是没安好心。”
临晚镜斜睨她一眼,只淡淡地吩咐:“让她进来吧,据说,我这位二妹妹,生在侯府这么多年,连揽月楼里面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今日,便让她开开眼吧。”
您这是故意拉仇恨啊!画儿丫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儿上却高兴地应了。
确实,应该让二小姐进来看看,她家小姐在侯爷心底是何等地位啊。是区区一个庶女能比得上的么?
瞧见画儿那喜形于色的模样,临晚镜无奈地笑了笑。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不论喜怒都表现在脸上。她若是这般得瑟地跑出去让临梦琪进来,不被人家记恨上才怪。
事实上,临晚镜也没说错。
画儿丫头一出去,就得瑟地亲自跑到门口,对临梦琪说:“二小姐,我们家小姐请您进来。”
临梦琪被人晾在外面半天,一肚子火气,这会儿,还听见画儿如此施舍一般的语气,简直想上前撕烂她那张嘴。
可是,她好歹没忘记今儿个要干什么事儿。不仅敛住了脾气,还笑着道:“你就是画儿吧,素闻大姐姐的贴身婢女是个可心的,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奴婢很有名吗?”画儿丫头一脸茫然,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回头看临梦琪。
……临梦琪要气死了。
这丫头,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啊?听不懂本小姐是在夸她吗!
“咳咳……本小姐的意思是,你是个可心的丫头,难怪深得大姐姐的喜欢。”
“可心又不能吃,大小姐不喜欢奴婢。”我家大小姐又没有同好,怎么可能喜欢上我?画儿在心里腹诽,装傻充愣的本事,可见一斑。
临梦琪无语,她已经非常确定了,临晚镜这丫头,就是一个不开窍的蠢货,没必要与她多浪费口舌。
不再说话,临梦琪打量起揽月楼的布置和摆设。
奢华,除了这两个字,她竟然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就连屋子里铺的地毯,都是别国进贡的宫廷御用之物!而且,人家是用来铺床,这揽月楼里竟然是用来铺地的!
还有那些珠宝首饰,揽月楼竟然用来当装饰物!这是在刻意炫耀什么吗?
若是这句被临晚镜听到,她绝对会回答:不,老娘是想闪瞎你的钛合金狗眼。
那些皇宫里赏赐的东西,本就没用,不能典当,回炉重造又太可惜。她又不喜配到,把自己搞得跟个移动珠宝摊似的。所以,只有用来当装饰品了咩。
至少,可以闪瞎某些人的狗眼。
唔,可见,临晚镜贪财的本质,其实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大姐姐。”进了小厅,见到临晚镜,临梦琪甜甜地唤了一声。
“二妹妹,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临晚镜在泡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满上一杯,推倒茶几的另一头,看向临梦琪,“坐。”
一个字,气场十足。
偏偏临梦琪还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坐下了。
“喝茶。”再次指了指茶,后者,依旧照做。
莫名其妙的,就以气场压倒对方。这就是范儿啊!画儿丫头在旁边为自家小姐点了一万个赞。
临梦琪端起茶杯,心下又是狠狠的不平。
这茶杯,也是宫里御赐之物!
她扫了一眼这小厅的摆设。竟然发现,没有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可怜,全部被临晚镜这个不识货的给糟蹋了。简直是,丧尽天良啊。
心里惊涛骇浪的嫉妒,面儿上却不动声色。
在临梦琪观察整个房间的时候,临晚镜自然是在看她。
嗯,喝茶的姿势不错。动作斯文,标准的大家闺秀。喝茶的时候,唇微抿,小口,品尝。
“姐姐,这可是雪山银针?”雪山银针啊,就算是皇宫里,也难得一见。临晚镜喝起来,竟然如同牛饮!
有比她更浪费的吗?
不懂品茶,就别糟蹋了这顶级的茶好么。
“是啊,怎么了?”临晚镜暗笑,却状似不在意地搭话。
“姐姐,你这雪山银针怎么来的?妹妹也只在外公家喝过一次,还是宫里兰妃娘娘赐的。据说,就连太后娘娘,也把这茶宝贝得紧呢。”临梦琪实在想不明白,临晚镜到底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这雪山银针啊,阿醒送的。”没错,那日阿醒给她送的礼物,正是这雪山银针。
这东西,她也是第一次喝,因为,她平常都不太爱喝茶。今儿个,可以说是故意拿出来气临梦琪的。
“阿醒是谁?”临梦琪一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