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帝没理会夙郁惜芸,而是看向临晚镜继续道:“把银票砸人家身上给人家传递幸福,这种说辞,恐怕也只有你这鬼丫头能想得出来吧?”
“陛下不喜欢听这个理由?”临晚镜蹙眉,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艾玛……她觉得这个理由给足了皇家面子啊,若是陛下不喜欢,那她可就为难了。
“你还有别的理由?”用银票砸人,难道不是临时起意,而是预谋已久吗?理由都想了不止一个了。
觞帝在心底暗忖:自己会不会太过纵容镜儿丫头了,任由她对他皇室公主这般,真的好吗?
“当然!”临晚镜果断地点头。
“那也说来听听。”
“这个理由,比较简单粗暴,臣女怕陛下听了要发怒。”臣女胆子小,害怕。
“朕难道还会与你一个小丫头计较不成?”觞帝笑骂,这丫头,也忒小心眼了,句句话都想设置陷阱,让人往坑里跳。
“您确定不会计较?”为了保证觞帝不偏帮自家女儿,临晚镜再次确认道。
“确定!”觞帝再次点头。
再来几次,他都要被这丫头搞疯了。一直问确不确定做什么,赶紧说理由呀。难道,她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自己真的会要了她的脑袋不成?
说实在的,还真下不去手。
他只想听听,还有什么理由,比她这个传递幸福更加简单粗暴!
“那就是八公主先对着臣女砸银票的,臣女不服气,自然只有拿出更多的银票往八公主身上砸了。臣女还以为,八公主是想与臣女比谁的银票多咧!砸之前,臣女还特地向八公主要了一个保证,只要臣女拿得出银票,她就不计较今晚臣女对她所做的失礼之事。”
意思就是,你自己比银票比不过人家,还想出尔反尔,到底是谁的错,明眼人都知道了嘛!
“哦?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啊。”觞帝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看向夙郁惜芸,“芸儿,镜儿丫头说得可对?”
“她胡说八道!儿臣怎么可能与她比谁的银票多!儿臣是想拿那些银票从她手上买花灯的。她不卖给儿臣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往儿臣身上砸银票来羞辱儿臣,现在又在父皇面前胡编乱造。父皇,临家大小姐分明没有把您放在眼里,没有把我们夙郁皇族放在眼里。您若是不严惩她,就只会助长与临晚镜一类的人的嚣张气焰!”
比如,闻人卿华,那个同样不把皇族放在眼里的闻人少主。皇族为他准备的接风宴不来,今日花灯节也不来给觞帝请安。两次三番地落皇家的面子,不是气焰嚣张是什么?
“到底是你想从臣女手中买花灯,还是想‘强’买花灯啊。公主,注意用词,别告诉臣女,您没学过遣词造句。”临晚镜才不怕她呢。
觞帝只要不生气,她永远不会出事,其他人,别说是她自己就对付得了。就算对付不了,不是还有临老爹吗?
老爹用来干嘛?自然是挡刀的!
“就算强买又如何?本公主是君,你是臣,你就得听本公主的!”夙郁惜芸说话完全不经过大脑的。
她这样一吼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暗含了失望,不屑。堂堂公主,连一点风度都没有。小心眼也就算了,身为皇室的人,心狠手辣的比比皆是。关键是,她错在太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纪贵妃保护得太好了,这种想法,是皇室之人的优越感,但是,也不该当着朝臣的面说出来。更不能说成是自己抢臣女东西的理由。
那样的话,与那些强抢民女的恶霸,和仗势欺人了的纨绔子弟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面色的不好,似乎都没被八公主放在心上,她只一心想着让父皇处置临晚镜,最好能直接斩首示众,以震慑世人,维护皇族威严。
可惜,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放肆!”觞帝一拍案几,怒道,“夙郁惜芸,到底是谁教你的规矩?那话是谁让你说的?难道朕没告诉过你,什么叫做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父皇……”八公主没想到,父皇率先发怒的对象不是临晚镜,而是自己。
她说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从小母妃就这么教育她的。她身为皇室公主,高人一等,有奴役任何臣民的资格!
“闭嘴!”觞帝现在根本不想理会这个胸大无脑的蠢货女儿。他看向福公公,吩咐道:“小福子,传旨纪贵妃,让她好好管教一下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什么时候知道了君与臣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再放她出寝殿!”
“是。”福公公领命,摇晃着肥胖的身子回宫去传旨去了。
“等等!”他刚要转身,又被觞帝叫住:“把八公主一并带回去!”
“奴才遵旨。”
然后,走到八公主跟前:“公主,走吧,奴才送您回宫。”
“不!本公主不回去!本公主不亲眼看到父皇砍了临晚镜的脑袋,就不走!”她不服气,非常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父皇如此偏心?
偏心其他公主也就罢了,连个臣子的女儿也偏心!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好吗?
“拖出去!”夙郁惜芸还在那里叫嚣,觞帝却已经失去了耐心。就算是临晚镜拿银票砸了她不对,一个皇室公主,当着朝臣的面如此丢脸,也真是够了。
就这样,夙郁惜芸被人连拉带拖弄出了花船,夙郁惜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