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玉真公主吗?”
高翔感慨:“简直美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呃,这不是玉真公主,而是晋阳公主。”
琴清低声耳语:“帘幕后面的那位,才是玉真公主。”
大殿之上,帘幕重重。
有风袭来,帘幕飘飞。
一个黑衣女子侧卧在一张美人榻上,面上戴着面纱,根本看不清长相。
即便如此,黑纱包裹的动人体态,也足以令人口干舌燥,想入非非!
“想不到晋阳公主,如此美丽。”
晋阳公主在此,鱼幼薇怎么不在?
“为什么想不到?晋阳公主一直都有美名传扬,和玉真公主不相上下。”
琴清突然把手指按在高翔唇上,打了个眼色。
禁声。
高翔感受着指肚的柔嫩和冰滑,心头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啵。
高翔轻轻吻了一下。
琴清脸蛋顿时红透,收回小手瞪一眼,唇语说:“登徒子!”
高翔有种强烈的冲动。
深呼吸一口气,微笑:“情不自禁而已,谁让你生的这么美,还和我这般亲近。”
“胡言乱语,我哪有和你亲近?”
琴清小手捏着他的胳膊:“再乱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我是你救命恩人,你不会的。”高翔微笑。
“大不了再把性命还给你,别想我委曲求全。”琴清小手用力。
高翔好像不知疼痛:“我非但不会要你的性命,还会送你一条性命,够意思吧?”
琴清微愣,旋即明白。
“就说你是个登徒子,不要脸。”
琴清俏脸酡红,小脚狠狠跺了一脚。
哎呦。
高翔闷哼。
小手赶紧用力捂住,怕他惊扰了两位公主殿下。
“呦呵,琴娘子,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已经有了未婚夫,却不是眼前这位小郎君。”
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两人面前,出现一位美丽女子。
琴清淡然一笑:“韦团儿,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捏住了我的把柄,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难道,我没有捏住?”韦团儿冷笑。
“你现在就可以去找我表哥,说出这件事情,看他作何反应。”
琴清不屑:“你这种心里装着无数苟且龌龊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叫做胸怀坦荡光明磊落!”
“我只是户婢出身,没念过什么书,你们这样耳鬓厮磨,难道就是胸怀坦荡光明磊落?”
韦团儿嗤笑:“若真是如此,我也算是长了见识。”
琴声歇。
韦团儿得意一笑,步入殿中。
“晋阳公主殿下的琴技,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团儿虽然不太懂得这些,却也生出了奇妙的感受。”
晋阳公主恬淡一笑:“韦团儿,你这张嘴真是会哄人,死人怕是都能给你说活了。”
“您过奖了,比起亲娘子来,我哪儿会说什么话呢?她才是真正的舌灿莲花,无理辩三分!”
韦团儿笑意嫣然:“就像方才,琴娘子躲在角落里和这位小郎君打情骂俏,我提醒她有未婚夫,人家却说那叫胸怀坦荡光明磊落,我反倒成了苟且龌龊。
咯咯,到底还是自幼饱读诗书的才女,不但能说,还敢想!
哎,我这等户婢出身的贱籍女子,确实比不得琴娘子那般出身高贵,却也懂得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什么叫做一女不嫁二夫!”
犀利,刻薄,恶毒。
大唐帝国风气开放,男女婚后可以和离。
但婚姻期间不允许出轨,否则就会遭受刑狱之灾。
有婚约在身,就算婚姻期间!
大殿当中这么多人,听见此事若是隐瞒,被人知晓就是违反大唐律。
按律,最少三年劳役。
韦团儿用心险恶,就是想要致琴清于死地!
“琴清,他是谁?”
晋阳公主盯着高翔,眼神不善。
“卑职大理寺档案馆管理员高翔,见过玉真公主殿下,晋阳公主殿下。”
高翔上前一步躬身施礼,神色平静:“我还是弱冠之年,说白了不过是个小孩子,和琴娘子在角落说话总不能太大声惊扰两位殿下,只能低声耳语。”
琴清躬身说:“两位公主殿下,高翔前几日曾帮我脱困,今日更救我性命,他还是个小孩子,我对他态度自然异于常人。
若是个大人,我又怎会带他来此,又不是不懂规矩!”
“你带一个外人来此,就是不懂规矩,还狡辩什么?”韦团儿冷笑。
两位公主冷眼旁观,不知心中作何想。
“两位公主殿下,琴清如此做派,该当严惩以儆效尤!”
韦团儿声色俱厉:“若是不杀下这股歪风,人人都如此不懂规矩,两位殿下的声誉,都将毁于一旦!”
晋阳公主闻言,神色顿时肃然。
“此言,有理!”
韦团儿露出得意之色,嘴角泛起一抹狞笑。
高翔叹气:“看来一句话说的真对,说一句谣言很简单,证明那是谣言却千难万难。
晋阳公主殿下,您如此美丽出尘,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您对这个世俗间的尔虞我诈人心险恶,还是缺乏正确的判断。”
这话,很大胆。
“放肆,敢侮辱公主殿下,你该当何罪?”韦团儿眼神凌厉,气势瞬间发生改变。
高翔依旧平静,盯着她的眼睛。
“女人可以有野心,但当今女皇陛下,不会再有第二个。”
高翔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