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高顺怒吼道:“区区数万骑兵,也敢犯我边疆,派出斥候打探消息,全城戒严,封锁所有出口,暂时停止所有贸易活动,张榜安民,入夜之后所有人不得外出,若是遇到大街上有人,巡逻兵有权拘留,谁敢反抗,就地格杀。
一万骑兵立即进入警戒状态,调派两万步兵在城墙上驻防,每隔半小时给我汇报一次情况。
各个城‘门’和出入口派重兵把守,此时肯定会有大量商队和百信涌进城内,将他们全部放进来,然后隔离起来慢慢排查,一定不能放过‘奸’细。
还有,赶快派人去联系主公和张飞将军,主公那边人少马快,估计是追不上了,但东边的狼烟示警应该是从雁‘门’关那边传来的,主公应该比我们更早看到。
张飞将军手上有三万大军,就算不能击溃匈奴,自保当不是问题。派人去雁‘门’关和长城防线传令,此时务必进入警戒状态。”
一口气传达完所有命令后,高顺反而不那么急躁了,他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气后又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城内必定有‘奸’细,晚上的巡逻一定要加强,安全警报未解除之前,谁敢闹事就杀谁。”
副将听了之后觉得有点不妥,他试探‘性’的问道:“将军,城内贸易事关重大,若是就此停止的话,我军损失不可估量。”
“此次敌军有备而来。”高顺的右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佩剑,这是公孙续赐给他的宝剑,与赵云,徐荣,颜良三人的宝剑一样,乃是前秦古剑,这是一种信任,也是赋予给他们的一种权利。
“这绝对是个大‘阴’谋,是针对我北疆军的。”高顺缓缓说道:“敌人背后肯定有高人指挥,他们抓住了这个空档骗走了主公,又在这个时候袭击河套,所有时间都算的这么准。
任何关乎到主公的事情都不会是小事,若是敌军只是想趁现在对河套或是我北疆发动攻击的话,绝对没有必要骗走主公,因为这要冒很大的风险,且很容易被主公识破。
还有,主公在不在河套都不会影响我指挥大军作战,这个道理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他们骗走主公很有可能是想趁机袭击主公。
草原部落不应该会选在这个时候对河套发动攻击,不论是匈奴还是鲜卑,亦或是那些不归顺的羌族部落,他们已经错过了秋季攻击的最好时间。
一个月之内肯定会下雪,只有蠢货和最聪明的指挥官才会选择这个时候进攻。我怀疑这绝不仅仅是草原部落发动的攻击。
此次事关重大,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走一人,河套经不起失败。派快马传令给九原戏志才,冀州郭嘉,幽州贾诩等几位军师,把这边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他们,他们都是当世聪明绝顶之人,肯定能从这些事情中发现破绽。”
副将从高顺的语气中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一直以来,高顺都是以铁面无‘私’在军中闻名,这主要是指他执法严明,但同时也是指他一天到晚摆着个冷脸。
一般情况下,不管什么喜事或是坏事都不能让他动容。但现在,高顺生气了,发怒了,而且还罕见的下令宁可错杀都不可放走一人。
副将明白这个命令带来的后果,估计很多人会被冤枉,冤杀或许还不至于,但关押起来肯定是难免,这会对北疆军的名声造成一定的损害,所以他刚刚才想着要劝劝自己的主帅。
可现在看来,这副将觉得是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主帅能考虑到很多自己考虑不到的事情,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主帅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