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是今夜的小队长聂东,城主府外,有一老者求见,说是来领赏金。”
门外恭谨的声音传来,虽然没有看到来人,但是从对方的语气之中,花城主能够感受到,那聂东语气之中的崇敬之情。
对此,他还是很满意的,作为一个高层领导,他很喜欢享受这种被人崇敬的感觉,若不是这两天,两处伤口时不时传来的疼痛。
他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很滋润的,有敬仰他的手下,有美味的饭菜,贤惠的妻子,听话的孩子……
若是肖宇清知道他的想法,定然会哂然一笑,别的他不会说什么,但是这个美味的饭菜、听话的孩子,他是万万不敢苟同的。
别的不说,就是肖宇清随便加点调料,弄出来的烧烤,都要比他府上的大厨费尽心思弄出来的饭菜美味数倍。
至于他那听话的二公子花仲成,虽然并没有做太过分的缺德事,确是恶名昭彰,整个边城,恐怕除了他这个城主之外,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花城主最高兴的是听到了一点,对方来领赏金,在他的第一反应,这应该是找到了那个刺客的线索,来通风报信的。
毕竟他和那个刺客交过手,知道对方不是等闲之辈,他从来就不曾想过,会有人可以轻轻松松的把人给抓来。
是以他从凳子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了一张一万的银票,随后对着外面说道:“有请!!”
功夫不大,那老者扛着刀疤脸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距离花城主两米开外就站住了身形,对着花城主拱了拱手,“小老儿,见过花城主。”
而在他身后,是一群很是谨慎的卫兵,毕竟他们也搞不清楚这个老者的来历。
曾经有人去检查过了,发现那个刀疤脸已然昏迷不醒,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谁也不能确认会不会再有意外,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花城主此时站在屋中,他看到那老者也是很意外,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把人给抓来了。
他捋了捋胡须,沉吟半晌,方才问道:“你来领赏金?”
“不错。”
“领什么赏金?”
“抓刺客的赏金。”
“如何证明这是刺客?”
听到这里,众多的兵士也是有些疑惑了,确实,城主发出了悬赏,然而却没有刺客的线索,没人知道刺客长什么样子。
现在城主问的正是,如何才能证明这个家伙是刺客?虽然脸上有刀疤,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给人的感觉不像好人。
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先人一直都在教导我们,不可以貌取人。
所以,听到城主如是问,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向了老者,等待着他的答案。
甚至有些谨慎的,已经暗中握住了刀把,预防着突发状况。
老者呵呵一笑,“城主果然精细,不过若是我能证明这是刺客,你是不是会给我赏金?”
花城主颔首,“那是自然,我是一城之主,一言九鼎,最重诺言,岂能自毁长城。”
老者不再多言,右肩之上依然扛着刀疤脸,就好像这刀疤脸是什么稀世珍宝,不舍得离开须臾。
左手一伸,手心之中是一颗打磨的十分光滑的石头。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在故弄什么玄虚,依然是在谨慎的防备着。
随后老者输送法力,一段影像展现在众人面前。
居然是从刀疤脸蒙面开始,到他行刺花城主的整个过程。看到这熟悉的一幕,花城主也是汗水涟涟,这次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自己还真是死里逃生。
有一个兵士低声嘟囔,“这不是边城之春的报道吗?只不过这个是完整版,而那个报道是阉割版。”
如此铁证面前,花城主,自然不能再说什么,然而他还是很好奇的问道:“很好,只是不知你能否告知,你是如何抓到他的?”
那老者一撇嘴,眼睛往上斜视,似乎在回忆一般,“事情是这样的,我今晚回家,有些晚了,走着走着,我踢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仔细一看,就是此人,我还以为是个醉汉,想要询问一下,他家在哪里。”
“然而却从他的身上滚落下来一个石头,我一看,这不是边城之春用的录制石头嘛。”
“随后,我一看其中的内容,顿时目瞪口呆,这不就是那个刺客吗?”
“所以我就带着录制石头和他过来领赏了。”
听完老者平静的叙述着整个过程,整个房间都是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本来他们还期待这老者能讲出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结果你说什么?回家的道上捡的?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情吗?随随便便捡个人,就是价值十万的通缉犯。
那花城主也是傻了,本来还想着,虽然这个石头能证明这个刀疤脸就是刺客,但是你是如何录制的,深更半夜的跑来城主府录像,你也难逃其咎。
结果人家说的清楚,这两个都是我捡的,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现在你只能说我运气好,你还能说什么?
花城主也只好是干笑两声,“老人家,你真是好运气。”
说完,几步走到桌案旁边,翻出一张十万的银票,递给老者。
老者左手接过银票,右手像扔麻袋一样,把刀疤脸给放到了椅子上。
“货讫两清,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眨眼间就从大家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花城主也不想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