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书心里还是更愿意白锦画去做这个世子妃的。
见白锦诗屡次亲近李瑞想,白锦书便心急起来,只差明和李瑞雪说,万不可将做糕点**子教给了白锦诗。
另一处又担心白锦画落了下风,便与白锦画说了:“姐姐,你我二人也该与长嫂亲近些才是。”
白锦画暗自思忖,那日的那糕点,自己心内也是佩服李瑞雪的,可既之前趾高气昂了,现在又去亲近讨好,怎么说的过去,怎么着自己也是白府的大小姐。
况且她的身份也着实配不上哥哥,哥哥也并不喜欢她,既哥哥也不看重她,有什么可去巴结的呢,也就是锦书这丫头嘴馋,竟因为个糕点点心便去人家处低眉顺眼了。
白锦画也不放在心上,自己这些时日,也是有烦心时的,往日去参加些集会,众人都是把自己放在中心的,可近日里来,却能感觉到贵女们隐隐的疏离,以及自己背过身去,身后隐隐有议论。
这些东西都看不见摸不着,不过自己却实打实的能感觉到与之前不同了,可这问题出在哪里呢,白锦画百思不得其解。
距离宁王妃寿宴过去也有一阵子了,二房人每日翘首以待,只盼着有好消息传来。
不想那曲绿腰也只是当时搅动了春水,再那过后,这青州府这潭水,平镜儿似的。白锦诗这个人在青州府算是挂上了号,却也并未有大风头,白锦画依然是这青州府最尊贵的闺阁小姐。
既然这水面平静,自然是该有人去搅一搅的。
白锦堂寻了些丫头婆子,故意在几个青州府的贵女前说白锦画在府内是如何趾高气昂,如何看不起小门户出身的长嫂的。
白锦画除了是青州府最富庶人家的嫡小姐这个身份外,本身是没有大长处的,不过与之相对应的是,白锦画也并无什么明显的短处,简明了说就是,白锦画这个人,教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毕竟是大富之家教养出来的嫡女,容貌品德,举止言行,俱是有礼有节,身上也带着几分矜贵身份所该有的傲气。
那便从这傲气上下手吧,毕竟,可没几个真正喜欢傲气的人。白锦堂便寻了些丫头婆子,故意在些别的人家的下人前说白锦画在府中是怎般的目中无人,如何瞧不上出身卑微的长嫂的。一来二去,青州府的贵女们便也听着了这闲话,议论起来了。
若说在那些个集会上,也没几个富家小姐将小家小户的李瑞雪放入眼中,可凡事经不起人说,既大家都议论了白锦画的目中无人,再联系到白锦画往日里确实有几分不好亲近的傲气,自己便也附和着议论了。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白锦画本也未必那般过分,不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一阵子以讹传讹的流言中,白锦画已然不是青州府贵女圈中的头号人物了。
各家小姐再瞧着了白锦画那微带傲气的脸,只当看笑话了。完全不似之前,只羡慕白锦画能有那般富贵人家才能有的骄矜。甚至在这家里非富即贵的贵女圈中,也能带出三分高高在上。
现在看来,高高在上于闺誉可无什么好事,一时间,青州府的贵女们俱比往日平易近人了三分。
白锦堂给妹子铺着路,白锦诗自己也上心。
去了宜芸轩几次,心觉与李瑞雪熟稔了几分,往常里没人把李瑞雪当回事,唯有自己不曾招惹过她,再加着这几日自己走动的勤快,想必自己若是开了口,李瑞雪也不会不识抬举,拒了自己罢。
白锦诗听完白锦堂说了这几日青州府贵女圈的流言,心情大好,既这贵女中都这般流传了,世子爷只略一打听,那白锦画便没了成为世子妃的机会了。
只要自己再寻了机会,再做些什么事惊艳一回,那么到时候便会真正名满青州府了。那曲绿腰虽弹的极好,但自己露脸的机会毕竟不多,只一次并不能起什么大风浪,既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总是会入了世子爷的眼的。
白锦诗又带了丫头,去往宜芸轩,李瑞雪果然在侧房做糕点。已经将一个一个糕点捏成了形,正欲让春妮拿往书房处烤了。
白锦诗虽也常来,不过每次来的时候,李瑞雪要么是与她在前堂闲话一会儿,要么就是给糕点捏形状,至于旁的,这糕点用了什么材料,该如何调配,李瑞雪是不在自己眼前做的。故而这几次下来,自己不过是瞧着个捏考点罢了。
白锦诗这次来,便是要挑明了想与李瑞雪学做糕点了。
白锦诗夸了几句李瑞雪手巧,这糕点都吃着香甜,看着可爱,一阵奉承之后,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道:“嫂子,你一个人做着也累,要不你教给了我,我们姑嫂二人便能一起做了,你也不必这么累了。”
“这做糕点怎么就累了,况且嫂嫂喜欢一个人做,不必锦诗姐姐与她一道。”白锦诗的话音刚落,就见白锦书气呼呼的走了进来,一边说道。
李瑞雪笑笑,说道:“既然都过来了,便回厅内坐吧,总不能把你们两个大小姐留着这儿干活。”
说罢,便引着二人往正屋走去了,也不提白锦诗方才说的要学做糕点的话了。
白锦书见李瑞雪未曾应和白锦诗,便亲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