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盘岭,乃是通往崖山县的必经之地,地势险恶,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布满郁郁葱葱的植被,不时传来虎啸狼嚎的声音。梅凌天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赶到崖山,顾不上对周边的观察。忽然呐喊声四起,一柄柄婴儿胳膊粗的长矛呼啸而来,阵前的几十名士兵躲闪不及,惨叫着被扎了个透心凉,血淋淋的被钉在地上,身体不住的抽搐,嚎叫着渐渐失去生机。梅凌天惊的一抖缰绳,紫虹剑舞成一道气墙,将飞射而来的长矛击落在地,那长毛灌满力量,强横无比,时间一长,感觉右臂有些发麻,王云彪急忙指挥盾牌兵向前,组成铜墙铁壁,可是那长矛势大力沉,还是不断有盾牌被击穿,将后面的士兵穿肠破肚,官军只得不住的后退,留下一地的尸体,大地被染成深红色,鼓声大作,一队队蛮族抓着绳索,飞身跃下悬崖,赤裸着上身,露出一块块古铜色的腱子肉,脸色涂成血红色,舞着和大苍国武者不一样的弯月长刀呐喊着冲了上来,大地在不住的颤抖,王云彪的手下碎叶凶悍,也此时也露出丝丝的惧色,军心有所动摇。梅凌天断喝一声,似滚滚而来的巨雷,“玄天雷,给我用玄天雷炸。”众士兵好像忽然缓过神来,匆忙从腰间摘下一枚枚黑黝黝的玄天雷,齐喊一二三,如归巢之鸟嗖嗖的落入蛮族军队中间,发出轰隆隆的爆炸声,一道道蓝光蔓延,带走一条条生命,几百名蛮族兵被炸成焦炭,散发出一股股的烤肉味道。强悍的洪流起了一丝的波动,许多人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的惊恐。前进的洪流暂时停止前进的步伐,王云彪趁机布成战阵,盾牌兵在前,长剑手紧随其后,最后面试弓箭手,但此时来不及放箭,只得将玄天雷扔出,可是对方一哄而散,人群一字散开,从各个方面进攻,不一会就纠缠在一起,再扔就有可能伤着自己人。都拔剑在手,战在一起,一时间喊杀声整天,整座山谷成为一台绞肉机,血肉横飞,不断有人倒在地上,被踏成稀泥。梅凌天紫虹剑散发着夺命的寒光,成片的蛮族兵如割倒的麦子纷纷倒地,朱猛紧随其后,光着膀子,嘴里嗷嚎嚎的喊着,瘆人心肺,一剑下去砍倒两三个,身上血迹斑斑,脸色狰狞,似一尊凶神恶煞,面前的蛮族兵心惊胆战,不住的后退。整座山谷成为地狱,残肢断臂塞满沟壑。蛮族军队的伤亡渐渐加大,足有二千余人被斩落剑下。
远处的高岭上一阵急促的铜锣声响起,清脆响亮,正在纠缠的蛮族兵仿佛接到命令,纷纷撇下对手,扭头就走,不一会杀声震天的山野空寂无声,众官军互相对看一眼,继而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王云彪急忙命令一队士兵警戒,其余的抓紧打扫战场。“王将军。”梅凌天招了招手,“你长居岭西,对蛮族应该有一定的了解吧。”“大人,我自从落草以后,先后与蛮族经历过大小数十场战役,对于蛮族的排兵布阵知之甚多,但此次好像有所不同。”王云彪思索片刻,有些奇怪。“有何不同?”梅凌天也来了兴趣。”大人,以往蛮族兵打仗从来都是不讲章法,乱冲一气,可今天进退有序,并且在此设伏,乃是明显围点打援的战术,可是以蛮族的智慧根本想不出这样的策略。”王云彪将刚才的一战详细的分析了一下。“不错。”梅凌天赞许的点了点头,“不愧是纵横岭西多年的豪杰,以你的才能,完全可以当帅,蛮族肯定是借助了外来的力量,只是我现在还清楚这外来的力量是否是妖族。”“不是妖族,我和他们也打过交道,虽然作战勇猛,但也不讲战术,可今天蛮族的打法有我们大苍国人族的痕迹。”王云彪也不是十分的肯定。“什么?难道有人助纣为虐”梅凌天最恼恨的就是叛徒。“有这可能?”王云彪搓了搓手,“原云崖县令现在不就是给蛮族人效力吗?”“这些败类,迟早要铲除,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梅凌天看士兵休息的差不多了,冲四周招呼了一下。
过磨盘岭,乃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视野豁然开朗,突然四周草丛松动,一个个头戴草环的蛮族兵冲身跃起,手舞明晃晃的弯月刀冲入梅凌天的队伍,将长长的方队割成好几块,一时之间无法补阵,叮叮当当的混战在一起,王元彪的士兵长期在刀口上讨生活,凶悍无比,比蛮族兵不承让,只是身体的坚硬度比不上蛮族兵,还好蛮族兵不修炼内气,只是靠一身的蛮力,一时之间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梅凌天天斗神功第三层疯狂的施展,双臂能有万斤之力,往往一剑就能将一名蛮族兵拍的骨断筋折,脑浆迸裂。但内心焦急万分,知道在此耽搁一分,崖山县就有失陷的可能,但蛮族兵潮水般的涌了上来,官兵只能四五个人临时布成一座座小小的剑阵与对方纠缠,时间一长都感觉内力不济,眼睛发花,伤亡渐渐增多,而蛮族兵好像有用不完的劲,依旧精神抖擞,梅凌天知道时间久了,别说援救崖山县,自己的这支队伍都有可能覆灭在此,玄天雷又派不上用场,只得拼命的厮杀,洁白的战袍沾满鲜红的血迹,紫虹剑如九霄的巨龙,翻滚着发出啸声,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抬目观瞧,远处一个魁梧的大汉正在摇着五色旗指挥,旁边一座几十丈的巨鼓咚咚向着,催人向前,显然是此次蛮族兵的头领。“擒贼先擒王”梅凌天紫虹剑轻轻往地上一戳,身体如羽毛般弹起,化作一道银光直冲那大汉而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