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尘凡在后山一池潭处停住,此地环境优雅,人迹稀少,树舞草曳,灵气波动,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其实整个飞雪剑派占地上万亩,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奇花异草遍地开放,而弟子只有几千,并且只能住在山下的外门弟子又占了多数,总有空闲之地,而个别好静的弟子常常喜欢找一处偏静之处独自修炼,孟尘凡就是这一类型。
“孟兄真是还雅兴,就是切磋也选这么一处净土。”梅凌天交口称赞。“梅兄见笑了,我等风雅之士自然做风雅之事。”孟尘凡伸手拔出随身宝剑,一道银光闪过,如白虹贯日。“此剑名为天堑,乃我恩师搜集上百斤玄铁找铸剑名师所造,可增加一成威力,梅兄小心了。”说着在手中微微一颤,天堑剑发出兴奋的嘶鸣。
“好剑。”梅凌天不敢怠慢,急忙将紫虹剑握在手中。“此为孙爷爷所赐。”“没想到孙师叔祖竟将随身兵器赐予你,我听过此剑的名气,今天正好见识一番,小心了。”孟尘凡一招威震四方,天堑剑如同复活一般,银光大增,漫天的剑气如同纷纷飘落的冰雨射向梅凌天。梅凌天想试试如今自己的底线,不动天斗神功,将内气灌于手中的紫虹剑,发出五彩斑斓,仿佛一条雨后的彩虹,劈向孟尘凡,只听一声脆响,碰在一起,梅凌天感觉劈在棉花堆,无处着力,一股柔劲顺延而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转了一圈,差点摔倒在地,急忙提一口内气,双脚站稳。
“什么功法?从么见过。”梅凌天大吃一惊,刚一上来就差点吃亏,看来单凭内力,差距太大。急忙静下心来,猛力运转天斗神功,浑身肌肉晶莹,双臂鼓起,气力大增,手中剑舞的呼呼作响。“来得好。”孟尘凡眼睛发亮,精神抖擞,剑罡阵阵,似滚滚江水汹涌而来,发出震天声响,梅凌天则力拔山兮气盖世,黑发飘扬,浑身上下气势逼人,好像铜墙铁壁挡住那股洪流,两人一柔一刚,刚柔相交,剑气不断射向四周,逼得梅清瑶等人不断后退,免得被误伤。
“哎,你们说天哥能坚持几招?”梅清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什么叫坚持几招?你就这么不看好凌天哥哥?”梅清瑶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自家兄弟我当然希望天哥赢,可是我们要实际些,孟尘凡是谁?那可是在我们飞雪剑派数得上号的年轻高手,就连爷爷都曾称赞他难得一见的奇才,越级挑战都是家常便饭。再说了,天哥只有剑皇大成的境界,和孟尘凡差一个档次呢,这可不是经验就能弥补的。”梅清平摇头晃脑,好像自身是一位高明的分析家。
“滚一边去,净在这书丧气话。”梅清明对这个弟弟也有些不满意。“要不咱们再赌一把怎样?我赌孟尘凡赢,为了公平起见,我们的赔率定为一比二。”梅清平急于翻本,想弥补一下刚才的损失。“赌就赌,我出一千灵石。”梅清瑶袖子一挽,嘟着小嘴。“算我一个,我出十块灵石。”梅傲霜凑了过来,想帮梅清瑶打打气,怎奈自身家底浅薄,就是这是十块灵石还是梅凌天给的,一直没舍得用。“既然这样,我也赌一把。”梅清明掏出五十块灵石押在上面。
“好好,不过你们可得愿赌服输,不许耍赖。”梅清平喜笑颜开,像只大尾巴狼似的看着众人,好像吃定了他们。此时梅凌天与孟尘凡的打斗进入关键时刻,双方手段尽出,孟尘凡不愧为难得的奇才,内力雄厚悠远,身法敏捷,剑术层出不穷,转眼见就是展出七八套剑法,从未有重复的剑招。相比之下,梅凌天就有点相形见拙,能拿的出手的就那套飞瀑流水剑法,但此剑法本身变化多端,梅凌天又在上面沉淫多时,娴熟无比,再配合天斗神功,气力如同一只成年的大地棕熊,威猛无比,一时之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砰砰的声音在山间回荡,要不是刻意控制,此地早就毁于一旦了。即使这样,不断有巨石被劈的粉碎,尘屑发扬,落在水中溅起一朵朵水花。并且双方在打斗中对于剑法的领悟更近一层,梅凌天感觉渐渐体会到飞瀑流水剑法的精髓,以前有些迷茫的渐渐通明。孟不凡同样欣喜,感觉收获不菲。
“梅兄注意了,这乃是我最后一招,要是你能挡住,我甘愿认输。”孟尘凡气如山岳,身形微动,手中剑速度放慢,像一个缓缓旋转的陀螺,但那股威势就像天要塌下来,压得众人喘不动气。梅凌天不敢大意,将天斗神功第一层疯狂的运转,同时将内气提升到巅峰,施展最后一招水流千遭归大海,身形如悬崖峭壁上的劲松,巍然不动。众人睁大眼睛,生把挫折这一幕,此时整个场面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接着一声轰天巨响,两道身影碰撞在一起,虚空震动,大地乱颤,旁边的池潭一股腰粗的水柱冲天而起,洒了梅清平一身,瞬间变成落汤鸡。“我可怜的衣服呀。”梅清平一阵的哀嚎。
半柱香的时间,尘烟散去,只见孟不凡早无平时的优雅洒脱,头发蓬乱,满脸尘土,浑身衣服褴褛,一把名贵的折扇被撕的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单膝跪地,不停地咳嗽,伴有阵阵血丝。梅凌天则是坐在地上,前胸血迹斑斑,一对袖子不知飘向何处。“梅兄,咳咳,好本领,我认输,咳咳”孟不凡将宝剑归鞘,有些心疼的捡起折扇的骨架,“唉,对不住了扇子。”
“孟兄过谦了,你们势均力敌,平分秋色。”梅凌天对于孟不凡也是十分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