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泓撒开手,低咒一句:“你后果自负,我可不愿意在这里陪你疯下去。”
他始终站在门边,没有进屋。
路南莘来到老头家中,庭院都打扫得很干净,角落里还有几盆玫瑰花,修剪得很漂亮,看得出来老头也是个爱好生活的人。她的顾虑也少了几分。
老头兴致高昂,给她倒了一杯水,他面色拘谨,比划手势:“杯子都认真洗过了,很干净的,水是今天烧好的,也很……”
“老爹,你真是太拘谨了,我要不是信任你,我也不会和你交谈这么久。”路南莘象征性地喝了口水,便把杯子放到一边,她并不渴,只是想以此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这样问清事情真相也容易一些。
转而她就问道:“你把事情梳理一遍再告诉我,我想想看怎么为你解决。”
老头尴尬地比划:“你不觉得我是一个精神病人吗?”
路南莘笑了一下:“精神病人是很可怕,实际上来之前我就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但是看到你之后,我却想,你这么羸弱苍老,我一个能打你三个,所以我还怕什么?”
老头哈哈大笑起来,跟着比划:“以前总有人害怕我,其实我都病好了,只是以前得过这种病,名声不好听罢了。”
“我想也是,不然以我这暴脾气,我们还真有可能打起来。我想见你的女儿,可以吗?”路南莘说完,老头就比划道:“她在被采访。”
路南莘捏着下巴想,白娴下手真快,对方这么积极,自己反而显得太慵懒了。
老头对事情的真相并不清楚,她稍微坐了一会儿,和他闲聊几句,便耐心地等老头的女儿夏夜回来。
一个小时前,白娴找到了老人的女儿夏夜。
采访过程中,夏夜很不配合,双方之间都发生了不小的摩擦。
白娴秉持的职业素养让她无法和夏夜吵架,两人僵持了好久,夏夜终于闹了起来:“那个女孩就是个骗子,可你还愿意帮她的忙,现在我们的生意都没有了。”
白娴严肃地问道:“你有什么依据?”
夏夜不悦地瞪她一眼:“我们的美容院虽然规格小,但是所有美容过程,包括医生,工具,检验设备都是正规的,这一点那些来照顾过生意的顾客都可以证明,你要走相关部门的检验程序我也配合。”
“那女孩刚刚来我们美容院,就哭诉过自己穷,可能会欠钱,当时我们的工作人员没有听出她的话外音,现在弄了这一出,我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她就是想诬陷我们,达到赖账的目的。”
见白娴半信半疑,夏夜恨恨地咬牙:“经你们曝光出去后,我们明显减少了客流量,这损失谁来弥补我们?”
白娴慎重地说:“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觉得最好还是报警调查一番。”
夏夜无奈地叹气:“你信不信,等我报完警,那女孩就已经跑走了。”
这时凌舟赶来,在白娴耳畔低语几句,她瞬时脸色剧变。
盛昱的车都被镇上的人拦住了,当地的居民拿着十八般武器冲到他们面前,敲打他们的车玻璃,纷纷叫嚷:“你们这群人都该死,居然欺负一个手无寸铁,又聋又哑的可怜老人。”
丛颜报了警。但车还是毁于一旦,后来有警察出面协调,才没有人被打伤。盛昱急忙打电话给路南莘,希望她尽快撤退。
路南莘接过电话,吃惊地看向老头:“老爹,我的朋友好像被你们的人攻击了,你能不能出面解释一下。”
老头擦擦手,比划道:“好,我马上跟你一起去。你别担忧,他们也是太为我着急了,本身也都是些好人。”
路南莘很快和老头赶到了现场,将村民们驱散。金佶看见路南莘,条件反射捂着腰,在地上滚了一圈,装作被人推下去的模样,哀嚎起来。
“路路,我腰痛。”
路南莘将他扶起:“你们马上送他去医院。”金佶趁机搂住她的腰,想吃豆腐,被盛昱眼疾手快打开双手。
金佶气得直咬牙。盛昱满脸不以为然,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在和他玩游戏而已。
曲韵皱眉:“可是我们的车已经被砸坏了。”
“没事没事,我来帮你叫车。”老头很热心肠,大家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凌主任上前查看金佶的伤口,他坐在驾驶座上,受伤最重。金佶软趴趴的手垂下来,脸上也无精打采。凌主任见状,眉头深深地皱成了一个“川”字:“金佶受伤一事要是被台长知道,一定会不高兴的,这次我们延长外出时间,等他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再离开。”
路南莘问道:“白娴那边怎么样了?”
大家都摇头,凌主任说:“我刚刚已经派遣凌舟去找她了。”
接下来就是走程序的事,路南莘为老头报了警,警察在医院找到了小珠,小珠吓得瑟瑟发抖,在警察的问询下,她终于垂头丧气地说出了实话。
路南莘领了结果,用手语和老头解释:“老爹,你的事我已经为你解决了,那个女孩的钱我暂时没有取到,这是一个遗憾,但是她也受到了警方的惩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等来公义。”
老头冲她比了个奖赏的手势。路南莘俏皮地眨眼:“你不怪我们电视台的曝光行为害你损失了吗?”
老头摇了摇头,做了个手势:“你比我女儿小不了几岁,都是不懂事的年纪,我不怪你,倒是那个小子让我生气了好久。”
路南莘挑眉:“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