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将那唐教的人给带来了,一串抡在镇南王的面前,镇南王阎茗等人目瞪口呆。
山神爷发怒?
众人面面相觑,肯定是不肯相信。
阎芳染忙出来,道:“父王,我亲眼看见的,那晚上山神爷发怒了,整个山都塌了,唐教死伤无数!”
虽然阎芳染都这般说了,但镇南王还是不相信,总觉得这种封建迷信不可信,他看向了司空绝。
见司空绝也顺着自家夫人的话,笃定地道:“义父,确实如此,大清早的,山神爷发狠,把山头给抡下来了,那唐教的大本营正巧就在那山头之下,死伤无数,我们假装是山神的鬼兵,去俘虏了这些唐教之人,还找到了这个——”
他将夏锦华捡来的那张地图给镇南王看了,道:“这是唐教在这苍洱国的势力分布图,可按图索骥,将唐教一网打尽。”
镇南王将那地图接了过去,一看便是双眼一亮。
众人一片寂静,自然是因为太过于震惊了,最震惊的莫过于唐教的那些俘虏。
原来他们就是官府的人!这个黑暗的时代,土匪都当上官差了!
司空绝将那地图和俘虏一并交给了镇南王,夏锦华和司空绝先行去附近的镇上养伤,一边等镇南王的队伍。
司空绝的伤势不容许进行长时间的行军,先在这镇上将伤势养好了再说。
夏锦华虽然是将俘虏和地图都交了,但是对那抢夺来的财宝等却是只字未提。
在靠近森林的陈镇之中,夏锦华租了一个大宅子来安置这一群人。
安置下来,她首先便将抢来的东西进行了统计。
夜军出手,果然不同凡响,抢夺了不少细软珠宝,堆了好几箱,夏锦华都打点了,准备着往京城运去。
还有不少熊掌,这东西是放不长了,就在那宅子里,众人便直接开灶了,做了几十盘蒸熊掌,将那熊掌都给解决了。
五狗子着急了,它的熊掌怎么办?
等到回京,怕是都坏了,还怎么孝敬媳妇儿?
夏锦华似乎是看出了它的顾虑,豪爽无比地一挥手——回京之后,给你买十个八个来!
有了夏锦华的承诺,五狗子才敢贡献出自己的熊掌来,要让夏锦华做蒸熊掌吃,全程监视眼巴巴瞧着,就怕夏锦华偷吃了似的。
大吃了一顿之后,众人便开始在此地暂时的休养生息了,等镇南王前来汇合,司空绝的伤势也能好上一点,到时候,才开拔回京去。
当晚,众人前去占领了镇上的澡堂子,大洗了一顿,夏锦华也在宅子里烧了水,准备好好地洗一洗。
但没想到,洗完之后,众人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脸上的染料洗不掉了!
从澡堂子里回来的数百个汉子和夏锦华葫芦娃等几人面面相觑,无语凝噎,淡然相看绿脸。
那染料是在钱家匆匆忙忙买来的,当初买的时候,指明了要防水的,这一段时间,倒还真是防水,无论怎么日晒雨淋,脸上的染料都不见掉。
现在看来,这玩意果然质量出奇的好,夏锦华搓了半天,愣是不见半点原本的脸色出来,整张脸还是绿油油的。
看着那镜中的自己,夏锦华欲哭无泪。
不仅仅是手,脸上手上全都是绿,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弄不下去。
夏锦华后悔欲绝,恨不得杀了那奸商。
她心情郁闷,连人都不敢见,整天躲在房间里面,盯自己的绿脸,看她的色调缓了没有。
甚至还和司空绝分房睡了,连面都不让他见,就怕他见到此时自己的大绿脸,被吓跑了。
媳妇儿都和自己分房睡了!
司空绝惊恐万分,忙一瘸一拐地去夏锦华的房前苦苦哀求,求半天,夏锦华就是不出来见面。
这可如何是好啊!
夏锦华不出来见面,司空绝求了会儿,也自然是离去了。
没一会儿,一个绿脸的司空绝就出现在了夏锦华的房前,那鬼面之下的脸涂了三四道染料,绿得发黑,就怕自己没夏锦华绿,让她不开心了。
当夏锦华看见自己那帅气逼人的相公也成了一张大绿脸的时候,差点没郁闷死。
“如何,夫人觉得为夫丑吗?”司空绝挽着夏锦华的手,温柔地道。
夏锦华嫌弃了看了一眼那堪比绿巨人的脸,道:“你丑死了,比我还丑!”
“完了!”司空绝装模作样地挽额:“夫人嫌为夫丑,肯定不愿意跟我这个又丑有没前途的丑八怪过了,为夫的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夏锦华那紧绷着的脸却是一松,身子一软,轻轻地靠在了司空绝的身边,怕是触碰到了他的伤口,也不闹别扭了,只是惋惜地看着那张脸。
本来是帅气逼人的一张脸啊,怎么就成了如今这模样了呢?
她用手指点点那张绿得发黑的脸,嗔道:“要是这染料一辈子都弄不干净,那你岂不是就要一辈子绿脸了。”
司空绝抓住了那只绿手指,道:“为夫可是萝村年度十佳好丈夫,能陪夫人白头,也能陪夫人绿脸!”
“贫嘴!”夏锦华白了他一眼。
她总算是不闹别扭了,自家夫君都牺牲了如花美颜陪她绿脸,她自然是心中感动,又来和司空绝一起睡了。
不过两人就是单纯的睡睡,司空绝有伤在身,有些事情,想想就行了。
夜半,夏锦华睡在司空绝的旁边,离着他远了一些,怕是触到他的伤口了。
司空绝似乎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