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司空绝一模一样的嘴脸,却多了几分如玉的白皙,成了他和司空绝之间唯一能辨别身份的特征。
若是前天晚上,是成叹月出手伤了龙翠花,那也是大有可能,夜晚也看不清肤色。
龙翠花才被司空绝给揍了一拳头,便被他给截杀,那也说得过去。
成叹月匆匆而来,似乎没注意到夏锦华和司空绝对他已经多了一层防备,对两人低声道:“我昨夜收到了五狗子送来的东西,前去调查了一番,腾龙寺果真是埋伏了大量的人手在山庄外面,而龙惊水也是在山庄外面遇袭,腾龙寺的嫌疑最大!”
夏锦华目光依旧闪烁,不辨真假,但司空绝已经道:“无论如何,腾龙寺有嫌疑,切记随时监视,看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
成叹月点点头,而后与司空绝一道往前庭去。
期间,夏锦华一直在偷看成叹月,见他面色无异,实在是看不出半点被收买的迹象来,但此人不得不防。
司空绝虽然对成叹月相信不已,但冷婳的忠告不能不考虑,当然也不排除冷婳包藏祸心,想要挑拨离间的嫌疑。
夫妻俩决定试探一下。
怎么试探?拿什么试探?
当然是需要不会被对方起疑心的东西来试探,并且这东西还具有一定的价值,足够让对方心动而露出马脚,眼下便有一个绝顶的诱饵。
比如,狗皇帝的狗命,那狗皇帝的命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来使使,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于是,夏锦华让五狗子将阎璃在此、龙惊水打了阎璃一顿的事情传达给了成叹月知晓。
若是成叹月真的为福元公主收买,那狗皇帝在此的消息一旦传达出去,福元公主势必有所行动。
福元公主连自己的儿子都舍得利用,取一个侄子的命更是大有可能。
不,不是‘大有可能’,而是必须。
狗皇帝若是一死,苍洱必定乱套,福元公主当然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但现在,那狗皇帝似乎相安无事,难道说成叹月真的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冷婳?
夏锦华无解了,看向了司空绝,见司空绝面色凝重,对她道:“我们静观其变吧。”
说罢,轻轻地一拍夏锦华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夫妻俩随着人流继续往哪前庭去。
前庭之间,一如以往昨日热闹,少的只有一个黑衣卫而已,黑衣卫遭遇了天山神教,损失惨重,已经提前撤走,但能不能安全地离开就是个问题了。
冷婳在座,面色苍白透着脂粉的厚重,也不知道那脸上到底是抹了多少粉,怪不得他一直少笑,夏锦华怀疑他一笑,面上的粉就会‘硕硕’地往下掉。
不知道冷婳的忠告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有意挑拨司空绝兄弟之间的情谊和信任,好一一击破,还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毕竟,当年的事情,真正的元凶是司空绝兄弟俩的老爹,他对司空绝和成叹月不可能没有敌意。
众人就座,在一片讨论声之中,见通天教的人出现了,将整个会场都围了一圈。
司空绝已经坐上了夏城城主的交椅,夏锦华在他身后,依旧是抱着自己的孩子,随时警惕着场中的情形。
看见通天教的人出现,几乎所有人都同时看向了司空绝。
今日的重头戏,就是如何解决司空绝和通天教之间的血仇。
今日主持大局的依旧是岳长岚和几个长老,龙摆尾和龙惊水都不曾出现。
岳长岚上了中央的通天教掌门人交椅,堂而皇之地坐上了盟主的宝座,群豪面面相觑,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这岳长岚,当真是要取而代之了不成?
岳长岚出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让大家久等了,今次武林大会横生枝节,今日,那盟主之事押后再议,首要便是解决夏城城主伤我师侄一事。”
所有人都看向了司空绝,又听那岳长岚道:“我通天教已经证据确凿,但司空城主却依旧是矢口否认,今日在这武林群豪面前,还请司空城主拿出证据来,若是拿不出证据,说服不了我武林同道,那您今日,便定要给我通天教一个交代!”
众人看向了司空绝,等着他回答,但司空绝还不曾开口,他身后的夏锦华起身,步了出来,与众人道:“夫君不善言辞,便由我来替夫君说吧。”
见夏锦华走出,站在众人面前,似乎是万众瞩目,她衣履轻便,着武林之人常用短打,虽然毫无内力,但也有几分侠女风范。
她与岳长岚遥遥对望,道:“案发之日,在天黑之后,夫君曾经外出,归来之时与贵派少掌门曾经相遇,那时候少掌门尚未遇袭,贵派之人皆可作证,夫君与他相见之后便回了房中,未曾出来。”
立马便有龙惊水当日的随行之人道:“当日我等与少掌门一道巡逻山庄之时,确实是与外出归来的司空城主相遇,并且,司空城主当时与少掌门发生了争执,司空城主对少掌门出手,不欢而散,之后,少掌门独自出庄去,便遭了歹人毒手,凶手是司空绝无疑。”
众人炸锅,纷纷议论。
如此看来,司空绝肯定是觉得那一拳头没打爽,等龙惊水落单的时候,又追了上去,意图将他杀了了事。
如今,算是坐实了司空绝袭杀的罪名了。
岳长岚怒目向司空绝,道:“如今人证俱在,司空绝,你还有何话要说?”
司空绝没说话,但夏锦华却笑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