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蓟城城下,因为鲜于辅的突袭,攻城大军的阵型已乱,军心也乱了。
如此情况,今日再要攻城,已经是不可能了。
无奈之下,邹丹只好整军撤退,暂缓攻城态势。
见公孙瓒的攻城大军退去,蓟城上阎柔心中也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今日一战,公孙瓒的攻势被短暂瓦解。
唯有重振军心士气,公孙瓒大军才能再来攻城,也因此数日之内,公孙瓒难有规模严整的攻城行动。
如此,阎柔便多出了几日喘息的时间,趁着这不多的时间,阎柔立即令士卒严修城防,巩固防守。
并且阎柔大开城中粮仓、钱库,将各种食物搬出犒劳大军,还分发无数钱帛,以此奖赏激励军民的拼死战斗。
公孙瓒的攻城军暂时退去,又有钱帛食物,士卒民众顿时尽皆振奋,军心士气亦是振奋。
看着城中军民的样子,阎柔脸上亦是带着笑意,只是他心中的担忧却远远没有消失。
虽然城中军民士气旺盛,斗志昂扬,然而却挽回不了兵力、战力的悬殊差距。公孙瓒数万攻城大军,虽遭到鲜于辅的胡骑突袭,损失了数千人,然而却未伤到根本,只是一时锋锐受挫,其大军实力却是丝毫不减。
公孙瓒只需休兵整军几日,待大军重振旗鼓,威势非但不减,还可能更盛,届时大军再来攻城,这蓟城还是不可阻挡,必遭沦陷。
……
不提蓟城内的防御修建,坚守城防,却看公孙瓒的军营里,因为邹丹的疏忽,导致攻城大军遭到鲜于辅的突袭,损失惨重,军心萎靡。
如此重军之责,就算他邹丹跟随公孙瓒久矣,也是不可轻易饶恕的。然邹丹之罪虽重当死,可毕竟是公孙瓒心腹将领,岂能轻易处决?
公孙瓒回营后,立即罢免了邹丹的攻城主将之职,鞭罚二十,以此惩戒。
此外,邹丹攻城主将之位被剥夺,换上的是公孙瓒之子公孙续,由其来充任攻城主将之位。
公孙续能接替邹丹成为攻城主将,并不仅仅因为他是公孙瓒的儿子,最重要的是公孙续此人也颇有能耐。
说来,这公孙续虽然年龄堪堪二十岁,才若及冠的年纪,却是沙场驰骋数年了。当公孙续十四岁时,公孙续就常年跟随在公孙瓒的左右,随大军征战不停,并且非但没有拖延大军的后腿,反而以军功成为公孙瓒白马义从中的一位司马。
如此战绩军衔,可见公孙续也非富贵花花公子,没有真本事,也不可能被公孙瓒任用,公孙瓒可不是一个任人唯亲的家伙。
公孙续接替邹丹成为攻城主将后,第一时间就下令大军休息,三日内不得攻城,以此重整军伍的精力士气。
然而仅仅靠休息是不可能短时间恢复大军斗志的,还需要一些其他的办法才行,因此公孙续又令辎重军,将大军粮食辎重汇集起来,杀牛宰羊犒劳大军。
并且召集全军聚集操练场,当着全体军士的面,拿出无数金银财宝,奖赏那些在攻城战斗中突出贡献的军士。
真金白银,最容易让人眼红,最容易激发人的yù_wàng,最容易激发人的热血。
待公孙续奖赏过贡献突出的军士后,公孙续却没有让全军解散自回营帐,而是看向操练场全体双目蠢蠢欲动的军士,高声喊道:“弟兄们!可想要更多的金银财帛!?”
“想!想!想!”操练场的全体军士尽皆大喝,这金银财帛,怎会有人不眼热?
看着士卒尽皆大喊欲求的样子,公孙续嘴角一裂,大笑道:“哈哈哈,就你们想要?老子也想要!”
“哈哈哈哈!”士卒见公孙续如此,尽皆跟着笑,甚至有大胆的士卒,打趣公孙续说道,“少将军,你若是要这些财帛,哪还有我们这些人的份呀?”
公孙续看向说话之人,一点也没有介意,反而大声说道:“虽然我也想要更多的金银,不过那些金银更应该属于你们!”
“弟兄们!蓟城的富庶,大家都有耳闻!”公孙续继续喊道,“我想问大家一句,这蓟城内的金银财宝,各位想不想要?!”
“想!想!想!”全体军士再次大喊,声若滔天。
公孙续见状亦是大喊:“很好!三日后,我将带领大家再次攻打蓟城,只要蓟城城破,我允许全军随意劫掠蓟城三日,一切抢夺之获不用上缴,全部归你们自己!”
听到公孙续如此许诺,在场军士尽皆倒吸了口气,随即尽皆振奋,心底的yù_wàng全部被点燃,人人的眼中恍若充血,恨不得立刻推倒蓟城,杀入城中肆意劫掠。
此时,在这帮军士的眼里,这蓟城就仿佛一个姿色可人的美女,却只穿着了一层薄纱,薄纱下就是曼妙的ròu_tǐ,正等着这帮军士蹂躏享受。
看着操练场上的士卒,人人皆是yù_wàng兴奋的样子,兵气、杀气、匪气毫不掩盖,公孙续见状后,心中亦是大喜。
公孙续知道,他的攻城大军的军气被提升了,而且比以往更加凌人气魄,如此军势怎是小小蓟城能够阻挡?
为了让大军保持住最佳精气神,以雷霆之势攻破蓟城,公孙续继续令辎重军汇集辎重食物,保持大军每日食物充沛,有肉有汤。
此时,操练场上的尾敦亦是看着公孙续一派言行,心中已是惊骇万分,对于公孙续的行为,尾敦不知道如何评判。
但是他知道,公孙续此举的利弊却也极度分化,最利之处当然是可以短时间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