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公孙绰面色黯淡,似乎并不高兴的样子,尾敦在旁奇怪问道:“公孙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公孙绰是个爽朗的汉子,对于尾敦的疑惑,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直接说道:“没什么,只是来这蓟城至终末了,却也没能好好参与一场战斗,心中有些郁闷罢了。”
听到公孙绰的解释,尾敦却是一笑,不羁言道:“公孙兄弟,大男儿岂能容忍如此郁闷,不如让小弟我来为你看守辎重,你引军去攻蓟城如何?”
“这不妥吧!”公孙绰断然拒绝道。
尾敦却是摇头大笑,道:“这有何不妥?少将军不让我这等的异族随军攻城,公孙兄弟乃主公族侄,少将军岂会拦住你,不让你参与攻城?”
公孙绰亦是跟着摇头,解释说道:“并非如此,我身负看护之责,不能妄自脱离岗位。”
“我带人帮公孙兄弟接替看护责任,你就放心好了……”尾敦自信言道,随即脸色一变,错愕的看向公孙绰,脸上直皱眉头,不禁言道,“难道……公孙兄弟……你不信我,觉得我难以做到这小小看护之责!”
“唉!我尾敦不曾想到,我在公孙兄弟眼里,竟然是连护卫之责都不可信任的,看来公孙兄弟也将我视作废物,对否?”尾敦瞪视公孙绰,眼眶里的瞳孔微微颤动,似有盈泪划出。
看着尾敦这副样子,公孙绰的心里顿感难受,连忙解释道:“我不是不信任兄弟你,只是……只是……”
“呵呵……”尾敦失望的扯了扯嘴角,颓然一笑。
公孙绰害怕尾敦就此绝望,彻底寒心,白白颓废了一名人才,心中顿时一急,大叫道:“好好好,我信你了,信你了还不成么!”
果然,听闻公孙绰的话语,尾敦面色一转,脸上露出希冀之色,言道:“此言当真!”
“当真!”见尾敦重拾志气,公孙绰亦是坚定言道。
“那公孙兄弟你快快带人去攻打蓟城,我猜蓟城已经坚持不了片刻了,再不去的话,怕是连剩汤都喝不上了!”
尾敦急忙说道,公孙绰也立即召集营中的护卫军,聚集成伍,做好出营的战斗准备。
待尾敦召集好族骑降军后,立即接替了公孙绰的位置,将粮草辎重等物护卫妥当。见尾敦认真不懈的样子,公孙绰亦是心中安定,连忙向尾敦摆手道谢,随即引军出营向蓟城而去。
看着公孙绰远去的背影,尾敦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最后化为一片阴沉冷寒,口中低声囔道:“对不住了!公孙兄弟!”
……
却说公孙绰引军到达蓟城城下之时,公孙续和阎柔正杀得火热,双方势均力敌,皆是死伤惨重,却谁也未占据上风,将胜利的天平倾斜分毫。
公孙绰见双方正胶着战斗,也不敢多观望等待片刻,立即引军压上,参与攻城战斗。
公孙绰手中兵马虽是不多,只有千余人而已,然而皆是体力充沛、兵甲整备的精锐军士,有其军参战,局势立刻变转。
待公孙绰加入战斗后,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引军攻上了蓟城城头。
阎柔想要引军将攻城军赶下城头,却不料公孙绰战斗力强悍无比,非此时的阎柔可以阻挡。
公孙绰一刀劈死面前阻拦自己的军卒,立即朝着阎柔杀去,直突守城主将,只要击杀阎柔,则城头的守军必定立即崩溃瓦解,这蓟城也将唾手可得。
就在公孙绰找上阎柔,准备将阎柔斩首之时,身后却是传来了惊叫之声,而大军的整体攻势也变得凌乱无比。
公孙绰不明所以,不知大军为何突然混乱了起来,竟是有不少士卒放着即将突破的城头不管,反而向后撤退了起来。
如此局面,实在匪夷所思,直到公孙绰耳际听到一些嘈杂的话语,有士卒竟惊慌吼叫,口中大叫不停道:“快看大营!快看大营!”
公孙绰闻声后,立即回首看向大营方向,正见到大军营寨方向,火光冲天,黑烟滚滚,乃一副纵火肆虐大营之象。
见此行状,公孙绰虽不敢置信,然心中却是一紧,似有所料,胸中只觉沉闷无比,口中竟是吐出一口血液,沾血切齿低吼道:“尾敦狗贼!竟敢……啊~!”
就在公孙绰悲愤吐血之际,数米外的阎柔亦是趁机向前袭击,长刀直刺入公孙绰胸口。
公孙绰胸口吃痛,看向面前的阎柔,想要反抗却已是来不及了,身体偏倒在地,丧命当场。
此时,位于城墙下数十米外的公孙续,亦是面色阴沉,胸中亦仿佛要炸裂。
他公孙续不懂为何大军营寨为何会火光冲天,并且看着那火烟的位置,似乎是大军粮草辎重被焚燃。公孙续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真相,大军营寨外有其父公孙瓒亲领白马义从防备,不可能有军队从外杀入营寨中纵火,那么焚火的引起源头,唯有内部细作。
公孙续看向城头,似有所察的看向阎柔的方向,他以为这都是阎柔搞的鬼,但是他却不懂阎柔是如何将细作弄到自军大营中,在这关键的时刻给他捅了如此致命的一刀。
眼见着因为大营漫天大火的缘故,攻城大军尽皆丧胆恐惧,以为营寨被破,后军尽失,唯恐再作攻城,会遭到两面夹攻。
一时间,许多士卒尽皆恐惧而退,不敢全力攻打蓟城,害怕折命在此。
然而公孙续却没有这种担心,他知道自己父亲的白马义从有多强,没有任何军队能在白马义从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