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帐中持续不断的请战之声,丘力居的脸上也无比高兴,看来今日的攻城失利,非但没有影响大家的战意,反而让所有人都看清了右北平的实力尚存。
此刻帐中的各部首领,终于收起了心中的自大与骄傲,对右北平的实力终于重视了起来。
狮子搏兔,尚用全力。
全军上下如此正视右北平,对丘力居的联军而言,绝对是一件好事,这代表着他们必定会用出全力攻城。
不过,对于帐中此起彼伏的请战之声,丘力居虽然全部都听在耳朵里,但是却没有立刻下令任选明日的攻城之军。
因为,明天的攻城战斗,对他丘力居,对整个联军而言,都太重要了。
今日的首次攻城已经以惨败为结局,若是明天再是一场大败作为结局的话,恐怕整个联军的士气都将受到极大的影响,甚至可能就此再不可能攻下右北平城。
因此,明天的战斗无比重要,对这一次的右北平之行,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若能一举攻下城池,自然是极好的,不过这个概率很低,丘力居相信今日的攻城结局,已经让右北平士气变得鼎盛,想要明日一天就攻下城池,难度实在太大,除非他丘力居不及损失的下令让全军一起攻城。
也怪这丘力居的魄力不足,不敢押上全军一齐去攻打城池。
正是这种心态使然,丘力居对于明天的战斗极为上心,对于帐中纷纷的请战之声,安抚道:“都别争了!我想在座的各位都能看的明白,今日的失利已经对我军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若是明日再像今日如此惨败的话,恐怕我们这联军瞬间就要分崩离析!”
“因此,明日的战斗极为重要,就算不能一举拿下城池,也要让右北平的守军见识到我军的厉害,决不能再像今日这般了!”
“所以,明天的攻城之军,决不能胡乱选择出击。”
听着丘力居的话语,有人立即出声言道:“盟主,让我部出战吧!你们都知道的,我帐下这帮勇士都悍勇异常,绝对可以让右北平守军两股惊颤!”
“哼!就你帐下悍勇?就你帐下的都是勇士?盟主,明天的战事交给我,不给右北平一点颜色瞧瞧,你把我的头拿来祭旗!”
听着帐中的争论声,丘力居眉头一紧,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见丘力居如此愤怒,帐中每个人都是一凛,纷纷收起嘴巴,不再喧闹争夺不止。
丘力居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我乌丸的勇士,谁也不必谁差!不过,这攻城之战,可不是谁勇猛,谁就能一定攻上城头的。”
“今天的攻城之军也同样悍勇,结果呢?不是依旧一溃如潮么!”
“究其失利的原因,不是我们的勇士不够悍勇,而是我们的勇士不会攻城!”
“所以,明天的攻城战斗,需要的不是最勇猛的战士,需要的是最擅长攻城的战士!”
“我就问问你们,在座的各位,有几个懂得攻城战斗?或者有几个帐下军卒懂得攻城战斗?”丘力居环视着帐中厉声喝道。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变得鸦雀无声,正如丘力居所言,他们帐下的勇士虽然都十分勇猛,但是懂得正儿八经的攻城战斗的,却没有几个。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丘力居继续言道:“没话说了?那就都别给我瞎争!明天的攻城战斗重要无比,我决定让我的本部军马去攻城。”
“大家也别担心我帐下的勇士不懂攻城,我还忘了告诉你们,老子对右北平早就盯上了,这几年时刻训练者帐下勇士,对于攻城之战,我的这些勇士再熟悉不过!”
有丘力居这句话,在场其他人也没有理由反驳了。
就在明天的攻城之军即将决定之时,乌延却是站了出来,言道:“盟主,且慢!”
丘力居看着乌延,皱了皱眉眉头,问道:“乌延,你有什么话说?”
乌延禀手向着帐中众人一礼,大声言道:“盟主帐下勇士不但骁勇,而且还擅长攻城,此乃我联军底牌。”
“这么早就用出我军最大底牌,若是能一举攻下城头还好,若是不能,则就算我军明日取得不错的战绩,也必定让大军士气受挫!”
“所谓杀鸡焉用牛刀,所以丘力居盟主,明天的攻城任务还是交给我乌延,我帐下的勇士也精通攻城,待我帐下勇士先去磨一磨右北平的棱角,等右北平气势削弱之后,盟主再领军攻城,则可一举拿下城池!”
听着乌延的话语,在场所有人,包括丘力居自己在内,每个人都是惊诧无比。
这乌延的话语可谓是滴水不漏且大义凛然,让丘力居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
而这乌延的诚恳态度,更是让丘力居无法拒绝。
正如乌延所言,若是明天他丘力居的本部兵马出战,却不能攻下城头的话,就算取得了不菲战果,对联军全军的士气也影响极大。
这乌延身为右北平乌丸众的首领,对右北平也窥觑许久,不但暗地里进行过攻城训练,对右北平城池的情况也比较熟悉。
如此,倒不如先让乌延领军先上,等乌延军先消磨下右北平的锐气之后,他丘力居再领军进攻也正好。
总而言之,乌延的如此做法,对丘力居可谓百利无一害,而且对联军上下也是考虑慎重,甚至乌延这么做,都是有点自我牺牲的味道在其中。
丘力居思虑片刻,实在不知道如何拒绝乌延,只好允诺下令,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