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着扶罗韩的一举一动,步度根和速附丸都无比疑惑,他们不懂扶罗韩为什么突然如此彪悍,竟然胆敢向着敌军指挥系统杀去。.uuk
速附丸看了步度根一眼,有些惊骇地言道:“莫不是扶罗韩主动牺牲自己,想要舍命突袭敌军帅阵,以此吸引敌军主力,好让我们逃走!”
听着速附丸的话语,步度根却是有些不信,摇了摇头,说道:“你说什么胡话,扶罗韩是我们鲜卑里最精明的家伙了,他会用自己的命去换我们的活路吗?别想太多!”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速附丸又言道。
步度根想都没有多想,直接无比自信地推测言道:“别想那么多,扶罗韩定是看出了敌军帅阵外实内虚的本质,这才突袭进攻敌军帅阵,若能冲到敌军主帅面前,成功斩帅夺旗的话,说不定这乌丸军的围截之势就会不攻自破!”
听着步度根的猜测,速附丸也颇为信服,在他的认知里,扶罗韩确实为人精明,极擅长把握战局态势,说不定扶罗韩真的看出敌军帅阵的弱,这才突袭敌军帅阵,想来个擒贼先擒王。
想到这里,速附丸连忙叫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跟上扶罗韩,这斩帅夺旗的荣耀,可不能让他一个人抢了!”
步度根亦是了头,立即下令叫道:“兄弟们跟我杀!”
随即,二人的兵马紧跟在扶罗韩军的身后,一齐向着难楼的本阵冲来。
此刻,难楼亦是看到了鲜卑军的动作,当鲜卑军不再想着突围,而是选择向他难楼的本阵杀来之时,饶是难楼自己也给吓了一跳。
不过难楼很快就控制住了心中的惊骇,脸上反而涌上一股兴奋激动之色,冷笑着讥讽道:“既然你们主动上来领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随即,难楼立刻肃然喝令道:“全军向前,给我挡住鲜卑军的冲锋,还有传令各部向帅阵包围,务必将鲜卑军就此全部围杀!”
转瞬间,扶罗韩等鲜卑军便杀到了难楼帅阵之前,难楼军立即迎阵向前,与鲜卑军猛烈的撞到了一起。
双方就此血战在一起,而其余的乌丸军见到帅阵有危,便纷纷调遣向帅阵汇集,一心只想着清剿进攻帅阵的鲜卑军,万万不能让主帅被斩首。
就这样,无数的乌丸军向着帅阵聚拢,对于泄归泥等向其他方向突围的鲜卑军,也不再花太多力气去围截。
很快,跟在扶罗韩身后的步度根和速附丸,就发现了情况的不对。
速附丸有些惊慌地叫道:“不好!乌丸军已经将我们彻底围住了,我们不但做不到斩帅夺旗,就是我们自己也要死在这里了!”
步度根的反应也很迅速,见到泄归泥没有在此和他们一起突击,便立刻想通了其中的一切,有些气急败坏地叫道:“我们都被扶罗韩骗了,原来他想用自己来吸引乌丸军的注意,以方便他儿子泄归泥突围!”
听着步度根的分析,速附丸亦是气愤叫道:“可恶的扶罗韩,何时变得如此舍生为人?竟害得我们跟过来一起送死!”
然而,无论两人如何咒骂与抱怨,却也挽回不了他们即将就要被乌丸军彻底围杀的下场了。
看着乌丸军主力已经全部聚拢到帅阵附近,扶罗韩的脸上终于露出欣喜的笑容,他用力握紧手中的战刀,向着难楼再次猛突而去。
此刻,向北突进的泄归泥终于杀出了乌丸军的围截,但是当他回顾自己身后之时,却发现其父扶罗韩并未一起跟着杀出来。
泄归泥顿时大惊,连忙向乌丸军包围中心看去,却见到乌丸军的帅阵周围,却是已经因混战而乱成了一团。
那里聚集着双方最精悍的兵马,就仿佛是一场风暴的中心一般,所有人都交战牵连在一起,没人可以从里面冲杀出来。
在这场战斗的中心位置,泄归泥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扶罗韩,当看到扶罗韩拼死冲杀乌丸军帅阵的情况之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泄归泥虽然武力过人,但是他却不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他一下子便明白了父亲的行为。
“父亲!”泄归泥忍不住高声大吼道,随即想都没想,再次向阵中杀去。
他泄归泥,决不能独自求活,就算拼死这条命,他也要去将父亲救出来。
看着泄归泥再次杀入乌丸军中,随他一起冲出来三百多个骑兵,亦是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骇。
他们实在不懂泄归泥为何要这样做,明明他们已经成功突围了,为何还要再冲进去送死!
然而,就在泄归泥杀入乌丸军阵中的同时,一起冲出来的三百多骑兵,也再次跟在泄归泥的身后,一起冲杀了过来。
虽然不懂泄归泥的做法,但是身为鲜卑的勇士,他们决不能放着自己的战神不管。
既然战神都已经再次杀入乌丸军中了,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在后,一起冲杀,绝没有自己独自逃脱的想法。
此时,扶罗韩已经和难楼军战成一团,他身边的勇士已经战死过半,然而却依旧未能接近道难楼面前二十步的范围。
乌丸军的彪悍,已经不下于鲜卑军。
战斗到了这一刻,扶罗韩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止是他自己,就连他身边的鲜卑军,也难以再像之前那般悍勇,想要向前多进一步,都难如登天。
就在此时,扶罗韩听到几声崩弦之声,只见数支利箭正向着扶罗韩射来。
扶罗韩立即想要抽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