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月有些慌张的看着丁靖,刚刚恢复得英气瞬间消失,脸上满是一片羞红。
她公孙月虽然飒爽英姿,活像个女汉子,然而却终究是一个女儿家,又加上十多年来,都没人如此直白的向她表达爱意。
故而,突然听到丁靖这近乎直白的言语,她有些反应不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就连一边的公孙续也有些惊讶,虽然他知道丁靖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物,却也没想到丁靖竟然豪情如此,这男女婚嫁之事,竟然如此果决直白的就说了出来。
居然一点前奏铺垫也不给!简直是我辈楷模向往呀!
丁靖看着公孙月羞怯不语的样子,却是一点也不着急,他知道自己的问话实在太直白。
不过他要的就是这个出其不意的效果,因为这样可以最让人措手不及,没有一丝铺垫的话,一个人最容易展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丁靖不想听公孙月的虚假话语,他要的是真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公孙月突然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重重的将胸腹中的浊气全部吐出,脸上露出毅然坚定的神色,直视向面前的丁靖。
公孙月对着丁靖正色言道:“我!愿!意!”
听到公孙月坚定的回应,丁靖心中紧张顿时一松,脸上无比高兴的看着公孙月,大有忍不住上前抱住佳人的冲动。
还好丁靖理智尚存,并未作出这唐突之举。
不过,丁靖现在实在是有些激动,却是忍不住将旁边的公孙续一把拉到身边,勾肩搭背地大笑道:“哈哈,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公孙续亦是乐见佳事,整个人也激动无比,连忙对着丁靖笑道:“堂堂的并虎成为了我公孙续的妹夫,这份荣耀简直让我死而无憾了呀!”
“大舅哥,客气了!”丁靖也不见外,亦是笑着回了一句。
二人就这样,彼此间一口一个大舅哥,一口一个妹夫的称呼不停,弄得一旁的公孙月羞臊不已,大感二人不懂礼数,这婚事还未完成,怎就开始如此称呼!
……
不一会儿,二人各自称呼了几句,也不禁觉得自己有些无礼过头,连忙收起这唐突无礼之举,又恢复到正常上下级关系的状态。
丁靖看向公孙月,随后又看向公孙续,言道:“公孙将军,我这就让人返回太原,通知家母书写婚书送来,如此大家也早点安心!”
公孙续亦是点了点头,道:“全听将军安排!”
就在二人商谈姻亲细节之时,突有一侍卫寻到此处院落,见到丁靖在院中,连忙上前跪拜道:“主公,荀军师正在府外,言有急事求见!”
听到荀攸有急事来找自己,丁靖顿时神色一凛,心知定是出了大事,否则这已经快要入夜,荀攸是不会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
丁靖连忙对侍卫令道:“速请荀军师到正厅!”
侍卫连忙领命道:“诺!”
在侍卫退去传话的同时,丁靖亦是侧身向公孙续和公孙月二人一礼,歉然告退道:“我有要事在身,就不在此多留了,姻亲之事,你们也不用担心,明日我便派人去太原。”
公孙续、公孙月知道可能有大事发生,也不敢耽搁丁靖的时间,便点了点头,客气道:“将军要事为紧,这姻亲之事,不用太过着急!”
……
辞别公孙兄妹之后,丁靖也不再耽搁,立即朝着正厅赶去。
走入正厅,正见到荀攸立在厅中,手里攥着一封信件,脸上满是阴沉之色。
看着荀攸神色如此铁青,丁靖亦是心中一紧,焦急喊道:“公达,可是有大事发生?是不是乌丸军回来报仇了?!”
见到丁靖到来,荀攸连忙迎上丁靖,行了一礼后,立即将手中信件递到丁靖面前,道:“不是乌丸军,是太原送来的消息,这是五日前从太原送出的信件!”
荀攸手里的信件是一封八百里加急,太原到蓟城的直线距离接近一千两百里,这么长的距离,却只用五天便把信件送到,可见这封信的重要性。
丁靖闻言一愣,连忙接过荀攸手中的信件,快速拆开浏览了起来。
待看完信上内容之后,丁靖整个人如遭雷击,饶是丁靖心理素质过人,却也有些承受不住,脑海里不但苍白一片,甚至整个人也有些站立不稳,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下。
好在荀攸之前已经看过信上内容,知道丁靖看过信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因此,荀攸一直注意着丁靖的一举一动,见到丁靖摇摇欲坠之后,连忙上前搀扶住,防止丁靖摔倒受伤。
信上的内容,虽不是什么军政要事,却书写了一个令丁靖无法接受的事情。
那就是,住在太原的丁靖之母,竟然已经身染重症,随时可能舍世归西。
全并州都知道丁靖重情重义,对家人更是无比在乎,而且丁靖家中的直亲,又只有一母一妹,因此在丁母染病欲陨之际,却是没人敢不通知丁靖,这才有这封加急信件送来幽州蓟城。
也不知过了多久,丁靖的嘴里仍旧不停地喘着粗气,他直勾勾地看向荀攸,焦急令道:“传我命令,给我将军中最快的马匹都牵过来,我要马上回太原!”
听到丁靖命令,荀攸却是一急,连忙挡在丁靖面前,大声叫道:“主公,切勿鲁莽啊!这幽州局势尚未彻底稳定,你就这样匆匆离开,恐有人趁机作乱!”
“如此,岂非让刚刚稳定的形势,瞬间变得动荡起来!”
听到荀攸的劝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