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蓟城,州牧府后院,公孙月暂住的院子内,公孙续和公孙月俩兄妹,依旧不停的交谈着。
公孙续仍旧有些不敢置信,颇为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言道:“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丁并虎竟然同意了娶你,简直让人不敢接受!”
听到公孙续这话语,公孙月却是一急,嗔怒反问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妹妹我花容月貌,哪里不是国色天香,凭什么丁并虎就不同意娶我?”
“哟哟哟。”公孙续故意讥讽打趣道,“妹妹你还挺自恋的哟!顺杆子就往上爬,这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公孙续,你找打!”
被大哥公孙续这样一讽刺打趣,公孙月顿时控制不住情绪,彻底恢复到昔日的蛮狠英武,举拳就向公孙续脸上招呼去。
公孙续显然也早就习惯了妹妹的性格与招式,十多年来他可没少挨妹妹的揍,顿时潜意识地向后躲闪,堪堪躲过公孙月的拳头。
躲过公孙月一记拳击之后,公孙续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忙向公孙月告饶求道:“妹妹,大哥我错了,放过大哥吧!”
“别打!别打!这里是州牧府,不是右北平,让外人看了成何体统,你给我留点面子呀!”公孙续一边绕着院子跑,一边向身后追赶的公孙月求叫道。
公孙月闻听公孙续的乞求,却是早已经见怪不该,她知道自己如果就这么绕过公孙续,那么他的这个大哥必定会继续口花花个不停。
必须给公孙续一些教训,他才会立即闭嘴,公孙月对此早就经验十足。
“少废话!你这面子值个多少钱?!我给你留了又有什么用!先吃我一拳!”公孙月怒而叫道,动若脱兔般追在公孙续的身后。
就这样,兄妹两个在院中追打不停,似乎在用这种行为,来宣泄二人心中这段时间内积压的惊忧与伤感。
“咳咳~!”
就在二人追打嬉闹之时,院门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咳之声。
兄妹俩闻听到这咳声,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停下了一切的动作,站直了身体向院门处看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应丁靖命令而来的荀攸。
兄妹俩自然认得荀攸,毕竟这可是丁靖手下数一数二的谋士,亦是如今这幽州之地中,话语权力最大的人物之一。
虽然荀攸表现的十分低调,轻易间不张扬、不多言,给人一种处事愚钝的表象,实际上知道荀攸能力的人,尽皆不敢小视荀攸,这是一个奇策多谋之人,有外愚只是他的表象,内智才是他的本质。
见到荀攸到来,兄妹俩更加惊慌,连忙上前见礼一拜,惶恐道:“见过荀先生!”
荀攸亦是向二人回礼,却是一脸祥和地言道:“不必惊慌,刚才我什么也没看到。”
兄妹二人闻言尴尬一笑,他们知道自己两个刚才小孩子一般的行径,定是已经被荀攸全部看光了,不过既然荀攸这样说了,那就是荀攸并无因此看轻他们的意思,兄妹俩顿时对荀攸好感大升。
“让荀先生见笑了!”二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言道。
荀攸摇了摇头,也不再缀诉其他,直接脱口言道:“我此来这里,是受主公所托,前来告知二位一些话。”
兄妹俩闻言后,不禁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之色,连忙言道:“先生请讲!”
荀攸继续道:“刚刚太原传来消息,主公母亲已是病危,再加上主公人孝性淑,因此,主公不敢在幽州滞留,已是星夜向并州而去了。”
“走之前,主公让我来给二位说明,这姻亲之事,请二位不要担心!”
听完荀攸的述说,兄妹俩顿时一惊,只觉得天道无常、事发突然,想不到丁靖的母亲居然突然就病危了。
而二人更加震惊的,则是丁靖对此事的态度和反应,他俩想不到丁靖竟然直接赶赴并州了,要知道这幽州才堪堪稳定,丁靖实在不能这个时候离开呀!
公孙续有些担忧的看着荀攸,言道:“先生,将军返回并州,这幽州可怎么办?万一有人趁机举事又如何?”
荀攸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此事不必担心,主公是隐蔽消息而返回并州的,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外人还以为主公仍旧坐镇幽州呢!”
听完荀攸的解释,公孙续也点了点头,言道:“续明白了,主公果然是情理相顾的英杰呀!”
就在此时,公孙续身侧的公孙月却是眉头一挑,脸上露出坚毅之色,抬头肃然望着,我想去并州,去太原!”
听到公孙月的话,公孙续、荀攸尽皆一愣,公孙续连忙叫道:“这太原与蓟城相隔千里不止,你就算再彪悍,也还是一个女人家,跋涉千里实在不便且危险!”
公孙月却是面色坚定无比,,丁靖和我达成婚约,虽然只是口头之约,但是我已经是丁家半个媳妇了,这母亲病危,我岂能不顾!”
“若是不去并州,日后即便我身入丁府,也有失德之嫌,将不得夫家尊重。”公孙月再言道。
听到公孙月的话,公孙续却也有些难办了,如今公孙家这种情况,公孙月想要去并州,最多只能带几个护卫同行,可这千里迢迢,他公孙续怎么可能放心妹妹前往。
倒是一旁的荀攸,面上露出一丝寻味之色,只觉得公孙月性格豪爽大气,和主公丁靖倒是意气相投。
突然,荀攸拍手叫道:“公孙姑娘既然要去太原,也不是不可以,我这里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