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丁靖没有记错的话,这舒城位于更加南面的庐江郡,已经毗邻长江北岸,属于扬州地界,从这汝南城前往舒城,快马加鞭的话,也要数日才能抵达。
可即便舒城遥远,但是为了找到华佗回去救母亲,丁靖却是不得不去,并且还要快点赶路。
得知华佗踪迹之后,丁靖也不再在鲁肃这儿逗留,立即谢恩辞别,道:“多谢鲁兄帮我寻人,如今我家中情况已经危急,必须早点带华佗回去救人,请恕丁某不能在此久留,来日鲁兄若有是什么需求,请到河北来找丁某便是,我必鼎立相助!”
言罢,丁靖、史阿向着鲁肃一礼,便转头就走。
“既如此,鲁某也不多留二位兄弟了,希望二位兄弟一路小心,早日带华神医回家救人要紧!”
鲁肃见二人确实是焦急万分的样子,显然不容耽搁时间,便也不再多留,却也亲自送二人出门才罢休。
见二人走出街道之后,鲁肃却是立即转身看向身边随从,轻声吩咐道:“你们悄悄跟在他二人身后,切记不能暴露自己,给我去探探他二人的去向,是真的出城向南而去,还是别有去向?”
鲁肃如此吩咐着,并非是因为他妄测丁靖二人,而是出于谨慎之心,虽然他已经九分相信了丁靖的话,但是却也必须将这最后一分的疑虑破除才行。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也是鲁肃的处事原则之一。
然而鲁肃想不到,他派出跟在丁靖身后的人,没走几十米的距离,就已经被丁靖二人察觉到。
史阿连忙看向丁靖,有些惊怒地言道:“主公,鲁家有人在跟踪我们,莫非是那鲁肃欲图不轨!”
“哼!想不到这鲁肃看起来忠厚爽朗,却想不到背地里如此险恶狡诈,竟然想要使阴绊子对付我们!”史阿气愤怒急地言道,“主公,要不我们找个机会,将这些跟踪的人都解决掉吧!”
听到史阿愤怒的话语,丁靖却是一脸微笑,说道:“史阿,你也太谨慎过头了吧!”
“这鲁肃虽然宽厚刚直,但是他也不是白痴,总不可能因为我们的三言两语,就能让鲁肃对我们信服彻底吧?人家这是吃不准我们的来历路数呢!”
“万一我们并非来寻人救病,而是以此为借口来图谋不轨,若造成了严重后果,他鲁肃岂不是也难逃其咎!”
史阿闻言后,却是依旧焦急,言道:“可是……主公,如果让他们跟着我们,若是让他们看到我们城外的百骑人马,那怎么办?岂不是暴露行踪!”
丁靖却是一笑,道:“如果鲁肃知道我们是百骑来此,定会更加相信我们是从河北来寻人的,这样他反而会更加放心!”
听丁靖如此笃定,史阿心中虽然依旧放心不下,却也难以再劝,只能听之任之,不再管身后的跟踪者们。
可是,丁靖却是万万没想到,跟踪在他身后的,可不只是鲁肃派出的人,还有另一支人,正尾随在鲁家人身后,亦是在跟踪着呢!
这另一支人,却是之前大闹鲁家米铺的袁晖,所率领的人。
原来,袁晖迫于鲁肃气势而退走之后,却没有就此罢休。
他的心中仍旧气忿不过,想要继续给鲁肃找点麻烦,以挽回一点落荒而走的面子。
因此,袁晖便亲自带着几个人,继续在鲁家米铺不远处停留驻足,暗中观察着鲁家米铺的情况,伺机而动。
直到袁晖看到丁靖与鲁肃交谈入屋,又见鲁肃亲自送丁靖离开,便以为这丁靖就是鲁肃的好友,与鲁肃乃是“一丘之貉”。
所谓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袁晖如此想着,便顺势就将目光放到了丁靖身上,想要从丁靖身上,给鲁肃一点教训。
正是这种情况,导致于袁晖也盯上了丁靖,这才有了现在两股人手,一齐跟踪在丁靖身后的场面。
……
很快,丁靖就走出城外,立即与郝昭等藏伏在城外的人马汇合。
丁靖简单地校对了一下方向,让郝昭重新立起袁军大旗,便再次马不停蹄的踏上路程,继续向东南方向的庐江郡而去。
见到城外竟然有百骑人马来接应丁靖、史阿二人,鲁家人可是彻底给惊呆了,连忙原路折返,迫不及待的回去将此事禀报给鲁肃。
而另一边的袁晖见此情形之后,亦是瞠目结舌、惊诧无比,他本以为丁靖也许只是与鲁肃有旧的世家子,却不想丁靖还有如此威风的百骑接应相随。
这样的阵仗,即便是他袁晖,也不曾能够获得。
一时间,袁晖心中妒忌万分,恨不得那浩浩荡荡、威势过人的百骑人马,就是自己的贴身扈从,如此他也能够更加耀武扬威、威风八面。
不过,只是略微的嫉妒之后,袁晖的心中却是升起一丝警兆来。
袁晖连忙看向身边随从,问道:“你可知道这是我袁家麾下哪部人马?”
那随从是袁军老卒,虽被安排到袁晖身边做护卫,却是也精熟袁军各部人马的简单情况。
那老卒看了看丁靖一行人,以及那杆袁军大旗,脸上也是露出诧异之色,道:“二公子,这帮人未着衣甲,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部人马!不过他们的那杆旌旗,却不是我军现在的旌旗样式,好像是主公数年前领军与诸侯会盟,去征讨董卓的时候,所特质的旗帜样式。”
听到这老卒话语,袁晖顿时一惊,心中立刻意料到了什么,连忙大叫道:“什么!也就是说,这支人马,其实不是我们袁家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