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刺客劫持人质相对,城守士卒哪里肯放了他,根本不在乎人质的生死,依旧要上前剿杀。
可怜刺客手中人质,尚只是年仅八岁的小女,粉雕玉琢,两眼泪汪,被刺客挟持住,遭这池鱼之殃,却不敢大声哭泣。
“都住手!这是甄家的孩子!”
这时候辛评突然走出说道,手指被刺客劫持的人质小女孩,竟是认出了那小女孩的身份。
冀州甄家可谓三国最富有的家族之一。
冀州甄家,徐州糜家,兖州卫家,江东鲁家。
此四大家族为东汉末年的四大商业世家,每一家都是富可敌国的家族,在地方府衙有着十足的地位,是一地经济的支柱力量。
而这四家的政治眼光也极好,历史上甄家先投袁绍、后投曹操,借二人之势,甄家在北方也是始终屹立不倒;卫家、糜家、鲁家也分别投靠了曹操、刘备、鲁肃,这三家后面也各自立国,可见这些商业世家的政治眼光有多精准。
甄家虽是商业家族,但是亦是实力雄厚,在场众人听到辛评话语,潘凤及麾下士兵立即停手,一时也不敢再逼迫那刺客。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丁靖却站了出来,直接推开围住刺客的士卒,径直走到那刺客面前数米。
此时丁靖浑身煞气,再加上他身上沾满了血液,仿佛地狱修罗一般,士卒怎敢阻拦,纷纷后退远离丁靖。
那刺客见丁靖过来,更是惊慌,仿佛见鬼一般,以剑抵住人质,口中支吾惊叫道:“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丁靖却是不理,手中已捡起一把短刀,一脸杀气的走向刺客。
丁靖与刺客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无论刺客如何威胁,如何哭喊,丁靖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杀气更盛。
见丁靖如此狠戾不退,那刺客终于彻底崩溃,大叫一声,手中剑刃朝着甄家小女脖颈抹去,想要死前也拉个垫背的。
刺客如此举动,一时间周遭人众,无不恻隐,皆是为那无辜躺枪的甄家小女摇头叹息。
就在此时,丁靖右臂猛挥,手中刀刃径直离手飞射向刺客,刹那间就洞穿刺客喉咙,巨大的冲击力令刺客身体不禁后退,直钉在身后墙下,刀刃竟然入墙三寸不止。
丁靖如此迅若奔雷的动作,令周围人众根本还没有看清,就见到刺客命丧当场,一时在场所有人尽皆骇然,一脸惊恐的看向丁靖。
“并州之虎,贲育之勇也!”见此,周围人众无不惊叹。
刺客被杀当场,甄家小女也平安无事,潘凤立即让士卒掩护丁靖先到医馆治疗,一面又令士卒安抚城中百姓,收拾这里的残局。
沮授却是让人将刺客尸体尽皆留下,发出悬赏让人指认,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些刺客的身份。
冀州牧韩馥听闻丁靖在城内被刺杀受伤,急忙来到医馆探望,面露愧疚的握着丁靖之手,说道:“是吾观察不周,竟让小人伤及吾侄!”
韩馥虽然顾忌丁靖有野心,但是他与丁原毕竟有旧,早年也见过幼小的丁靖,对这个故人独子也十分关心。此次丁靖在邺城内被刺客袭击,以韩馥的性格怎能不担心,又害怕丁靖因此厌恶自己,世人借此毁谤自己,这才急着前来探望丁靖。
见韩馥称呼自己一声侄儿,这在辈分礼仪上有亲昵之意,丁靖也不自大,连忙对韩馥回拜道:“劳叔父担心,吾这小伤,修养几日就好!”
原来丁靖虽被刺客伤了两处,却都只是刀伤入肉,并未伤到筋骨,如今抹上伤药,包扎完毕,只需要休息休息,就不成大碍。
见丁靖如此勇猛健壮,真的没有大碍的样子,韩馥也放心不少,连忙为丁靖安排了一处府邸,命侍卫护好,待丁靖休息几日后,再共同举办结盟仪式。
三日后,丁靖与韩馥共会邺城练兵场,焚香祭天,自此结盟,共同进退。
是夜,韩馥于州牧府邸设宴款待丁靖,将自己手下官吏将校,及冀州有名有姓的大族代表,尽皆请到了府上,以此庆祝冀并同盟成立。
宴席上丁靖自然是主角,前来瞻仰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丁靖也是来者不拒,虽然身有伤势,却豪气存身,与宴席嘉宾豪饮不止,一时间宴席上礼乐不停,热闹异常。
韩馥见丁靖如此合群,让这阴郁的府邸竟然热闹非凡,心中亦是感慨高兴,对丁靖也更加喜欢。
就在丁靖与宾客们饮酒甚欢的时候,宴席间竟然响起了一道不悦的冷哼,竟有人幽幽放言道:“世人称赞并州之虎勇猛异常,有孟贲、夏育的勇武,可孟贲、夏育皆是莽夫之徒,熟不知这并虎是非亦如此?”
众宾客闻言尽皆哑然,不知是谁与丁靖挑衅,连忙寻声望去,只见说话者正是韩馥谋士郭图。
这郭图与韩馥乃是同乡,又与韩馥亲近,一时间场上宾客尽皆不言,纷纷看向主座上的韩馥,想要看韩馥如何处置。
此时韩馥也是尴尬不止,一面是他邀请来的丁靖,一面是他至交的好友,他本就是柔弱之人,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见韩馥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场上宾客也不惊讶,似乎习以为常,继而转头看向丁靖,想看这事主如何对付。
“呵呵!”见所有人看向自己,丁靖轻轻一笑,却是拿起酒樽,一边饮酒,一边豪气说道,“好男儿应有大志!怎可像孟贲、夏育一般呈匹夫之勇?”
“吾观并虎年纪轻轻,未及弱冠,又有何大志?”郭图更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