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丁靖快跑到自家后院之时,这里已经显得更加混乱了,所有人都在来回奔走尖叫,好似末日降临了一般。
丁靖连忙拉住一个奴仆,蹙眉问道:“府中为何如此慌乱?”
那奴仆见到拉住自己的竟是丁靖,顿时吓了一大跳,惊叫道:“主人!您可终于回来了!家里出大事啦!”
“出了什么事?”丁靖连忙问道。
奴仆立即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着丁靖清楚述说。
而听了奴仆的讲述之后,丁靖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自从华佗到来之后,经过了他的针灸治疗,丁母的头痛症缓和了许多,不但可以轻松入睡,甚至还能主动饮食。
可就在大家都以为丁母彻底病愈之时,今天上午时分,丁母再次头痛欲裂,几经昏死。
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头痛症发作,哪怕华佗的针灸之术,也没啥作用了。
眼看着丁母就要头痛而死,华佗只好拿出自己的独门秘方,也就是传说中的麻沸散,在兑酒之后,喂给了丁母服下,瞬间就让丁母昏醉如死,暂缓了这发作的头痛症。
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在给丁母喂服了麻沸散之后,华佗立即向府中众人言明,道:“丁母之症已至绝点,再以针灸、麻沸来缓解症状,已经是不行了。”
听到华佗话语,家中众人顿时大骇,丁玲儿连忙叫道:“神医,还求您快点施展手段,救我母亲!”
其余人也纷纷哀求华佗,希望华佗赶紧出手救治丁母。
华佗却是神色苍白,摇头叹息道:“我并无绝对把握救好丁老夫人,只能尽我所能,至于能否救活,也只看天数了!”
听到华佗话语,众人也只剩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便纷纷请求华佗大胆出手,不必顾忌。
随后,华佗立即拿出自己药箱中的医疗器具,如薄如纸片的小刀,细长的钢钉等,甚至还有一些好似拿来杀猪用的断骨解r之刀。
而拿出这些奇怪地刀具之后,还远远不算完,华佗又让正充作助手的徒弟李华,去找来了一些其他所需工具,如竹筷、小锤、小斧等。
看着华佗摆出如此之多的奇怪工具,众人顿时有些心惊胆诧。
家中最长的张宁,立即向着华佗问道:“神医,你摆出这些东西是做什么?这治病救人不是针灸吃药就行了么?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的利器?”
随着张宁的疑问,家中其余人也纷纷看向华佗,就连华佗的徒弟李华,都好奇地看着华佗,想要听听华佗到底要施展什么绝招。
见众人好奇,华佗思虑许久之后,还是决定如实向众人说明,便直接言道:“这几****为老夫人针灸的同时,其实已经探清了老夫人的具体症结。”
“正如大家所见,老夫人的症状为头痛病,而引起这种症状的症结,则埋藏在老夫人的头颅之中。”
“我估摸着老夫人的头颅里,应该是有血淤肿涎积存着,这才导致老夫人头痛欲裂,生不如死,若是再不将这些淤涎清理派出,恐怕老夫人撑不过明日!”
听着华佗的缓缓解释,众人这才对丁母的病症,有了清晰的认识。
然而就在众人恍然大悟的同时,却也不禁猜到了华佗的打算。
张宁颤抖着手臂,轻轻指向华佗摆好的利器工具,瞠目慌神地看着华佗,咋舌说道:“神医,您准备这些利器刀具,难道是要割开老夫人的头颅,将里面的淤涎取出么?!”
华佗点了点头,说道:“张姑娘果然聪慧,我正是欲行此法,否则老夫人之症,无法可救……”
就在华佗点头承认之时,众人无不惊骇胆寒,想不到这华佗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居然要给老夫人开颅,这哪里是治病救人,简直就是在夺命杀人啊!
“休要乱来!老夫人r体凡胎,岂能容你如此折弄!难道你欲谋杀老夫人不成?”张宁顿时厉声喝道。
不止是张宁,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反对。
前来陪同照料老夫人的甄宓,亦是看着华佗,断然质问道:“这天下名医我也见过无数,只听过推拿、针灸、药理等医术,却从未听过用利刀治疗的,你莫不是在此装神弄鬼?!”
张宁、甄宓二人在丁府内的地位极高,丁母患病、丁靖不在的日子里,府中上下皆以二女为号令,几乎将二女视作丁府的女主人一般。
此刻,听到二女都出言激烈反对,一时间家中的奴仆护卫,纷纷拦在了华佗面前,直接将华佗给团团围住。
只要华佗稍有异动,就要将其视作刺客贼人,一举拿下。
“谁敢对华先生无礼!”
就在众人将华佗围住之时,一声霸道的吼声,却是从旁传来。
众人连忙寻声望去,却见到发出吼声之人,居然是此前率先求华佗大胆出手的丁玲儿。
“大小姐!这人想要谋害老夫人!”
众人立即纷纷向丁玲儿急切说道,害怕丁玲儿年纪太小,被华佗的话语蒙骗了。
却不想丁玲儿依旧神色严肃,虎眸扫视着在场每一个人,那如芒在背的眼神,让每一个人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能老实地按照丁玲儿的命令,向后散开,解除对华佗的无礼包围。
“小玲儿,你这是?”张宁、甄宓二人看着丁玲儿,有些惊诧地轻问道。
丁玲儿看向二女,随即又看向了在场其余人,说道:“我不懂医术!我也不知道华先生的方法对不对!我只知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