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丁靖的话语之后,看台上的观众们才知道,这振奋人心、威慑四方的阅兵仪式,居然真的是就此结束了。
然而,哪怕不再有军伍方阵走上校场接受检阅,四周看台上的并州民众们,却是依旧保持着炙热的澎湃之情,依旧回味在并州军的威武气势的余韵之中,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威武!”
“威武!”
“威武!”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看台上的所有观众们,都纷纷跟着齐力嘶吼,以此来表达他们心中的热情,表达他们对并州军的尊崇。
这数万人亢结一气的呐喊,仿佛有着地覆天翻的气势,连校场内的大地都不禁微微颤抖。
而随着校场上的震吼呐喊,不远处的龙山之上,亦是响起了惊天贯地的咆哮之声。
原来,那些移步到龙山之上的民众们,亦是看到了校场上的阅兵仪式。
那齐齐整整、气势汹汹的军伍方阵,哪怕是远在龙山之上,也能看的清晰彻底。
故而这些龙山之上的民众们,对阅兵方阵的观看感受,丝毫不亚于这些在校场看台上近距离观看的人们。
当听到校场上的观众们齐声呐喊之时,龙山之上的观众们,也丝毫不甘落后,亦是疯狂地咆哮着“威武”,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赞美,毫不保留的释放表达了出来。
感受着四周鼎沸澎湃的欢呼声,置身于校场最中央高台上的丁靖,也是满心的热血沸腾。
并州军能获得并州民众们的如此尊崇,这对丁靖而言无疑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因为这代表的不仅是民众对他丁靖的支持,还是对整个并州统治政府的支持。
如果并州的强大仅仅靠他丁靖的个人魅力来维系的话,那么强大的并州不过只是个无根之萍,一旦他丁靖稍有差池错误,那么这凝聚而成的支持和民心,都将瞬间崩塌瓦解。
唯有让并州上下认同并州这个大集体,维护这个大集体,参与这个大集体,那么并州哪怕遭遇再多磨难艰险,也将始终屹立不倒,成为大汉诸州中的一颗耀眼星辰。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四周的欢呼震吼声稍微降低之后,丁靖对着四周摆了摆手,让热血沸腾的民众们,暂时先冷静一下。
民众们看到丁靖的动作,纷纷戛然而止,将欢腾的场面瞬间收住,毕恭毕敬地注视着高台上的丁靖,听候着丁靖的话语。
见校场重新恢复安静之后,丁靖的表情依旧保持着坚毅,向着四周郑重宣布道:“接下来进行的仪式,是今日最重要的仪式,比我丁靖的婚礼,比并州军阅兵,还重要无数倍的仪式。”
听到丁靖的宣言,四周看台上的观众们尽皆一愣,每个人的眼中都露出疑惑之色,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居然比婚礼和阅兵还重要。
就在此时,四周校场再次传来悠远的长号声,而这一次吹响的长号声的风格,虽然依旧带着沙场锐意,但是却多了一丝肃杀和哀悼在其中。
此刻,四周看台上的观众们,听着这肃杀哀悼的长号声,心头也宛如被秋风簌簌吹过一般,只觉得无比哀伤悲痛。
如此沉重哀伤的声音,居然出现在丁靖大婚的喜庆场合,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然而事实就摆在每个人眼前,大家惊慌失措的同时,却只能将目光紧紧的凝视在丁靖身上,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要突然吹起这格格不入的长号声。
而丁靖似乎也感受到了四周惊疑错愕的目光,也不再耽搁犹豫,直接向着四周宣布道:“授勋仪式,开始!”
听着丁靖的话语,四周看台上的观众们再次一愣,他们可从没听过“授勋仪式”这个词语。
一时间,看台上的民众们各个面面相觑,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
就在所有人一脸疑惑茫然之时,丁靖却是继续向着四周解释道:“这勋章一物乃我并州独创,其材质为金属打造,是专门颁授给有功者的物品,是有功者功劳和荣誉的物化象征。”
“我们并州的勋章分为三个等级,从低到高一共分别为英雄铜质勋章、英雄银质勋章和英雄金质勋章。”
“三种勋章的分别代表着的荣誉和功绩也不同,英雄铜质勋章的授予者,非为一场战斗做出巨大牺牲贡献者,不可授予。”
“英雄银质勋章的授予者,非为一地存亡做出巨大牺牲者,不可授予。”
“英雄金质勋章的授予者,非为并州存亡做出巨大牺牲者,不可授予。”
“以上三种勋章,虽有等级差别,但是彼此所代表的荣誉,却是无价衡量的,都是能够流芳百世的荣誉象征。”
“此外,凡是获得英雄勋章的有功者,或是他们的后人亲族,都可获得并州官府提供的优待和照顾。”
听着丁靖的解释之后,四周看台上的民众们,终于明白了这勋章和授勋的意思。
而弄清了这勋章的内涵和价值之后,看台上的民众们的内心,也是愈加好奇兴奋,他们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获得这些荣誉勋章。
当然,也有些看丁靖和并州不顺眼的外州观众,则对丁靖创制的这勋章一物,只觉得不屑一顾,认为丁靖这是在哗众取宠。
这类人之中最显著的代表,就是代表渤海袁绍而来的田丰。
田丰为人本就清淡刚直,他一直将那些好大喜功的行为,看做是毫无意义的无聊之举。
这些年在袁绍身边的日子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