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并州居然还有这样的宴席特色,实在是有点意思啊!”
坐在繁梦阁中的皇甫坚,忍不住对并州这种独特的拼桌筵席,感到无比惊叹。
听到皇甫坚的话语,一旁的张辽却是摇头,解释道:“伯寿(皇甫坚字),你是不是误会了,这拼桌聚食的筵席风格,可从不是并州的风俗习惯啊!”
皇甫坚闻言一愣,不禁诧异道:“不是并州的风俗?”
“不是!”张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想,这拼桌聚食的筵席风格,应该是丁靖自己有意为之的。”
“毕竟并州自古就是边塞,所以民风极为彪悍,无论是世家还是平民,都是那种粗狂放荡的性格。”
“因此,并州民众对一些繁文缛节,也看得并不是很重。”
“这丁靖举行这拼桌聚食的筵席,想来也是考虑到并州人的性格,想让大家饮酒作乐的更加尽兴些吧!”
听着张辽的猜测,皇甫坚却是不禁赞道:“想不到丁靖也是如此不拘小节之人,他的这番作态,倒是显得有些平易近人。”
张辽亦是认可的点了点头,不禁叹息地说道:“我也没想到丁靖会有如此变化,以前我还真是小瞧他了啊!”
“怎么?丁靖以前和现在的变化很大么?!”吕玲绮却是不禁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张辽深深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玲绮你也知道,温侯和我都是并州边军出身,那时候常常相见策劳于丁原身边。”
“当时的丁靖,也一直随军跟在其父丁原身边,就像玲绮你一样。”
“只不过那时候的丁靖,并不是太过引人注目,除了有些勇力蛮劲之外,也别无是处了。”
“不曾想,自丁原身死之后,这丁靖的转变竟然会如此巨大,不但武艺提升神速,连才识政见都超越寻常,文武双全堪称当世第一,简直就和换了个人似的,实在让人悻然啊!”张辽叹息着说道,“想来丁原的死亡,对丁靖的打击和鞭策应该都很大,否则丁靖不可能有如此天翻地覆的转变!”
听着张辽的诉说,吕玲绮也有些愕然,她实在没想到年少时候的丁靖,居然只是一个泯然众人之辈,也不知道那时候的丁靖是在故意隐瞒才能,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就在此时,丁靖却是突然现身,居然主动行走于各个桌案之间,对着各个桌案上的宾客们,敬酒相迎。
而并州文武们早就等着这一刻多时了,见到丁靖终于现身,各并州文武纷纷上前拦住丁靖,拉着丁靖就开始猛灌喜酒,大有一把将丁靖灌醉成一滩烂泥的想法。
甚至有粗犷的武将,直接丢下酒盏,换上了酒坛子上阵,想要和丁靖直接吹坛子。
除此之外,哪怕是并州的文臣谋士,也都是一点也不收敛,直接和丁靖勾肩搭背,相互饮酒吹牛。
看着这一群大男人簇拥成一团的场面,那些其他州的世家、诸侯代表,却是有些看傻眼了。
他们绝对没想到丁靖和麾下之间,居然如此没有上下尊卑之别,这副热闹拼酒的场面,简直超乎了世人的想象。
好在丁靖也知道这里还有外州宾客,所以对于部下们的敬酒吹坛,丁靖可不会傻乎乎的全都接招,毕竟他丁靖肚量有限,哪怕他酒量过人,也喝不过这数十上百人的拼酒啊!
所以,对于部下们的热情,丁靖领了心意之后,却也是意思意思喝两口就够了。
对此,并州的文武们也知道丁靖是情有可原,所以也不会觉得意兴阑珊。
不能和丁靖一饮而醉,并州文武间也还可以自己拼酒尽兴。
而摆脱了麾下文武们的拼酒纠缠之后,丁靖又转身去招待那些他州诸侯、世家的代表。
就在此时,曹性和高顺却是突然找到丁靖,小声说道:“主公,先借一步说话!”
丁靖闻言先是一愣,也没有多问原因,直接跟着二人移步到远处,才问道:“怎么了?”
曹性和高顺对视一眼,便对着丁靖直接说道:“主公,我们刚才在筵席中,看到了张辽张文远!”
“张辽?!”丁靖刹时一惊,急问道,“可有看错?!”
也难怪丁靖会有些惊急,实在是丁靖也知道自己和吕布有不共戴天之仇,彼此间可谓是水火不容。
而张辽虽然同样出身并州军,但是却在吕布刺杀丁原之后,就跟随吕布而投靠西凉董卓了。
因此,对丁靖而言,张辽就是吕布的爪牙。
再说,丁靖也没有邀请吕布和关中的势力前来并州,这张辽作为吕布的部将,却不请自来,显然应该是别有目的。
此时,曹性和高顺皆是一脸自信的点头,说道:“主公,我们和张辽认识多年,对张辽也算十分熟悉,虽然他对自己的相貌进行了乔装打扮,但是我们还是能够一眼将其认出!”
得见二人如此肯定,丁靖也点了点头,说道:“嗯,来着不善、善者不来,张辽张文远不请自来,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今日毕竟是我大婚之日,不可妄生事端、节外生枝。”
“这样吧,你们让繁梦阁内外的侍卫加强警惕,一旦有人生乱搞事,无论是什么人,立刻就地缉拿不论!”
曹性和高顺立即点了点头,应道:“诺!”
“对了!”丁靖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你俩把张辽的位置给我说下,我去会会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看看他到底想要干嘛!”
见丁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