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并州军营寨内派出一匹快骑,正往我们城下疾驰而来!”
就在冯礼焦急地等待丁靖的消息之时,有斥候突然前来禀报。
冯礼闻言大惊,立刻亲自走上城头,向着城外张目瞭望,只见那匹快骑,正是审配驾马而来。
看着审配一边驾马,一边高举着免战牌,冯礼知道这是丁靖派来的使者。
于是,冯礼顿时激动叫道:“所有人不准乱来,谁敢冲撞冒犯了使者,我砍他狗头!”
喝令之后,冯礼立即走下城头,向着城外快步而去,打算亲自去迎接使者。
审配抵达巨鹿城门前后,正好看到冯礼亲迎出城。
“冯将军,别来无恙啊!”审配看到冯礼之后,立即拱手一礼,笑呵呵地言道。
冯礼看亲审配面目之后,也是大为惊诧,没想到丁靖派来的使者,居然会是审配这个旧识。
“审将军,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们这还真是有缘分啊!”
冯礼微微愣神之后,便连忙上前向审配施礼问好,顺便亲手帮审配牵马扶鞍。
“来!审将军奔马疲惫,还请城中休息!”冯礼向着审配邀请道。
审配点了点头,也不犹豫畏惧,直接向巨鹿城中而去。
……
“审兄弟,我巨鹿城是真心投效镇北将军的,不知镇北将军可愿接纳我们?!”
待审配进入城中之后,冯礼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连忙向着审配焦急问道。
审配微微一笑,也不拖延隐瞒,直接说道:“冯兄弟,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
“对于冯兄弟的主动献城投效,我家主公当然是欣然接纳,不过……”说到这里,审配突然言语一停,并未急着继续说下去。
但是见审配突然不言,冯礼却是着急了,连忙问道:“审兄弟,不过什么呀?你可别吊老弟我的胃口了!”
审配见冯礼的确焦急,便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我家主公有个要求,那就是希望冯兄弟你继续固守巨鹿城池,明面上不要表现出任何投降的迹象!”
“诶?这是为什么啊?”冯礼大为不解地问道。
审配解释道:“我家主公想要借冯兄弟之手,给袁绍来一招李代桃僵!”
冯礼还是不明白,只能摇头不止,言道:“这个……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审配叹了口气,也不好嘲笑冯礼反应迟钝,只好直言道:“冯兄弟,具体的情况我不能多说,不过我家主公已经接纳了你的投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并州军的一份子了。”
“不过,我家主公希望冯兄弟你继续保持抵抗姿态,给袁绍表现出未被我们并州军收纳的样子。”
“如此,可听明白了?”审配问道。
这一回,冯礼算是听懂了,连忙点头言道:“镇北将军是要我装作仍旧忠于渤海的样子,然后让我趁机给袁绍倒戈一击,对不对?”
审配眉目一挑,兴奋大笑道:“是极!是极!”
……
处理完了巨鹿的事情之后,丁靖立即引军继续向东,顺势踏入到了安平国的地界,并且半月间连下扶柳、南宫、堂阳三城,兵锋直指冀州重镇信都城。
同样的,并州军的北路军,在徐荣的统率之下,也成功攻下武遂城,即将攻入河间郡中。
而并州军的南路军,在高顺的缓进急攻之下,也拿下了东武阳和甘陵二城,将大军在清河郡的阵脚,彻底稳固了下来。
不过,战事进行到此处之后,并州军的南北两路攻势,却是全都一致放缓,不再继续急着进兵攻击,而是选择了稳扎稳打的战法。
唯有丁靖亲自统领的中路军,还在勇猛向前、高歌推进,对着冀州重镇信都城,展开着大刀阔斧的包围和攻伐。
眼看着丁靖军已经开始攻打信都,防守在弓高城一带的袁熙,却是也有些心急如焚了。
如此困境之下,袁熙每日都要往青州派送急信,请求父亲袁绍赶紧引兵回援,否则渤海即将不保。
另一方面,袁熙每日还要督促安平国的各城守军,让各城守军全部向信都集结,务必将丁靖军抵挡在武邑、修县以西。
可是,安平国的地方守军,都不过是昔日韩馥的旧部军队,本就不是精锐战兵。
再加上自韩馥死后,这些守军全都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也未进行过日常操练,更未进行过血火征战。
如此情况之下,让他们集结到信都,去对抗丁靖这个如雷贯耳的沙场悍将,岂不是让他们去送死?
因此,安平国各城的守军,却是全都对袁熙表现得阳奉阴违,以各种理由推诿袁熙的调令。
看着这一封封的推诿之信,袁熙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忍不住怒不可遏地大骂道:“真是一帮拉稀的混球,亏父亲此前还接纳他们的依附,这敌人攻来却一个个都给我软脚,简直是一帮废物!”
袁熙乱骂发泄一番之后,谋士逢纪却是探言道:“公子,这丁靖的兵锋实在太锐利了,如果信都再失去,则其兵锋可直接抵达武邑、修县一带。”
“因此,我们要不要领军去支援信都,毕竟信都也算一座大城,凭城坚墙厚,也可以挡住丁靖军一时!”逢纪提议道。
袁熙闻言一愣,却是沉吟许久,才言道:“田别驾虽然为人令人讨厌,但是他说出的战策,却是极有道理。”
“他让我屯守在这里,就是为了集结咱们渤海的军力,将并州军挡在渤海之外。”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