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机会,颜良岂能放过?
他必须趁着这个机会,逃出并州军的俘虏队,回到渤海军之中。
忽然,颜良看向四周同样被俘虏的渤海军士卒,沉声大喝道:“都给老子安静一定!”
随着颜良一声震吼,四周慌乱的俘虏们,尽皆安静了下来,呆愣地看着颜良。
“想要活命,就都按老子说得做!”颜良再次喝道。
随后,颜良立即命令俘虏们,彼此相互咬断捆绑的绳子。
待所有人都解开手足上的绳缚之后,颜良又在一具战死的兵卒身旁,拿起了一把战刀。
只见颜良用这把战刀,使劲在自己的脚镣上一斩,随后听到“嘣”得一声,脚镣应声而断,而那把战刀上,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脚镣被斩断之后,颜良的腿脚行动力,也得到了释放,行动起来也方便了许多。
只是,脚镣容易斩断,手上的枷锁却是不太好解决。
毕竟四周的俘虏们,这段时间里,各个都是饭食不饱,也没人像他颜良一般,能有巨力斩断铁链。
他颜良也总不能自己拿刀,然后自己来斩断手上的枷锁吧!这种事说起来简单,想要做到却是不可能的,就好似一个人永远无法用舌头舔到自己的手肘一样。
无奈之下,颜良也管不了手上的枷锁了,就这样握着战刀,对着四周的俘虏们吼道:“兄弟们不要害怕!是我们渤海的军队来救我们了,大家随我冲击并州军背后,如此才有一跳生路!”
言罢,颜良第一个向前冲锋,杀入了史阿军的阵伍之中。
而其他的俘虏见此情况,也纷纷反应了过来,连忙捡起地上死亡兵卒的武器,跟在了颜良身后冲锋。
至于一些没捡到武器的俘虏,则随地拿起石块在手,高吼地向前冲锋,一样显得气势十足。
“将军,颜良突然带着俘虏们暴动,如今正在冲击我军的阵伍!”
就在此时,也有士卒来到史阿身旁,对着史阿慌忙禀报道。
史阿闻言一愣,却是没有丝毫惊慌,反而脸上一笑,言道:“这颜良终于动手了,让我等得好苦!”
“传令全军,停止和文丑军的纠缠,立即向西退撤!”史阿立即令道。
“那俘虏们怎么办?”士卒们问道。
史阿摇了摇头,言道:“不管了!都不管了!”
听到史阿的话语,军卒们尽皆心存不甘,但是军令如山,哪怕心中万般不服,却也只能按令行事。
就在史阿军开始西撤的时候,文丑军也发现了这一情况,有副将立即向文丑禀告道:“将军,并州军开始撤退了,我们要不要继续追击?”
文丑立即摇了摇头,说道:“我军士卒都是卸下了甲胄来战的,虽然人数比并州军要多,但是与全副武装的并州军交战,却是难占到丝毫的便宜,继续追击也没什么用。”
“传我军令下去,让大军追在并州军身后,不要轻易与之交战,一切以解救我军被俘的同袍为重!”文丑肃然令道。
然而文丑的命令才落,却是又有士卒前来禀报,说道:“将军,颜良将军携被俘的同袍们,趁战乱之时反击,如今已经脱离了并州军的阵伍,正向我军靠拢!”
听完士卒的禀报,文丑整个人都惊呆了,当即拍手大笑,开怀叫道:“不愧是我文丑的兄弟,果然厉害啊!”
“来人,不必再追并州军,都随我去接迎颜良将军!”文丑当即改令道。
片刻之后,颜良、文丑二将终于相见,两人眼中都不禁有些泪目,他俩差一点就天人永隔了。
看着颜良手上的枷锁,文丑当即眉头一皱,立即让人拿来一杆手戟,使劲在枷锁上一斩,凭巨力就把枷锁斩开,解放了颜良的双手。
枷锁一断,颜良立即忍不住展开手臂,使劲地伸了个懒腰。
或许是多日没有伸展,这一动之后,颜良的臂膀各处,皆发出骨节摩擦的“咯咯”声,弄得颜良舒爽不已。
文丑上下打量了颜良一番后,才忍不住哽咽言道:“好兄弟,我还以为你我再也不能……”
颜良对着文丑摆了摆手,说道:“现在不是叙言的时候,暂时先撤退吧!丁靖的中军队伍,应该就要赶过来了!”
文丑点了点头,立即指挥全军撤退,脱离这个漆黑的战场。
……
反观丁靖军这边,史阿领军西撤后不久,就与赶来支援的丁靖中军相遇。
丁靖见到史阿之后,立即急切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史阿连忙回道:“来不及清点战况,不过损失应该并不大!”
“颜良呢?”丁靖再问道。
史阿一笑,说道:“我等按照主公的吩咐行动,想来他颜良现在应该已经和文丑会合了!”
听到颜良成功逃脱,丁靖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低声期盼道:“只希望颜良回归后,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一番辛苦啊!”
史阿立即言道:“主公运筹帷幄,想必颜良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主公的预料!”
丁靖摇了摇头,也不再胡思乱想,而是看向四周,突然问道:“诶,郝昭呢?”
“主公,末将在这里呢!”
丁靖话音一落,郝昭却是领着百余骑,从东面奔马回来了。
见一切安好之后,丁靖也不再拖延,立即领着大军继续西行,向着堂阳城退撤。
……
文丑军营寨。
文丑已传令下去,让火头营赶紧造饭,给脱离俘虏的同袍们,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