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淳于琼军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两侧交叉乱射的箭矢,射得人仰马翻、惨叫哀嚎。
在一轮箭雨射罢之后,两侧及营寨内的并州军,纷纷一齐向淳于琼军杀来。
面对如此突然的袭击,面对数倍于己的伏兵,淳于琼军哪里还有一丝反抗之心,所有人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向四面溃逃求活。
见自军兵伍溃乱不堪,淳于琼想要组织有效阵型,却也是没有一丝的可能了。
当即,淳于琼也不再多想,立即偃声息势,想要降低并州军对自己的注意力,趁乱赶紧逃回南辔城去。
然而,淳于琼的算盘打得很好,可是他却没有料到,从他领军突进的时候,便早有大量并州军士卒紧紧盯上了他。
此刻他如何藏匿身形,却依旧是无所遁形,大量的并州军士卒向他的位置涌来,想要把他这个领军将校给擒拿住。
就这样,淳于琼在乱军之中,毫无反抗地就被生擒了。
而最后能够xingyun逃走的渤海军,却只有不到千余人,并且这还得感谢漆黑的夜色作掩护,否则光天化日之下,能逃走一百人都是奇迹。
当这帮溃卒逃回南辔城中之后,守在南辔城内的郭图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向溃卒们询问情况,道:“你们为何如此狼狈而回?是出了什么事情么?淳于琼将军呢?”
溃卒们立即向郭图回答道:“郭先生,我们摸到并州军营前,却不想并州军早早就设下了埋伏在那里,我们寡不敌众这才大败而归!”
“至于淳于琼将军,他没有逃出敌军的埋伏,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溃卒们惊魂未定地补充道。
听完溃卒们的诉说,郭图只觉得脑海天旋地转,整个人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他郭图万万没想到,并州军沉寂在营内不动,居然是在守株待兔,等着他们渤海军自己主动上去送死。
……
不提南辔城内的惊慌,且看高顺军的营寨。
当伏击战事结束之后,众将立即开始清点战果,收拾战场、押送俘虏。
就在此时,朱灵欣喜地赶来面见高顺,向高顺禀报道:“将军,大鱼啊!大鱼啊!”
高顺被朱灵的话语弄得一愣,不解地看着朱灵,问道:“朱灵将军,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大鱼啊?”
朱灵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叫道:“我们俘虏了淳于琼!”
“什么!”高顺闻言也是大叫一声,急忙走到朱灵面前,急问道,“可是渤海军中的大将淳于琼?!”
“就是这个淳于琼!”朱灵点头言道。
得到朱灵的肯定后,高顺差点欣喜地跳了起来,立即对着朱灵令道:“快!快!快把淳于琼押到我帐内来!”
“诺!”朱灵立即领命而去。
随后,朱灵亲自押解着一个壮汉来到帐中,而此刻帐中也聚满了将校,全都是惊喜前来观看俘虏淳于琼的。
淳于琼的名声在三国演义中并没有多少颜色,只是在曹操奇袭乌巢的战事中,成了一个被贬低的熊将罢了。
然而在真实的三国历史上,淳于琼绝对算得上是赫赫有名,是袁绍麾下极为重要的统帅,可以说某种程度上和麴义一样著名。
当然,除了淳于琼地位不凡之外,其本事也不同寻常,虽算不上当世名将,但也不应该是一个跳梁小丑。
毕竟,淳于琼虽然和袁绍是老相识,但是他可并不是世家背景的出身。
因此,若淳于琼没有一定的才干和功绩,绝对不可能在袁绍麾下占据一席重要之地。
果然,当淳于琼被押到高顺的帅帐中之后,帐中众将皆是惊奇地看着淳于琼,宛如在看一只滑稽的猴子一般。
淳于琼被众人看得羞愧,脸上更是通红一片,忍不住对着四周众人喝骂道:“鼠辈竟也敢直视爷爷面目!”
听着淳于琼张狂的喝骂,帐中众将尽皆暴怒,高顺更是指着淳于琼的鼻子,喝道:“你已战败被俘,焉敢如此嚣张!”
“胜负在天,勇气在人!我何故不能对鼠辈张狂!?”淳于琼继续讥讽骂道。
见淳于琼仍旧如此,帐中众将尽皆脸色森寒,连一向稳重的高顺也一面不善,显然所有人都被淳于琼气得不轻。
突然,朱灵站了出来,指着淳于琼的脸庞,对着众人说明道:“诸位,我跟你们说过此人傲慢多疑,诸位切勿因其而受气!”
这时,韩猛也站了出来,对着高顺请令道:“将军,淳于琼一个阶下之囚,也敢如此目中无人,不如将其拉下去斩首,再把他的头怒丢在南辔城门之下,想必定可大挫南辔城中的渤海军锐气!”
听到韩猛提议杀了自己,淳于琼却是依旧没有畏惧,任然对着众人叫嚣,道:“来!来!来!要杀要剐!爷爷等着呢!”
“sharen不过头点地,如此也太便宜了这个淳于琼了!”就在此时,有将校不满地言道,“应该给他更加多折磨,如此才能使军中痛快!”
高顺闻言点了点头,也觉得就这么直接斩了他淳于琼,实在有些太便宜他了。
突然,高顺眉目一冷,语气严寒地言道:“来人,将淳于琼给我拉下去,削掉其耳、鼻、手指,再丢弃于南辔城前!”
听高顺如此狠厉的话语,帐中众将皆是一凛,随即想到淳于琼这个嚣张的家伙,就该受到如此侮辱折磨,便纷纷觉得痛快舒爽。
众将感觉心中爽快,淳于琼可就没这种感觉了,立即对着高顺大骂道:“无耻狗贼,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