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正了正神色,当即向父亲吕布言道:“父亲,我刚刚得到消息,丁靖麾下的大军正向北面集结,好像是准备去远征草原上的匈奴人。”
听着吕玲绮的话语,吕布点了点头,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言道:“玲绮,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既然他丁靖如此小视我吕布,那我就要让他知道这么做的代价!”
吕布话音一落,吕布的军师陈宫,也立即出言说道:“温侯,虽然丁靖麾下的大军,已经大多用在北伐匈奴之战上,但是我听闻丁靖和其军师贾诩,不久之后将会亲临河东坐镇,所以还望将军不要掉以轻心!”
对于陈宫的提醒,吕布心中有些不服气,言道:“公台,我吕布麾下骁将无数,又有我吕布驱马军前,就算他丁靖亲自前来又如何?”
陈宫闻言一急,唯恐吕布意气用事,连忙言道:“将军的骁勇,自是天下无匹,那丁靖的武力,对将军而言,也只是望尘莫及;不过丁靖除了颇具武力之外,其行事又以狡诈见长,再加上其军师贾诩助阵,我军自然还是应该小心为上。”
听陈宫这么一说,吕布也不得不谨慎了起来,连忙向陈宫问计道:“公台,那我军现在应该如何部署?如何进攻?”
陈宫闻言,当即言道:“将军,我军之所以东出潼关,是因为想要趁着丁靖和袁绍大战之时,趁丁靖不能引军回防之机,将司隶、并州纳入我们手中。”
“却不想渤海袁绍空有其名,居然不到一年就被丁靖击败,害我军大举出兵潼关之后,却不得不对上丁靖军的乘胜之师。”
“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攻击丁靖的机会,再继续在河东滞留下去,只会陷入和丁靖的白刃僵持之中。”
陈宫继续言道:“所以,我想劝将军折兵撤回关中,等拿下汉中和西凉之后,再与丁靖开战!”
然而,听着陈宫的一番言论,吕布的脸色却是一片铁青,当即拍案而起,言道:“公台,我领军浩浩荡荡的东出潼关,可是正规的战事还没进行几场,你就让我吕布撤军,难道是欲要让天下人耻笑我吕布么?”
陈宫知道吕布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早就料到吕布会有此反应,当即宽慰地言道:“将军,一时后撤并非软弱,只是为了最终的胜利而做出的牺牲罢了,还望将军三思!”
吕布仍旧不愿撤退,言道:“公台,我知道现在已经不可能战胜丁靖,但是就这样撤兵回去的话,我实在心有不甘啊!”
“再说,丁靖都已经亲自要来河东了,我这时候却突然撤退,岂不是显得我吕布怕了他丁靖不成?”
吕布再言道:“这样吧!让我领军先在河东和丁靖战上几场,如果实在无利可图的话,在引军撤退也不迟!”
见吕布如此坚持,陈宫也知道再劝无用,当即叹气摆手,言道:“将军心意已决,那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既然将军并非要与丁靖决战,那也无需再在河东留下这么多兵马了,可以先让张辽将军领一半兵马返回关中。”
“如此,一来可以节省大军粮草辎重的日常消耗,二来也可以防止汉中和西凉趁机袭扰关中。”陈宫继续言道。
吕布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就按军师说得做吧!”
当即,吕布军的战略目标,在这一刻发生了反转性的改变,从夺取司隶、袭击并州瞬间变为拟战丁靖、回防关中。
而当会议结束之后,松了口气的不止是陈宫,而且还有吕布的女儿吕玲绮。
对于攻伐丁靖这场战事,陈宫心中一开始就不赞成,若不是不久之前,丁靖的大军正在征讨渤海,他才不会准许吕布领军来犯。
至于吕玲绮,原因却是有些私人化了。
吕玲绮考虑的并没有陈宫那么多,也不会像陈宫那样站在大局观上考虑战事,她心中只是不愿意看到父亲和丁靖生死相战。
原来,自从上次去过并州晋阳之后,吕玲绮对丁靖也有了一些认识,并且被丁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而这种吸引在某种特殊原因下,甚至转化成了一丝属于女子专有的爱慕之情。
虽然这份情感还不浓重,但是却已经让吕玲绮心慌意乱,以至于她不愿意见到自己最敬佩的父亲,去和心中的那个他生死相战。
从父亲的军帐走出来之后,吕玲绮却是忍不住从衣袖中取出了一块布片来,只见这块布片之上,竟然赫然写着丁靖的那首出征诗《出塞》。
原来,当吕玲绮得知丁靖军大多用在北伐匈奴之战上的消息后,还得到了丁靖写下的这首出征诗全部内容。
作为从小随父跟在军队里东奔西走的吕玲绮,从看到这首名为《出塞》的出征诗之后,她便深深地喜欢上了这首别具一格的诗文。
虽然她自己也是女汉子一个,并不知道什么是文学、什么是辞藻,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上了这首诗。
“咳咳。”
就在吕玲绮看着手中的诗文出神之时,身旁却是传来一声轻咳之声,吓得吕玲绮浑身一颤,连忙向身侧看去。
只见旁边轻咳之人,居然是吕布麾下的大将张辽,吕玲绮连忙将诗文收入衣袖之中,有些急促地向张辽言道:“文远叔叔,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啊?父亲不是让你领军回关中守备么?”
张辽微微一笑,言道:“温侯让我来问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回关中?”
吕玲绮连忙摇了摇头,神色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