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北方已经处于大争之局,至少十年时间是安宁不下来了。”李儒继续对着诸葛亮语重心长地言道,“因此,在北方之地寻求学问,也只剩一个地方最为适合,那就是丁靖在晋阳设办的并州书院,而且并州书院的院长还是大儒蔡邕。”
“不过,并州书院属于丁靖主办建立,其教学基准有个人意志参与其中,而且又是新设学院,基础和氛围皆有所不足;再说就算并州学院有大儒蔡邕坐镇,但是你现在最需要的光纳各家才学,并不是要拘泥于一家之言。”
诸葛亮点了点头,向着李儒恭敬地拜言道:“正如先生所言一般,我兄长诸葛瑾此前回信家中,说他前往晋阳之后,便被并州书院吸引,如今已拜入并州书院许久。”
“依我兄长信中对并州学院的经历见闻,那并州书院的教学之内容,也的确颇为独到,尤其是在术算、奇巧等方面更是独特。”
“不过,我兄长还说过,并州学院尚处于起步阶段,其许多学识并未构建完善。”
李儒点了点头,言道:“正如你兄长所言,这些都是并州学院的不足之处。”
“因此,我推荐你不妨去荆楚求学,在襄阳北野有一座鹿门书院,其院长为当世大才庞德公。”
“此外,这鹿门书院除了庞德公之外,还有许多从中原南迁避难的名士大才。”
“当然,这鹿门书院除了师资力量雄厚之外,其院中的学生也非同寻常,皆是各家大族的聪慧子弟,其求学氛围比并州书院要强上不少。”
“不过,到底是选择鹿门书院还是并州书院,还是徒儿你自己来做最终抉择,为师只是为你提供一些建议罢了。”李儒又补充了一句。
随着李儒话音落下,诸葛亮也低头沉思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诸葛亮才抬头看向李儒,言道:“先生,我想去鹿门书院!”
李儒点了点头,微笑道:“不错的选择!”
本来,李儒觉得并州学院对诸葛亮而言,其实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并且,以诸葛亮的才智,想要在并州学院脱颖而出,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甚至,当诸葛亮从并州学院里学成而出,便肯定会受到丁靖的重用,前途可谓不可限量。
不过,并州学院虽然很好,但是对诸葛亮而言却是一道牢笼;以诸葛亮的天赋和能力,在并州学院求学并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潜力。
只有鹿门书院那种多家学识聚集之地,才能将诸葛亮最完美的塑造,也只有在各家学说中流转观览,诸葛亮才能找到自己的真道。
……
此后,诸葛亮又在李儒身旁好好侍奉了几日,才正式作别李儒回南阳,准备到南阳的家中收拾准备一番之后,再前往襄阳的鹿门书院求学。
临别之际,李儒不忘对诸葛亮再三叮嘱,言道:“徒儿,你前往荆楚之地后,万万不能与人说自己是为师的弟子,否则休怪为师与你师徒恩绝!”
听着李儒严厉的叮嘱,诸葛亮不但心中没有怨恨,反而对李儒的言行极为感动。
诸葛亮心中能够猜到,师父李儒之所以这么说,是担心他曾经的污名,会影响到自己的求学之路。
“师父教诲之恩,徒儿永世不忘!”
当即,诸葛亮对着李儒郑重一拜,便不再矫情作态,转身便默然而去。
看着诸葛亮离去的背影,李儒的眼中也有些微微的闪动,颇为不舍地叹息道:“真佳才良玉也!”
……
却说诸葛亮回南阳家中拜别父亲之后,便收拾好行囊向南而去,正式踏上了鹿门书院求学的道路。
然而,这条南去求学的道路,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在南过沔水的渡船之上,诸葛亮不幸的遇到了劫掠之祸。
诸葛亮所乘坐的这艘渡船,除了掌控船只的船夫之外,还有十多个乘船的船客。
这些船客大多和诸葛亮一样,都是风尘仆仆的赶路模样,显然大都是从北方向南地迁移避难的人们。
对于纵横江河的水匪而言,这些能带着大包小包南迁的人们,都是一头头肥硕的绵羊,是最好都劫掠对象。
因此,哪怕是临近襄阳的沔水之上,都有不少水匪在纵横打劫。
对于这些水匪,荆州牧刘表也是极力征剿,不但让大将文聘领军清扫水域,还多次派人招安那些成势的水匪。
只是,刘表的所作所为虽然极为努力,但是收取的效果却很微小。
因为这些纵横江河的水匪,不仅仅只是不尊王法的亡命之徒,其中很多水匪都有世家大族为背景。
所以,刘表对此也显得爱莫能助,只要水匪们不要做得太过分,他刘表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一艘快船飞速撞到了诸葛亮所乘的渡船旁,使渡船不能安然行驶。
突然,只见那艘快船上钻出三人,尽皆手持沾血大刀跳到渡船上,对着渡船上的众船客威胁道:“我兄弟三人在此做买卖,想活着渡水的就交出钱财,不交钱财的话就丢水里喂王八!”
面对三个凶狠的水匪,渡船上的众人尽皆胆颤沉默,甚至连直视水匪的行为都不敢做出。
生死存亡之下,不少人已经交出身上的财物,想要在水匪手下求得一条性命。
“三位大爷,我身上钱财早已经使用一空,连最后一点钱财也给了当船费,实在交不出钱财孝敬三位大爷啊!”
当三个水匪高高兴兴收掠钱财之时,一个满面饥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