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庶准备一探阵法之时,诸葛亮却是将他拦住,说道:“元直且慢!这阵法已经不是二龙出水之阵了!”
这鹿门书院前的阵法,其实也是因地制宜的改造,并非是真正的金戈铁马组构的阵法,而是用树木、花草、山石摆列出阵基。
随后,再在这些阵基上进行装点,如派人隐藏各个阵基之中,如制造一些延伸化的假象和陷阱掺杂其中,如此才使阵法获得变化莫测的生机。
也因此,鹿门书院门前摆出的阵法,其外部被诸多花草树木所遮掩,外人难以平视其中的构造和场景。
所以,在听到诸葛亮的话语之后,徐庶却是面露凝重,不禁抬目看着面前的阵法,极为愣神不解地言道:“诸葛小弟,你又没进入阵中,怎知这阵法已经不是二龙出水之阵了?”
诸葛亮点了点头,轻声言道:“二龙出水之阵虽然也是属于圆阵的衍生阵法,但是二龙出水的阵型却横向偏长,呈现为梭型的扁圆之阵。”
“元直,你再看看面前这个阵法,却是没有一丝梭型扁圆之状,而是最正规的圆型。”诸葛亮手指着那阵法言道。
听完诸葛亮的解释,徐庶也是猝然一惊,连忙再看向鹿门书院前的阵法,不禁大叫道:“果如诸葛小弟所言啊!”
“元直,莫非那马良所画阵图有假?”这时,石韬和孟建二人也是一惊,甚至开始猜度徐庶所得的情报是假的。
徐庶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言道:“广元、公威,那马良风评极佳,想来不是欺诈之辈,所以他画得那张阵图,应该不是假的。”
“或许,正是那马良破解了院前的二龙出水之阵,所以鹿门书院才特意改换了阵法。”徐庶再次猜测道。
忽然,徐庶又看向诸葛亮,问道:“诸葛小弟,你可识得这新阵?”
诸葛亮摇了摇头,言道:“元直,这阵中情况皆被遮掩,我等在外根本难以看清,如何可以识得这是何阵?”
“不过,若是能到高处俯视,我或许能看出它是何阵。”诸葛亮又说道,“只是四周高山皆被鹿门书院掌控,只凭我们现在身为外人的来历,恐怕是难以登山观望阵型的。”
“高山不能上,高树却能上!”
言罢,徐庶便带着诸葛亮到附近找了一刻高大树木,随后蹿身就爬上了树冠,俯视着鹿门书院门前的阵法。
看着徐庶迅速就爬上树冠的动作,树下的诸葛亮也是满脸惊诧,他完全没想到徐庶居然还有如此灵便如猴的身手。
“元直一直任侠四方,这飞檐走壁、援树跃岭之术,自是不在话下。”石韬也走到高树之下,对着诸葛亮解释道。
“我已看清那阵状了!”
在树冠观望了一会儿后,徐庶便立即跳下树来,拿起一根树枝,便在地上迅速描绘了起来。
未等徐庶把阵图画完,诸葛亮便已经胸有成竹,言道:“元直,不用再画了,我已经知道这是何阵了!”
“诸葛小弟,快说快说!”徐庶迫不及待地叫道。
诸葛亮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对着徐庶等人,言道:“此阵名为八门金锁之阵也。”
“八门者,各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果从生门、景门、开门入阵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只是,这书院门前这八门金锁阵虽布置得整齐,但是阵眼处却无人主持阵势,使八门不得自我变换,少了千姿百态、千变万化的阵势。”
“所以,这破阵之法却比较简单,我们只要从东南角上的生门进入,径直向西面而行,不管阵中如何变化,便可顺利穿阵而出。”诸葛亮继续言道。
听完诸葛亮的言语,徐庶、孟建、石韬三人却是当即言道:“就依诸葛小弟之法去破阵!”
言罢,三人便要从东南角入阵去,一副毫不迟疑的样子。
见三人如此信任自己的言语,诸葛亮的心中也有些感动,当即跟在三人身后一齐入阵去了。
四人才从东南角进入阵中,便听得四周树摇叶晃,连身后的入口也不知何时布满了刺钉,退路被彻底断绝。
见此情形,徐庶非但没有惊恐,反而更加激动无比,言道:“有意思!简直太有意思了!”
“元直,你也别自言自语了,赶紧解阵才是!”石韬忍不住对着徐庶言道。
徐庶点了点头,立刻收回心中的激动,一马当先走在最前,按照诸葛亮此前的说法,一路径直向西而去。
而诸葛亮、孟建、石韬等人,则亦步亦驱地跟在其后,以作后应接替。
四人一路向西行走,四周的草木山石却是毫无变换,使人有种原地踏步的感觉。
若是平常人,恐怕会不再继续西行,而是选择换个方向行走。
可诸葛亮却知道,一旦改变方向的话,那么就会面临各种陷阱,危险系数将直线提高。
所以,一直向西行走,才是最好的解阵之法。
果然,在四人行走十数分钟之后,果然见到正前方光明一片,一处出口就摆在眼前,四人心中一喜,立即向出口奔行而去。
不一会儿,只见四人眼中的视野突然一亮,四周也随即变得豁然开朗,居然是四人已经从阵中走了出来。
见到诸葛亮和徐庶等四人,竟然安全的从阵中走出,同样在书院外的求学人群,却是各个目瞪口呆。
“快看,那四人居然走出阵来了!”忽然,有人指着四人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