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钟繇就领着贾诩、荀攸和甄尧,来到了丁靖的理政房门外。
“主公,前殿公干的四位大人前来求见!”护卫在门外的士卒,立即向着房内的丁靖禀报道。
听到护卫军士的奏报声,丁靖侧首看向房中的吕玲绮,笑着猜测道:“钟繇、贾诩等人突然从前殿来见,想来是疑虑我理政为何突然如此迅速,故而才来求见探查!”
吕玲绮闻丁靖言语,脸色顿时一僵,连忙向丁靖求问道:“如果让人看到我在房中,恐怕会引起你麾下文武的不满,我要不要先躲起来?”
丁靖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如此小心谨慎,对于你的存在,我并没有丝毫隐瞒众人的意思!”
言罢,丁靖立即向门外令道:“召他们四位进来吧!”
随后,护卫军士立即领着钟繇、贾诩等人进了房殿,四人立即向着殿中高位的丁靖一礼,拜道:“拜见主公!”
“都起身说话吧!”
丁靖立即让四人起身,又开门见山地询问道:“你四人突然从前殿来见,可是因为在疑惑我为何理政的效率变高了?”
四人深知丁靖的脾性,又听得丁靖如此直言不讳,当即便言道:“正是!”
“主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是好好跟我们说说吧!”这时,甄尧也迫不及待地言道,“不然钟公还以为又是我在替你理政呢!”
听得甄尧诉苦,丁靖看着钟繇,言道:“元常,这一次我没让甄尧替我理政,也没有让其他人替我理政,而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帮手!”
“合适的帮手?”钟繇等人惊疑道。
丁靖点了点头,指了指殿中一旁的吕玲绮,说道:“她现在是我的秘书官,专门负责帮我分类公文,正是有吕秘书帮我分类公文,我才能有现在这样的理政效率。”
“秘书官?这是何官职?”钟繇、荀攸等人不解地问道。
丁靖立即解释道:“这是我私自设立的官职,并非属于正式官制中,类似于私人助手一样的职务。”
“这秘书官莫非是属于幕宾?”钟繇、贾诩等人探问道。
丁靖思索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言道:“可以这么理解!”
“主公,不可啊!”
当丁靖话音一落,除了贾诩一人之外,钟繇、荀攸和甄尧三人,同时跪下高声叫道。
“有何不可?”丁靖疑问道。
钟繇立即言道:“主公现今身为河北之主,所作所为必是牵动甚大,绝不可轻易设立幕宾之职。”
“所以,若是主公要召用幕宾,却是不能使幕宾的职务划归官制之外,否则将难以监管和追责!”
“此外,主公身处高位,所理事务皆是要害和机密,如此大事岂能经由女子之手?”
钟繇继续说着,却是想起了什么,不禁瞠目看向吕玲绮,诧问道:“对了,这女子我等好像从没见过,她又是主公从哪儿招来的?”
原来,对于丁靖设立秘书官这个新官职,钟繇等人并不会有反对意见,毕竟这些年过去了,丁靖设立的新衙门、新官职可不少,多了这个秘书官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丁靖设立的官职衙门,全部都划归到了行政官制体系中,并非是私人自主的幕宾职务,如此做法,也是为了方便监管、协调与追责。
但是,丁靖要把秘书官这么重要的官职,作为一个跳脱于行政体系外的幕宾之职,这可让钟繇等人不肯了。
毕竟,万一秘书官出现纰漏和失误,那么想要责问和督查,却是不太容易,很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另外,对于秘书官这么重要的职位,居然是由一个女子来充当,钟繇等人也同样不能接受。
此时,听着钟繇反对的声音,丁靖也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正如元常所言,这秘书官的责任很重,的确不能脱离于行政体制之外。”
“这样吧!就把秘书官编入我的官署之内,其俸禄就定位两百石,所领职务和督查事宜,皆由我直接安排负责。”
对于丁靖设置秘书官的决定,钟繇没有任何反对之声,毕竟丁靖这样的理政困难户,想要一个助手帮忙分类公文的需求,也的确是应该合理满足的。
“主公,这秘书官可以设立,但是女子却不可为官。”钟繇又对着丁靖言道。
钟繇口中所言的女子不可为官,并非说女子真的不能为官,而是说女子只能在宫中为官,不能充当行政体系中的官职。
总而言之,在这个时代里,哪怕是女子为官,也不过是在宫廷之中,而且还属于宦官领导下的。
如果说得直接点,这样的为官之路,更像是为婢之路,所有在宫廷内任职的女官,都不过是皇家的奴婢罢了。
而只有在行政体系中为官,才能算是皇家的臣子,才能算是合乎认识的官职。
对于这个世道的观念,丁靖一时间也无法解决,毕竟这个时代的杰出女性还是太少了,以至于丁靖根本说不出“妇女能顶半边天”这句话来。
不过,丁靖既然立志要让华夏民族从乱世中重新傲立,那么他就必须让每一个华夏儿女都能为民族效力。
当即,丁靖看着钟繇,神色冷毅地言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国家动荡不安,有力者自当为国效力,又岂能因出身、地位和性别而不准?”
“若是对国家有利、对民族有利,让茅衣寒门为丞相,也是应该的;若是对国家有利、对民族有利,求生死之敌为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