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钢刀已经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死亡也就如扼在喉,此情此景之下,没有多少人能够依旧硬气抗争。
当即,这几个被留下来的活口,也纷纷向着杨任磕头叩拜,惶恐地惊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知道州牧大人的府邸在哪里!我知道州牧大人的府邸在哪里!”
见几个活口如此配合,杨任当即喝令道:“还不在前领路,若是耽搁了脚程,我斩你们脑袋当夜壶!”
听着杨任的喝令之声,几个活口立即连滚带爬,当先朝着城中奔跑领路,带着杨任军杀向刘璋的府邸。
刘璋的府邸就在成都的西城,距离杨任军攻陷的城门并不是很远,有着几个活口的带路,杨任军这带着数百陷阵军,不一会儿就冲到了刘璋的府前。
面对这个广阔气派的府邸,杨任也没有一点的客气,直接领军撞开府门,鱼贯地冲入了府邸之中。
“什么人?!这可是州牧府!”
眼见着数百个彪悍的健卒,二话不说就冲了进来,刘璋府邸内的奴仆和侍卫,也不禁吓了一跳,连忙纷纷前来阻拦。
“杀!”
杨任冷喝了一声,直接带人就向前突击,凡是敢来阻拦自军的,一律砍杀不论。
就这样,一个偌大的府邸,便被杨任军彻底拿下。
然而,在府中搜索一番之后,除了刘璋的亲眷之外,却并未看到刘璋本人的身影。
“刘璋呢?”杨任找不到刘璋的身影,顿时也有些急了,立即抓了府中的亲眷,凶神恶煞地逼问道。
面对杨任的逼问,刘璋亲眷身旁的一名老仆,却是对着杨任不忿地叫喝道:“你们这帮贼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州牧的府邸都敢擅闯……”
然而,未等这老仆把话说完,杨任就已经手起刀落,将这老仆的人头斩下,令其不再继续聒噪。
眼见着老仆被身异处,在场的亲眷奴仆们皆是吓了一跳,各个惊慌地滚地乱窜,宛如一群混乱的蚂蚁。
“我再问一遍!刘璋小儿在哪里?”杨任再次对慌乱的众人大叫道。
这一次,却是没人再敢喝斥杨任了,尽皆纷纷告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老爷昨晚就没有回来过,应该还在衙门里办事吧!”
杨任闻言之后,也是微微一愣,当即命令道:“将刘璋的亲眷全部带走,所有人跟我去成都府衙!”
当即,杨任军就把刘璋的亲眷全部当作人质,一并带着前往成都府衙去了。
……
就在杨任军带着人质向府衙赶来之时,在府衙内彻夜未归的刘璋,也得到了城门被夺、府邸被破的消息。
当即,刘璋也是一片惊骇,立即传令城中驻军,让军伍来府衙集结救援。
没过多久,一支四百人的军伍,就率先赶到了府衙,而这支军伍的统领,正是军议校尉孟达。
眼见这军议校尉孟达,居然是第一个前来救援的,刘璋也有些吃惊哑然,毕竟前段时间他才责罚过孟达,很难想象孟达会如此积极的来救援。
一时间,刘璋的内心也十分感动,连忙亲自前来迎接孟达,颇有些感慨地言道:“子度(孟达字)率先领军而至,实乃勇毅之士,来日我必提拔子度为将军!”
刘璋话音才落,孟达却是面露阴冷,当即拔刀向前一刺,直接捅穿了刘璋的胸腔。
眼见着孟达突然袭击自己,刘璋也不禁面露惊恐诧异之色,错愕地问道:“子度,你……这是干什……”
未等刘璋把话问完,孟达就一脚将其踢开,并又上前补了几刀。
待见到刘璋彻底断气绝命之后,孟达才咧嘴冷笑道:“鼠目之辈也敢驱使于我?”
当即,孟达又将刘璋级割下,对着自己麾下的四百士卒叫道:“我闻丁靖军以及杀入城中,此时刘璋小儿也已经授,我等何不奉上刘璋级而投归于大将军丁靖麾下?!”
面对高举刘璋头颅的孟达,这四百个士卒也是彻底吓到了,他们没想到孟达领他们前来这里,居然不是救援保护刘璋,而是要杀了刘璋去投靠丁靖。
此时,眼见着刘璋已经身死,众军士也已经彻底没了斗志,立即向着孟达喝应道:“我等愿与军议校尉共进退!”
孟达闻言也欣喜地点了点头,言道:“很好!我想大将军绝不会亏待我们的!”
“来!大家随我去刘璋府邸,我听闻丁靖军似乎已经攻取了那里!”当即,孟达又叫道。
就在此时,府衙正对的街道之外,突然传来无数声响,似乎有一支军伍正朝着此处奔来。
孟达闻言一愣,以为是城中其他守军来了,立即大叫道:“众军立即列阵!”
然而,当那支军伍靠近之后,孟达才现所来的军伍,并不是城中的其他守军,而是一支彪悍的丁靖军。
当即,孟达令人打出降旗,朝着前来的杨任军,大叫道:“刘璋级在此!刘璋级在此!”
眼见着孟达军如此言行,杨任也是一阵惊愕,立即止住冲锋,对着孟达军叫道:“你等是何兵伍?!”
孟达立即从军伍中走出,提溜着刘璋的级,高举着言道:“我乃川兵校尉孟达,此乃刘璋的级,我等愿投降于大将军!”
听清孟达的话后,杨任立即让人走到孟达身前,将刘璋的级取了回来,又令刘璋的亲眷过来确认。
果然,这颗血液尚温的级,居然正是刘璋的!
一时间,杨任也觉得有些恍然若梦,只觉得这一切都像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