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文和言中何意?何为骗走高览军?”丁靖不解的朝贾诩问道。
贾诩抚须解释道:“高览乃袁绍帐下大将,同为河北四庭柱,武艺可能不如颜良、文丑、张郃,然而兵战韬略却是犹过三人,袁绍派其前来清河牵制我军,必是防备我军趁机袭扰渤海本土,以防我军损伤袁绍根基。”
“只是我军兵马不足,且渤海必定防备充足,我军能造成的攻伐损伤极低,因此此策对于我军而言,实在行不通。”
丁靖闻言也是点头,却是不解地说道:“确实,我军兵少,进攻渤海所能得到战果很少,不过这和骗走高览军有什么关系么?”
贾诩微微一笑,道:“我军虽是不攻渤海,但是袁军却必是害怕我军会去攻伐渤海!所谓不怕一万兵、就怕万一事,即便袁军十拿九稳,认定我军不会对渤海造成太多损伤,但是万一呢?万一我军进攻渤海,侥幸攻破几座重镇大城呢?哪怕袁绍实力雄厚,怕也是吃此不消!”
“这便是为何袁绍会派遣大将高览前来清河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我军行那釜底抽薪之举,强攻渤海不退。”
听完贾诩解释,丁靖心中顿时清明,立即看透了高览意图,言道:“我懂文和计策了,你是说让我军明面上假装行那进攻渤海的举动,暗地里其实是做那行军魏郡的转兵之事,如此对否?”
贾诩闻言一笑,不禁敬佩说道:“主公聪慧,文和拙见却是怎么也瞒不过。”
听贾诩奉承,丁靖心中亦是明朗舒服,随即下令道:“杨恶何在?”
“末将在!”杨恶连忙出列应道。
“杨恶,你领全军中所有的斥候倾出,往北面探索推进,假装我军准备即刻进攻渤海的举动。”丁靖下令道。
“诺!”杨恶立即领命而去。
却说丁靖遍派斥候往渤海方向而去,如此现象自然瞒不过在东武阳屯兵的高览。
见此行状,高览心中惊诧,料想丁靖军果然如同军师田丰所料,想趁着渤海主力大军进军魏郡之时,奇袭攻伐渤海本地,毁坏袁绍军根本腹地。
于是高览立即将东武阳城中部队分为两军,一军交予副将牵招,统军五千人,先往广宗城构筑防线,防止丁靖大军长驱而入渤海。
而高览自己则领剩余兵马依旧屯扎在东武阳,以备不测,并且日夜派遣斥候监视丁靖军动向,想看看丁靖军将以那条路进攻渤海。
得知高览分兵回渤海防御,丁靖顿时大喜,知道佯攻之计成了一半,又连夜命清河城内的军队举火造反,待天亮鸡鸣之时,领所有骑兵出城,总计六千人马,前往渤海方向而去。
高览斥候得知此消息后,立即明确丁靖的确要攻伐渤海,连忙领兵退走东武阳,回转广宗城,截断丁靖大军进犯渤海的道路。
熟不知,在丁靖骑兵离开清河城半个时辰后,清河城中并州军军师贾诩,却是领着所有步卒、辎重队伍,大开西面城门,朝西面广平、魏郡而去。
却说丁靖朝着渤海方向行军两个时辰后,却是突然止住大军步伐,调转方向回头,朝着贾诩步军追赶而来。
此时,位于广宗城的高览浑然不知丁靖大军已经朝魏郡而去,兀自屯兵城内坚守,等待丁靖大军的到来。
直到下午时刻,位于广宗的高览依旧不见丁靖军来袭,心中顿时疑惑不止,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高览连忙让斥候往南深入探寻数十里,依旧不见丁靖军踪迹,再让斥候都快摸到清河城下了,却见清河城内空空一片,没有一丝一毫的并州军踪影。
得听斥候报道,高览瞬觉不妙,口中惊呼:“不好,并州军定是撤退回广平了,广平临近魏郡,此时主公大军正在攻伐魏郡,若是并州军横兵袭击主公后军,我渤海军损失惨重矣。”
想通了丁靖假意攻击渤海,实而折转军队往广宗、魏郡,高览顿时气愤不已,不由低声骂道:“并虎丁靖,狡猾如此,气煞我也!”
听到高览分析,副将牵招也是一急,他俩此来乃是受袁绍军令,牵制丁靖大军,想不到却被丁靖戏耍如此。
若是让丁靖领兵率先夺下了魏郡,破坏了袁绍的战略意图,高览、牵招即便是万死,也不能洗去罪过。
念及事态如此,牵招立即看向高览,慌言道:“张将军,丁靖军折转回广平,甚至很有可能率先袭取魏郡,我等该如何?”
高览虽然心中着急,却尽力保持着脑海的冷静,思绪流转,思考着此中对策,言道:“丁靖大军早有准备,距离丁靖离开城池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丁靖军又是骑兵,此时恐怕已经到了魏郡地界了,我军又多是步卒,想要追上丁靖,已经是不可能了。”
“唉,如此的话,主公必不会饶了我等!”牵招闻言一叹,心中焦虑,已经开始担心此后袁绍会如何处罚他了。
高览闻言也是心态焦躁,他知道自己即便身为河北四庭柱之一,乃袁绍手下第三大将,地位举足轻重。但若是军令有失,让丁靖军影响了大军攻伐魏郡的战略,哪怕他高览地位再高,也逃不过袁绍的严惩。
想到此处,高览亦不打算轻易放丁靖军走脱清河郡,言道:“丁靖军骑兵虽多,约莫近万,但他领军远来清河攻伐,必带有不少步卒、辎重。”
“供给过万兵马的辎重绝对不少,行动也必是缓慢,说不定丁靖军的辎重部队,此时尚未离开清河郡也不一定。”高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