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福晋消息很灵通,昨儿的事儿,她今早就知道了。”
雅尔哈齐眯着眼顺着媳妇儿的背:“那个小桃,口舌不谨,打吧,让院儿的人都去观刑。”
玉儿往雅尔哈齐怀里缩了缩:“真是她说的?”
雅尔哈齐咬着牙冷笑:“她是继福晋的人,昨儿也是她怂恿着绿荷去我那儿的。”
玉儿不习惯在肉/体上惩罚奴才,她还是深受前世的影响,更习惯于解雇,而不是体罚……
不过,王府不是伊拉哩府,她也并不阻止雅尔哈齐,她现在在想绿荷应该怎么安置……
雅尔哈齐坐在椅上,看着院内所有的丫头仆妇太监都站在地下垂首静立。
“昨儿夜里,爷踢了夫人的陪嫁丫头,小桃却告诉继福晋身边的李嬷嬷是夫人打伤的,爷这院儿里的事怎么好总去劳烦继福晋,今儿小桃不能不责罚,罚的就是她乱传主子的事儿,以至搅扰得合府不安。”看看一边儿行刑的太监,雅尔哈齐一眯眼,“给我打,打到爷喊停了再停。”
所有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这是要把小桃往死里打呀……
小桃被太监按在凳子上扒光了裤子露出雪白的粉臀,小桃方才站在一边也听懂了贝勒爷的话,此时吓得涕泪横流,张着嘴喊:“主子,爷,贝勒爷,是继福晋让奴才注意夫人的事儿的,不是奴才自作主张,爷,您饶了奴才吧……”又冲着一边的一个仆妇喊:“娘,娘,你快救救女儿呀,娘。”
那个仆妇跑出来跪在雅尔哈齐面前梆梆磕头,一会儿工夫,那额前就渗出了血。
雅尔哈齐看着地上的仆妇,冷冷道:“你在爷这儿侍候了也有十年了吧。”
地上仆妇泣道:“是,奴才是十年前被调到贝勒爷这儿当差的。”
雅尔哈齐问:“你说,爷是那乱用刑的荒唐主子吗?”
仆妇满脸血泪:“贝勒爷,小桃还小,不懂事儿,犯了错,您就饶了她吧,她以后再不敢了。”
雅尔哈齐道:“她说是继福晋着她探听夫人动静的,可是,方才在继福晋屋里,王爷身前,继福晋可没说是她老人家派的,若不然爷就把小桃送到继福晋跟前了。你可懂?”
仆妇当然懂,小桃被继福晋抛弃了,继福晋不管小桃的死活,而贝勒爷自然不会放过背主的小桃,可是,她这个做娘的,怎么能看着女儿被活活打死……
仆妇一直不停地磕头,雅尔哈齐见了笑道:“心疼女儿是吧?”
仆妇哭着点头。
雅尔哈齐道:“爷的孩儿在夫人的肚子里,因为小桃乱传消息,饱受惊吓,你说,是爷的孩儿不如你的孩儿吗?”
仆妇绝望地扑在地上痛哭,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命贱,便是一百条命也抵不得主子的一个手指头啊……
一地的奴才个个屏息,做奴才的,如果不守着本份,可不就落不得好下场吗。
行刑的太监见贝勒爷这边没变动,举起板子就打,小桃一声一声的惨叫传得老远,雅尔哈齐皱眉,“把她的嘴给爷堵上,别吓着刚安稳一些的夫人。”
那按住小桃的太监不知从什么地方抓了一团布塞到小桃的嘴里,小桃尖厉的惨叫变成了压抑的呜呜声,下人们都不敢转头,贝勒爷说了,好好看着,他们谁敢不看?
那行刑的太监知道贝勒爷这是要打死小桃,于是,打了不到三十板子,小桃便不再挣动,一边按着小桃手脚的探完小桃的鼻息,跪到雅尔哈齐身前道:“爷,那丫头不经打,三十板子就没气了。”
雅尔哈齐看看地上已晕了过去的仆妇,哼道:“她老娘在这儿,你让她把尸首领回去吧。”
又冲地上的众人道:“爷这院儿里继福晋要知道什么,自然会问我们这做儿子儿媳的,岂会要奴才私自打探,继福晋是那样没的下作人吗?今儿你们看完了刑,回去好生想想,平日可有做了什么出格儿的事不曾,做了的,赶紧来爷这儿自首,没做的,也当警醒,爷这院儿可不是王府外的大杂院,不守的可呆不了。”看地上众人都战悚着应了,方道:“该做什么做什么,下去吧!”
雅尔哈齐起身回屋,玉儿躺在床上睁着眼看他,吸了吸鼻子,道:“一股味儿,把衣裳换了吧。”
雅尔哈齐衣服上沾了血腥味,知道玉儿不喜欢,笑着把衣服脱在地上让绿樱抱了下去,穿着中衣就上了床。
玉儿白了他一眼:“你不去办差,上来做什么?”
雅尔哈齐搂着她呼口气:“爷被吓着了,你让爷安安心吧,今儿就不去了,有事儿明日再说。”
玉儿笑道:“万一有紧急公务,你这没在,岂不耽搁了?”
雅尔哈齐道:“现在手上的都不急,有那急的呈上来,自有人来报。”
玉儿见他赖着不走,没办法,只能任由他抱着。
“你那丫头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