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撑起上半身,恨恨道:“为什么你一个普通人类的灵魂却能这样坚固凝实?为什么你一个普通人类的灵魂能伤着我?为什么我从你的灵魂上看不到普通人类的欲/望色彩?”
玉儿收回防御的姿式:“不打了?”
恨恨道:“打不过你。”
玉儿笑嘻嘻坐好,“果然,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武力威慑在什么时候都比嘴上讲的道理有用得多。”
不说话。
玉儿正为自己揍了乐呢,这能揍的人类,这应该不多吧,哈哈,这想想就爽呀。
“人类,为什么你的灵魂异于常人?”
玉儿乐呵呵道:“谁知道呢,这得问黑白无常才能知道。”
怒了:“你这是虚言相欺,我都和你说实话了,为什么你不认真回答我?”
玉儿无辜地眨眼,天地良心,她这说的可是大实话,她的灵魂是小白送来投胎的,便是有异常,那也肯定是小白的原因,小白肯定是知道的,她一个普通人,能知道什么?
看着那个人类的眼神,想了想,“你真不知道?”
玉儿摇了摇头:“怎么,别的人类灵魂和我不一样?”
不屑道:“虽说你们东方人的灵魂因为几千年的文明积累,灵魂更沉凝,但,再如何,那也是人类的灵魂,不可能凝实成实体,更不可能伤着我,普通人的灵魂我看一眼,便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可你的灵魂上,我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说着,又看一眼玉儿,抱怨道:“本以为能借你的灵魂恢复伤势,谁知会被一起关在这里。”
“这是哪里?”
躺了下去,意态萧瑟:“你的脑子里,灵魂住的地方。”
玉儿听了这话,轻吁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在她自己的脑子里就好呀,主场嘛。
“你怎么进来的?”
侧头看看玉儿,想了想,这个灵魂很纯净,不是心性奸诈的,倒是不用再与她耍心机。摇了摇身子,玉儿便见那换成了一身黑色燕尾服的装扮。
燕尾服?不知道这鸟人和那个曾为英国皇室服务过的安德烈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
玉儿点头:“我知道。”最初她便听出他说的是假话,不过,这鸟人京片子说得真顺溜。
“我是恶魔。”
“哦。”
“我被打伤了,一个信徒带着我远渡重洋来到了东方,躲避的追捕,在路上,我们遇到一个自称是属于红教的喇嘛,他许诺借我的力量办成事后就助我恢复伤势,因为有能力帮我的人不多,我便与信徒随他来了你们的国都,在我的力量遮掩下,他控制了你们的储君。可惜,最后还是被发现了,以至如今功亏一篑,坏了事。”
玉儿瞪大眼:“京里那些孩子昏倒是你们干的事儿?”
恶魔摆摆手:“不是我,是那个红教喇嘛,他需要孩子们纯净的灵魂之力,我可什么也没做。”
玉儿好奇道:“你需要什么?”
恶魔撑起身:“你愿意吗?和我签约,让我实现你的愿望,然后让我吃掉你的灵魂。”
玉儿打了个哆嗦,吃?这也太狠了。
“你遇到的人应该不少吧,为什么不找别人?”
恶魔意兴阑珊,摆了摆手:“本来我还等着那个喇嘛用他的灵魂之力来治愈我的伤势的,可今天他的灵魂却被抢走了,我看着你们灵魂对决后,他被那些个戴黄色帽子的抢走了。唉,我真倒霉。”
玉儿莫名道:“灵魂对决?”
恶魔闭上眼:“我看着你用灵魂之力化为伤药,为那个储君包扎伤口,看着红教喇嘛扑咬你却被你躲开,那个喇嘛见伤不着你,便走了,却不想又被他的对头捉住,可惜了,那喇嘛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至此,玉儿才真正弄明白太子昏倒事件的来龙去脉。只是,太子的灵魂居然是一只小兔子。怪不得自己和丈夫说起那个梦时,太子的脸那么红,这事儿,太可乐了。
听着玉儿的笑声,恶魔睁开眼,“你笑什么?”
玉儿咯儿咯儿只顾着乐,这事儿,反差太大,对比之下想让人不乐都不成呀。这几十年,伤在太子手上的人不少吧,死了的,也不少,若说其中没有无辜之人,玉儿是不信的,曾经,太子替皇帝治理过这个偌大的帝国,他的强大是勿庸置疑的,这样一个强大狠辣的国之储君,灵魂显形后居然是无害的兔子!
不知皇帝的灵魂是什么样的?
“恶魔,人类的灵魂是按什么来区分的,为什么我国储君的灵魂是兔子?”
“人类最强的灵魂,便是像你这样,能凝实成自己身体本来的样子,已经快追赶上我全盛时的模样了;灵魂受伤后,则会变小。”恶魔说着,形体慢慢缩水,从一个二十多岁的俊美青年变成十岁左右的模样:“我伤势严重,现在,便是这样。更多的人类,灵魂如一道虚烟。你们的储君很不错,已凝成实体了。至于为什么是兔子——这受人类自身思想的影响,也许是他自己喜欢兔子,也许是他喜欢吃萝卜,也许是他喜欢伪装得像兔子一样无害,也许是别的什么,总之,那个不太好判断。”
玉儿看着缩小后的恶魔,觉得顺眼了不少,拉着他叭啦叭啦问了许多事儿,恶魔却也怪,居然问什么答什么,直到玉儿觉得问得满意了,方停了下来。
“你不会偷袭我吧?”
恶魔翻了个白眼:“你不欺负我,我就要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