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的情况变化完全超出了李松和徐茂公的猜想,本以为有苏定方在,消灭乌丸不过是小菜一碟的事。
可是当乌丸化整为零,进行游击战的时候,情况就变的不一样了,乌丸骑兵往往烧杀掠劫一番,便立即撤离,不管收获怎么样都好,反正他们的目的就是进行破坏。
苏定方不愧为一代名将,经过众人的努力下,将乌丸骑兵逼迫到幽州以北的边境,同时将边境外的人口全部迁往边境内,并在边境修筑工事防止这些散兵游勇的袭扰。
并派出哨骑进行巡视,只要乌丸大军胆敢倾巢而出,必定会遭到苏定方的打击,而散兵游勇又对这些起不到什么作用,经过几次的交锋之后,乌丸便不再找苏定方的麻烦。
反而将目光放在鲜于辅这一边,相比于苏定方这一边,鲜于辅这一边就成了随便捏的软柿子,乌丸军在蹋顿的带领下杀的鲜于辅丢盔弃甲。
无奈之下,鲜于辅便向苏定方求援,这下乌丸算是学乖了,只要得知苏定方杀到,立马分散开来跑路,转而袭击另外一边,使得苏定方等人疲于奔命,众人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合计,干脆求援算了。
“未曾想到事情竟然超出了想象,是我等思虑不周呀!”徐茂公看完之后,感慨道。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自己自然是要出兵讨伐这些游牧民族,事情要是拖久了后果不堪设想,李松心中已经决定出兵再次北伐。
李松抬头看向徐茂公道:“茂公!你看此事应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做到一劳永逸的地步。”
兵自然是要出的,关键在于怎么才能彻底消灭乌丸,正面对上的乌丸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不与你正面交战,而是进行游击骚扰,这也就是游牧民族常常践踏农耕文明的因素,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靠的不仅仅是野蛮残暴,还有便是他们的机动性,来去如风!
“臣以为,要是能够将乌丸集中到一处地方,逼迫他们与我军正面对抗,只需消灭其主力,便可以完全解决掉乌丸这个隐患,即便有漏网之鱼,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徐茂公说道。
要想让乌丸军不得不集中在一块,便只有杀到他们的老巢,这样这些人便会不得不向老巢靠拢。
蹋顿这个人一心想要像匈奴的冒顿单于一样建立一个强大游牧民族的霸权,作为辽西乌丸首领,蹋顿的老巢便在柳城,那里是他的王庭所在。
但是要想攻破柳城谈何容易,前往柳城的交通要道被蹋顿派人把守,一时之间无法攻破,加上乌丸骑兵的不断骚扰,要拔除这些障碍就更加不可能了,要不然,鲜于辅、苏定方等人就不用向许昌求援了。
“茂公说的很对,要想将乌丸这个隐患解决掉,就只有攻克柳城,乌丸的王庭便在柳城,我大军要是能够直逼柳城,乌丸便不得不与我军一战。”李松说道。
“丞相说的,恐怕乌丸蹋顿也明白,必定在通往柳城的重要地方派重兵进行防守,想要杀到柳城谈何如容易!要不然,鲜于辅、苏定方等几位将军就不会联名上表求援了,这足以证明了事态的严重性,甚至要比这求援信上说的还要严重。”
徐茂公说罢,起身拱手行礼,继续说道,“以臣之间,此事刻不容缓!应立刻出兵北伐乌丸,以除后患!”
“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要想攻破柳城,我想到一人,或许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攻破柳城不在话下。”李松说道。
不由的想起了田畴这个带路党来,历史上就是他给曹操指路,这才悄无声息的摸到乌丸的眼皮子底下,乌丸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蹋顿在白狼山一战中被张辽斩杀。
而田畴愿意给曹操大军指路,无非是乌丸常常残杀当地的士大夫而引起了田畴的痛恨,想要剿灭乌丸,自己却没有这个实力,只好给实力强大的曹操大军带路了。
“哦!世间竟然有此等奇人?不知是何方高人?”徐茂公好奇道。
“此人便是右北平无终人,隐士田畴田子泰,他对幽州一代比较熟悉,能为大军指引方向的便只有他一人了。”李松说道。
“原来是田子泰此人!”徐茂公道。
“怎么!茂公认识这个田子泰不成?”李松问道,听他的口气好像认识一样。
“不曾谋面!只是神往已久!我对此人也是略有耳闻,此人不仅是一名隐士,还是一位义士,要是能够见到此人,我定当与他论一论这天下大势。”徐茂公一脸神往。
与徐茂公不同,李松看中的不仅仅是田畴的能力,还有他在幽州的声望,这可以帮助自己快速的平定幽州的动乱,安抚幽州百姓,使得幽州能较短的时间里恢复生气。
“好了!田畴之事,暂且放在一旁,我们还是先议一议北伐之事。”李松说道,跪坐久了腿有些发麻,李松换了个姿势。
“丞相说的是,是臣失礼了,光惦记着田子泰,却是将北伐这等大事抛诸脑后,真是罪过!罪过!”徐茂公一脸歉意道。
李松和徐茂公二人暂时将田畴的事放在一旁,转而讨论起出兵的事宜来,李松决定明日便亲自领兵出征北伐乌丸,二人敲定了一切之后,徐茂公便起身告辞,退了出去。
“仲康!我手书一封书信,你命让送到田畴手中,征召田畴前来见我,使其知道我的意思。”待徐茂公离去后,李松拿起一旁的毛笔,拿了一块素锦,在上面书写,边写边对许褚道。
“臣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