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申啊!我都已经购买了除污设备了,怎么你还是这么不依不饶的?我开的就是造纸厂,造纸厂肯定会排放污水的嘛!上面领导都没说什么,你这五次三番的过来胡搅蛮缠,这想什么样子?”
林浩皱着眉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五十多岁一身庄稼汉打扮的老农说道:“老申啊!你们小河村在我这造纸厂干活的可有二三百口子呢,几乎是你们村的三分之一的人口了,基本上差不多每家每户都有在我这造纸厂上班的,你说你这样胡搅蛮缠的,让你村民怎么看你?”
申至诚苦着老脸:“林总啊!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您看您,我们村的大坑,都快被你们造纸厂熏成臭水坑了,这一到夏天都能熏死人啊!”
林浩用力的敲了敲桌子不满道:“嘿嘿嘿,说什么呢?什么叫臭水坑?老申咱们说话可得将良心啊!我就问你那水坑臭吗?我这有车,要不咱现在就开车去看看?如果臭我给你把这坑的水全喝咯!”
申至诚老脸悲苦:“林总啊!您这不是难为我嘛!”
“老申啊!这那里是我难为你?这分明是你难为我嘛!老申啊!咱拍着良心讲讲,咱做人可不能这样做啊!我开造纸厂的,你不让我在你们村的土地上排水,你让我去哪排?”
“还有,咱有事说事,你去上啥访?你上访有用咋滴?你说你也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呢?你上访领导会管?要知道我可是溪化县的纳税大户!你知道我一年给溪化县纳多少税吗?就你们村,你知道我一年给你们村开多少钱工资吗?”
申至诚憋红了老脸情绪激动:“林总!我告诉你!再多的钱,也买不回祖国的大好河山!也换不回国家的青山秀水!你这样糟蹋幻境,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申至诚,你是老糊涂了吧?”林浩桌子拍的叮当响:“你去别的造纸厂去看看!去看看他们的造纸厂,比我规模大很多的都没有安装污水处理设施,我这么个小破厂子却安装了,我遭报应?你特么老年痴呆把你?”
申至诚气的嘴唇直哆嗦:“林总!我现在以小河村村长的名义,命令你们立刻搬离小河村!我不允许你这样的污染我们小河村!”
“呵,呵呵。”
“你不允许?你算老几?还村长呢,就算我同意搬走,你问过你们村老少爷们同意吗?”
“余思思,把外面的人叫进来!”
随着余思思打开门,老村长愕然的看着蜂涌进来的人群,这都是小河村的村民。
林浩端起茶杯咂了一口茶水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吧?你们所敬爱的老村长,要求让我的造纸厂从小河村搬走。”
林浩的这句话仿佛在人群里扔了一颗炸弹,彻底炸开了锅。
“不能搬啊!老村长啊!这造纸厂可不能搬走啊!我们一家人可全靠着造纸厂的工资过活呢啊!”
“就是啊老村长!这造纸厂可真的不能搬走啊!我们家,我和我媳妇我俩人都在这里面上班,我儿子初中戳了学这不也刚来到这上班,我们一家三口可全在造纸厂上班啊!如果这造纸厂搬走了,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去?”
“林老板可是个好人啊!工资从来不拖欠,到时候就发,而且工资和别的地方相比明显高出一大截,这么好的厂子,老村长你为啥要让他搬走哇!”
众人七嘴八舌的数落着申至诚,甚至还有人哀求着林浩:“林总啊!您可不能把造纸厂搬走啊!造纸厂就在我们家家门口,上下班方便,下了班还能忙忙地里活,这小日子甭提有多滋润了,您说您如果把造纸厂搬走,我们这大家伙可怎么办啊?”
林浩悄悄看了申至诚一眼装作一脸无奈道:“没办法啊!你们也听到了,不是我想搬,而是你们村长不让我在这干了!他要把我撵走!”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挤了出来:“村长!你凭啥不让造纸厂在咱们村?你为什么就非得要把造纸厂撵走?我们失业了,对你有好处吗?你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好?你说,你究竟是何居心?”
论嘴皮子的功夫申至诚明显不是村里的这些老娘们的对手,一张老脸更苦了,唉声叹气道:“村民们啊!你们听我讲两句!不是我不让林总的造纸厂待,而是没办法让他待下去了!”
“你们看看咱们村的大坑,都被这造纸厂污染成什么样子了?全都是污水啊!这得对幻境造成多么大的污染和危害呀!”
一个长相精明的小伙子大叫道:“你别以为我们不懂,村里的大坑这是防洪渠,咱们北方哪有大洪大涝的?这大坑根本就没用!林总排放点污水怎么了?再说了,排放点污水过两天也就渗下去了,哪有你说的臭水沟臭水坑?”
“就是就是,林总已经安装了污水处理设备,再说了,就算污染点那又怎么了?吃都快吃不饱了,还管他什么捞子环境污染?先填饱肚子,让我们腰包里鼓起来再说别的吧!”
申至诚气的浑身发抖:“你,你们,你们,我说不许让他在咱们村开厂子,那就不能开!我已经决定了!这个厂子必须要从我们村里迁移出去!”
“不能开?不能开那我们一家三口人吃什么和什么去?你凭什么代表我们啊?”
这人群里明显有起哄的,高声大喊着:“你也只不过是被选举出来的村长,你有什么资格让造纸厂从小河村搬离?”
“你不让我们活,那我们也没必要尊敬这个村长了!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