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刘璋的脸色不太好,当初自己父亲与张鲁母亲关系不错,爱屋及乌之下,派张鲁去干掉汉中太守,把持汉中,封锁益州和朝廷之间的联系,等到自己为益州太守,张鲁玩听宣不听调,自己一气之下,把他全家给砍了。
又派庞義攻打汉中,结果张鲁倒是多次打败自己的军队,现在想来,不光是有宗教加成,还有庞義这个投机分子不尽心。
刘璋叹了一口气道:“吾当初杀净张鲁家族,如此大仇,就算我肯派人前去结盟,张鲁也不会同意的。”
“主公勿忧,我这一计策,实乃借刀杀人。”郑度拱手道。
“哦,郑从事快快说来。”
“主公想要打下汉中,张鲁又何尝不想打下主公的益州呢,想必我益州如此动乱时刻,主公与张鲁倒不如结盟合作,共同对付刘备,刘备兵少,战线过长,还要分兵驻守各地,防止叛乱,首尾不能相顾,张鲁上次被刘备阴了,心中必然愤恨不已,让他出兵攻打葭萌关,袭扰刘备后路,让刘备分心,时间拖得越久,对刘备愈发不利。”
“那我该如何让张鲁出兵呢?”刘璋连忙问道。
“事成之后,割让益州二十州郡。”郑度望着刘璋道。
“不可!”刘巴诧异道。
刘璋猛的盯着郑度,一开口,益州一半都没了。
“主公勿忧,相信如此厚重的条件张鲁不会拒绝,主公也不必舍不得,口头协议罢了,就算是立字为盟,张鲁想要讨要二十州郡,也得靠实力说话。”郑度抬头道。
“毁约对主公名声,况且真的大败刘备,张鲁前来讨要益州,道理也不在我们这边啊。”刘巴沉声道。
“这些话还是等到大败刘备之后在谈吧,要不然益州都不在主公手里了,又从哪里拿来筹码让别人心动呢!在说了,我益州遭遇刘备此兵祸,实力必然下降,张鲁又有图谋我益州的心思,倒不如也把他拉进战圈,趁机削弱张鲁的实力,省的我们把刘备消灭之后,实力大损之后,张鲁反倒摘了桃子。”
郑度的意思是把张鲁拉下水,反正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谁也别想好!
不知道郑度怎么想的,出的计策都是损人又损己!反正谁也别想好。
刘璋听完郑度的解释,认真的想了一下,点点头道:“郑从事此话有理,益州富足,汉中张鲁天天搞什么道教,底下百姓愚昧不堪,但却忠诚于他,张鲁实力大涨,我方实力削弱,不能赶走虎豹又来豺狼,我赞同郑从事的计策,让他们想图谋我益州的,狗咬狗去吧!”
“主公英明!”三人适时的拍了一记马屁。
“郑从事,此事要如何运作?”刘璋望着郑度道。
“张鲁有一手下名叫杨松,贪财,极其贪财,又颇得张鲁信任,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在杨松那里先送以重宝,我等在说明结盟之事,然后在让他说服张鲁,出兵葭萌,攻打刘备,想必如此重诱,在加上因刘备折损上万兵马,张鲁定会出兵。”
“好,此事就交给郑从事去做!”
“主公,臣还有一言!”
“你说!”
“为显示诚意,可让巴郡太守庞義让开道路,协助张鲁的人去攻打刘备,毕竟庞義与梓潼郡接壤,过了如此长时间,庞義还未曾出兵,又在观望,虽与主公乃是儿女亲家,但也该敲打敲打了,免得生了不该生的心思。”
刘璋叹惜道:“此事全交给郑从事去办了。”
“喏!”
庞義也在走张鲁的老路,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太过软弱,谁都想踩一脚?刘璋捏捏自己的脑袋,想起父亲逝世前的眼神,如果不是自己大哥死了,想必这个益州太守的位置,父亲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给自己的。
“主公,还有一事,尽早安排守雒城的人选。”刘巴拱手道。
“哎,张任战死,张任乃是蜀中名将,川中枪王啊!怎么能战死呢!”刘璋摇头道:“罢了罢了,不管如何,现任命雷铜为守雒城的主将,率领精兵三万,驻守雒城,抵御刘备,雒城乃是粮仓之地,就不拨派粮草了,雷铜!”
“末将在!”
“死守雒城,勿要轻易出战,等待张鲁出兵袭击刘备后路,你在寻机出战,剿灭刘备。”刘璋拿出自己的调兵虎符。
雷铜上去接过盒子躬身跪地道:“末将必定不让主公失望。”
“父亲,儿愿意随雷铜江军一同驻守雒城,抵御刘备,为父亲分忧。”大殿之中走进一个披甲的青年。
刘璋点点头道:“循儿有心了,那就随雷铜前去据守雒城,不可任性,务必听从雷铜的将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可坏事,更不能以身份压人。”
“喏!”刘循拱手,然后走向雷铜,在次拱手,站在他的身后。
“父亲,孩儿也愿助一臂之力。”从大殿之中又进来一个较为年轻的人,乃是刘璋三子刘珍。
刘璋颇为担忧的道:“珍儿,你年纪尚小,还是在成都为父跟前吧!”
“父亲,我已经及冠了,不在是孩童了,况且现正是我益州危急时刻,身为人子岂能躲在父亲背后,理应为父亲分忧。”
刘循瞧了一眼自己的三弟,没说话。
刘璋颇为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家的三子,点点头道:“那好吧,万事小心,一定要听雷铜与你大哥的话。”
“知道了,父亲放心,我一定听雷铜将军与大哥的话。”刘珍躬身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刘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