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字大旗直直的的矗立在山谷一侧,底下早就准备好了数堆木柴,准备晚上引敌之用。
曹洪跃上山坡,望着远处的风景,喃喃自语道:“按照路程算,天黑之前也该到了。”
一个并不高明的探子,被发现也很正常,曹洪没有杀人倒不是善心大发,而是觉得大有文章可做。
两方都不好受,自己的步卒被关索杀的如此多,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关索则是要牵制曹洪的兵力,不让他与汉中众将,前后夹击略阳县,也不会轻易放自己回去。
既然如此,那注定就要干一场,谁胜谁负看各自的本事了。
或者两方都没有赢家!
赢家大概是拢着袖子,时不时摸着紫红色胡须,笑呵呵的与旁人点评一下场上角斗的二人,瞧瞧哪方拳脚厉害,时不时的鼓掌助威,恨不得亲身上手的家伙吧。
太阳隐藏在云层之后,颇有些漠不关心的样子,极目远眺,远处明亮黄,到了近处就成了血红,远处丘陵上的小树枝都成了黑色。
天终于要黑了!
火堆噼里啪啦的偶尔传出枯枝炸裂的声音,周围士卒毫不在意的样子,或坐或卧的烤着火,惬意的连动都不想动。
山顶周围上的曹军士卒枕戈待旦,曹洪嘴里叼着根青草,慢慢等待着猎物上钩。
呜呜的山风,让人体生寒,好在今日饱食,消耗牛肉的热量足够维持士卒的体温。
“将军,山谷里有火光!”
哨骑回来小声汇报道。
“可看仔细了?”
“是的,那个旗帜上的字与我昨日看的一样。”
先锋官点点头道:“传令,随我杀过去!”
副将小声道:“那汉人主将不是告诉我们,发现曹军大部之后,不要轻举妄动,派人向他禀告吗?”
“呸!”先锋将官恼怒道:“被杀的又不是他的家人,他懂个屁,还不是要我们去救他!大王还偏偏听他的,当初说好的,大王告诉我们投靠的是刘备,现在全军由他指挥,他算个屁!”
“可是大王也吩咐过。”副将还想在劝一句。
“我要这个先锋就是给我的部族报仇!如今机会就在眼前,等到他们大部在赶过来,曹军会不会逃跑!”先锋主将冷冷的道:“苻河,你莫不是怕了吧?”
“苻汕,你敢小觑于我!”
“我还以为你怕死呢,亲人的仇自然需要敌人的鲜血来祭奠,苻河,你敢不敢随我一同杀了那帮****的。”
“有何不敢!”
先锋主将点点头随即下命令道:“给马衔枚,所有人下马,随我一同到达谷口,我们冲过去,斩杀曹狗。”
两千先锋静悄悄的来到谷口,跃上战马,在主将的大吼下,全力加速冲向篝火旁的曹军。
而此时坐在篝火旁的曹军,仿佛吓傻了似的,一动不动,仅有少数士卒开始向着两侧山陵狂奔而去。
“杀曹狗!”
“杀!”
曹军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骑兵吓坏了,只顾逃跑,连反抗之心都没有了。
先锋主将一挥长枪,无数人快速超过他,冲杀曹军。
苻汕得意的哈哈大笑,没想到曹军被吓破了胆子,没等苻汕的笑声发出多久,仿佛被掐住嗓子了一样,自己无数的士卒全都摔落马下,满山遍野更是呐喊声无数,各种箭矢飞奔而下。
中计了!
苻汕大惊,连自己的肩膀都被射中,急忙打马大喊撤退,可是一路冲的过猛,这条出去的路倒下了无数士卒,才堪堪逃出战线。
一路打马飞快的逃回中军。
大批火把开路,连绵不绝的队伍,自己有骑兵优势,还要玩夜袭,绝对是脑子进水了,自己只需要跟在曹军身后,就像跟在非洲大草原迁徙动物身后的狮群一样,在路上不断的削弱曹军。
结果让关索听到的是两千先锋士兵损失一千五百余人,只有不到五百人逃了出来,而且个个带伤。
关索打马赶到先头部队,瞧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关索跳下马来,连忙问怎么就被埋伏了?
结果特娘的是主将擅自做主,没有及时回来禀告,而是看着曹军丝毫没有防备的样子,直接带兵杀了进去,结果就成了这副模样!
“主将是谁?”关索问道。
雷定面色也不好看,冷声道:“苻汕,出来。”
苻汕捂着肩膀,单手跪地。
“你给我复述一下我先前的军令!”关索淡淡的道。
“发现曹军驻军的地点,勿要追击,回来与大军报告。”苻汕低声说道。
“次奥!”关索大骂一声道:“不尊将令,给我砍了,传首三军。”
“大王!”苻汕惊恐的瞧着雷定,快速道:“曹军杀了我的部族,我报仇心切,所以才,恳请大王让我戴罪立功。”
雷定看向关索,说道:“小将军,你看这。”
“副将何在?”关索不理雷定这茬,直接发问道。
“副将苻河已死。”
关索长吸一口气道:“苻河有没有规劝过主将?”
旁边士卒小声道:“规劝过,可惜。”
“够了!”关索制止士卒的话头,不等雷定发话,直接一脚踹翻苻汕大骂道:“你自己蠢就罢了,还拉上你这么多兄弟为你的愚蠢陪葬,你特马的怎么就跑出来呢!真是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却死了。来人,给我砍!”
“汉人,你无权杀我,大王,救我,救我!”苻汕挣扎着道。
“我乃一军主将,自然有权杀你!”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