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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史整了整理衣襟,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喉咙,长叹口气:“梳少主,其实陛下半年前就知道这血鸢花的功效了,陛下乐在其中,我又能说什么?”
一道惊天的消息宛如惊雷炸在梳影的脑中:“不可能!陛下绝不是这样的人!”
梳影转过身,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太医院,整个脑子都快炸开了一般,至此他都不敢相信院史说的话,陛下明知那血鸢花是陷阱,为何还要深陷其中?难道真的如院史所说,乐在其中吗?这一刻,梳影心中从未有此刻这般迷茫,他从小跟随奶奶长大,谨遵家规,誓死守卫陛下!可陛下的举动实在是令他不解。
不行,他一定要找陛下问个清楚!以往他定是全力相信陛下的一切决定的,可是现在他做不到,陛下这一两年做事越来越失常,也越来越任性,他怕陛下这次又是任由着性子胡来。
来到御书房,经过通报之后,梳影走了进去。
冥皇正坐在御书房里批凑着奏折,窗外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冷峻的容颜平添几分柔和,看到梳影进来时,一边翻阅着奏折一边说道:“刚刚去过太医院了?”
梳影身子一僵,陛下在皇宫的眼线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吗?这才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消息就已经传到了陛下的耳中,那昨晚呢?昨晚他去锦苑偷花的事情陛下也知道了吗?
冥皇放下手中的奏折,对屋内的人挥了挥手,宫侍们行了礼退了出去。
“寡人知道你来想说什么,这些事你不必管。”冥皇态度很是坚决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梳影从太医院出来的时候,心中就一直怒火中烧的,此刻更是忍不住的直言:“陛下,属下实在是不明白,那丹泞居心叵测,曾经本就是夜雅君身边待过的人,半年前他用血鸢花来迷惑陛下,说不定就是夜雅君的阴谋,陛下为何不除掉丹泞?”
冥皇端着茶盏吹了口气,白腾腾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脸,只听她声音低沉的道:“闻着血鸢花,寡人能看到瑾儿的模样,很是高兴,就连房事都变的有趣了些,有何不可?”
“那是幻想!不是真的,一切都是假的!”梳影被冥皇这个说法气的不打一处来,失了以往的冷静,带着几分怒吼。
“幻想也好,假象也摆,寡人高兴就好。”冥皇漫不经心的道,话锋一转,“你来的也正好,寡人也有事与你说。上个月各地藩王以各种理由和借口拒绝缴纳税,估计是按耐不住了,所以寡人打算在半月之后举办一场宫宴,邀请各地藩王诸侯前来庆贺。”
“那不知陛下以何名义举办宫宴?”梳影僵硬着声音问,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冥皇微微勾唇,黑眸中划过一缕嗜血的笑:“你我婚宴,最适合不过。”
果然如此,梳影苦笑,这一日到底还是来了,垂着头不语。
冥皇站起什么,绕过桌子来到梳影面前,勾起他的下巴,眯着眼道:“梳影,寡人一直以为你是喜欢寡人的,但没想到你闻了血鸢花后,竟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你对寡人的心思只有君臣。”
梳影忽然明白,为何那日在玫瑰花园陛下会问那奇怪的问题,又为何会莫名其妙生气的离去了。
“罢了,如此也好。”冥皇收回手,拍了拍梳影的脸颊,“毕竟寡人娶你也是局势所迫。”
“陛下是要在婚宴做什么吗?”梳影问出心中的问题。
冥皇侧过身,淡然道:“你只管做好你的新郎便可,其他不用你管,退下吧。”半年了,是该收网了,她也玩够了。
冥皇半月后举办婚宴的消息很快就放了出去,雅君很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酒楼里,雅君敛着眉坐在窗边,白狐和甘蟾坐在两侧,似乎在议事。
“主子,冥皇忽然举办婚宴,多半是给那些藩王射的鸿门宴。”白狐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甘蟾赞同的点了点头:“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董英带来的消息说上个月各地藩王没有上缴税,估计是有动作了,冥皇这边才想着用举办婚宴的名义来试探各地藩王,届时不管那些藩王来与不来,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冥皇果然阴险至极。”白狐啧啧一声,“这藩王要是来参加婚宴说不定直接回不去了,若是不来吧,冥皇直接以此为借口发难,这不是故意逼着那些藩王造反么,所以主子,咱们还是先离开冥国吧,这里说不定马上就要内讧打起来了,咱们待在这里实在是不安全。”
“好了,我自有分寸。”雅君打断两人,眉头一直紧锁着,“染熏那边还没消息吗?”
“还没,会不会出事了?”提起染熏这事,白狐也很是担心,当然不是担心染熏这个人,而是担心被暴露坏了计划。
雅君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冥国内战将起,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好,属下这就去安排。”白狐立即答应,眉眼中带着几抹高兴,主子愿意离开就好。
甘蟾沉默的坐在一旁,紧紧的抿着唇,半晌,才开口道:“那染熏和丹泞呢?不管他了吗?”
此话问出口,屋内片刻安静,白狐责备的看了眼甘蟾,道:“甘蟾,你的心思大家都明白,可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而耽误了主子的大事。”
甘蟾握紧了拳头,眼底划过一丝不甘,真的就要这样放弃吗,那个柔弱无骨的男子那么的让人心疼。
雅君见此,叹了口气:“甘蟾,此次我将你